在如今的老孃心裡,郭業什麼事兒都可以商量,唯獨傳宗接代這種頭等大事不能商量,就跟魔障了一般。
郭業既不能拂了老太太的心意,也不願忤逆老孃惹得她大動肝火,只得打消了今日動身啓程的念頭,奉旨今夜推倒貞娘,明日再行出發返回蜀州郡城。
說也怪,昨夜他與吳秀秀賣力耕田一宿數次顛鸞倒鳳,今日本該是有心無力纔是。
可是自打從飯廳出來,動了今晚與貞娘成其好事的念頭後,他渾身彷彿充滿了力量,體內氣血翻滾跟爆了棚一般。
而且,隱隱約約有了幾番期待,期待今晚與貞孃的奉旨行禮傳宗接代。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沉寂在這份期待之中,興奮的因子在腦中跳躍,想象中晚上到底會有怎麼樣的一番光景。
貞娘,他來到大唐以後第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儘管當初認識貞娘之時她已經是嫁爲人婦,但瑕不掩瑜,在他心裡,貞娘永遠都佔着至關重要的一方位置。
就跟每一個懷春少男一樣,人生當中的第一個性幻想對象始終是最美好的一個。
今日,總算天見可憐,可以得償所願了。
期待的迫切感,越發來得強烈
熬啊熬,熬過了下午的大段光陰,熬過了暮靄,彷彿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一般,可算是熬到了天黑夜沉,繁星閃爍,月掛柳梢頭。
也許是老太太考慮到吳秀秀與康芷茹的感受,今晚郭府的晚飯都沒有召集一家人圍桌聚餐,而是讓小人送到了各人的房中。
並沒有讓貞娘與吳秀秀等人在晚飯之時見上一面。
就連今晚郭業與貞娘奉旨洞房的房間,老太太都特意讓下人在白天將郭府專供客人住宿的一處小院開闢整理出來,遠離郭業家眷所在的後院。
呱,呱呱~
幾聲老鴉夜驚啼鳴掠過郭府上空,讓夜裡安靜的郭府更是平添了幾分寂靜。
此時,郭府大門緊閉,府中下人差不多都已經返回房中歇息。
就連吳秀秀、康芷茹的房間,都早早熄了燭火,漆黑成一片。
至於兩人能否安穩入睡,那也只有她們自己才能知道了。
或許酣睡如初,一覺到天亮;或許心如蟻噬,如萬蟻爬過;或許輾輾反側,無心入眠,
更或許在躺在漆黑一片的房中,畫着圈圈詛咒着她們口中負心狠心的郭某人。
人之常情,世上又有哪個女人不想專寵於一身,又有哪個女人能夠真心大度到將自己的男人推到別的女子牀上?
這也是少有精明的老太太所考慮到的,索性將郭業與貞娘今晚洞房的院子,直接安置到府中另外一側,離得遠遠的。
始作俑者的郭業,此時正提着一個燈籠走進了今晚專屬他與貞孃的這進小院。
進了小院門,只有一間房間透着油燈亮光,郭業暗道,就是那兒了。
躡腳走到房間外,吹滅了燈籠直接擱在房外窗下,輕輕一推房門,吱呀一聲應聲而開。
敢情兒,貞娘壓根就沒將房門拴上。
他入了房中,反手將門關起,粗粗打量了房間的陳設。
一桌一牀,外加兩張矮腳長凳,簡單至極,可稱簡陋。
桌上盛着一盞油燈,近乎油盡燈枯,火苗閃爍光芒略有黯淡。
而牀榻頂上懸掛着紗幔帷帳,鋪灑下來將整張牀包裹了起來,僅僅露出冰山一角可供郭業瞅見帷幔之中的情景。
貞娘整個人鑽進了牀上大紅喜被的被窩之中,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
郭業掃了眼牀榻邊橫放的矮腳長凳,上面疊放着貞孃的衣裳和襦裙,還有褻衣,呃,還有一件粉紅肚兜
我了擦,莫非她已經脫得赤條條躲在被窩裡頭?
郭業的心臟沒來由得不爭氣起來,砰砰一陣亂跳,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貞娘還挺有情趣哈。
咳咳
郭業乾咳兩聲,好像在提醒着貞娘自己的到來。
帷幔下被窩中立馬傳來貞娘似羞臊似怯弱的聲音:大,大官人,請將油燈熄、熄滅,奴家
噗!
沒等貞娘說完話,郭業二話不說直接一口氣吹滅了搖搖欲滅的油燈,而後抹黑來到牀邊兒掀開紗帳一屁股坐了下來。
嘎吱!
牀榻很是配合的搖曳了一下,發出曖昧至極的聲音。
霎時,他清晰地感受到被窩中貞孃的顫抖,害怕?激動?漆黑一片,郭業看不見,委實無法判斷。
不過漆黑寂靜的房間,還是讓他很敏銳地聽到了貞孃的呼吸嬌喘聲,聲音濁而急促。
應該是在害怕吧!
相比於被窩中貞娘一絲不縷的害怕,郭業的期待越發地強烈起來,原始慾望剎那間被點燃,如井噴狀般一發不可收拾。
急急地,他雙手並用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二話不說掀開被窩赤條條鑽了進去。
鑽入被窩的一瞬間,一具溫暖卻又緊繃的身體適時碰觸,撞了個滿懷。
美人如玉,暖入心扉,肌膚上傳來的細膩感讓郭業忍不住將貞娘狠狠擁入懷中,嚇得貞娘嚶嚀一聲,身體更加地緊繃了。
郭業將她擁入懷中後,雙手便在她身上開始毫無規則地遊離起來,滑嫩的大腿,平坦的小腹,高聳的兩團堅挺,一切都來得那麼突兀,這種感覺讓郭業彷彿置身夢中。
真好!
這一刻,一種夢想照進現實的滿滿幸福感,油然從他心中升騰。
異性相吸的使然讓這股幸福感瞬間轉化,轉化成了噴薄的原始慾望。
貞娘,沒有大紅喜服,沒有大紅蓋頭,沒有三書六禮,沒有八擡大轎,你可有怨恨?
郭業強壓着自己的慾望,聲音略帶沙啞地附在貞娘耳邊輕聲說着話,一股熱浪猛然襲在貞娘耳間,更是令她整個人抖如篩糠直接蜷縮成了一團。
郭業清楚感受到佳人的變化,雙手下意識地摟在她的蠻腰,將自己的小腹緊緊貼在她的香臀股溝間。
嘭~
一柱擎天!
呀!
貞娘又是一聲驚呼,顫着嗓子囫圇囈語道:不,不怨恨,奴,奴家乃蒲柳之姿,又曾嫁做他婦,豈敢再,再奢望這些繁文縟節,豈能因爲奴家污了大官人的名聲?大官人可曾記得,奴,奴家說過,有大官人的地方,便是貞孃的家。只,只要能夠陪伴大,大官人嚶嚀,大官人你那是什麼燙熱傢伙,蹭,蹭得奴家好癢癢~呀後,後面不能進,不能進啊!
又是一聲尖叫陡然響起!
突然間,貞孃的身子彷彿化作無窮無盡的氣力一般,強行掙脫出郭業雙臂從後包抄的熊抱。
被貞娘逃出束縛,郭業暗道,這小娘皮的反應也太大了吧?按道理她是經過人事的,怎麼會跟個姑娘家家似的呢?
貞娘掙脫郭業的束縛之後,蜷縮着身子貼在牀榻內側,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滿臉驚恐之色地駭道:大官人,後,後庭不能進,奴家怕,好怕
郭業一陣無語,這哪裡是小少婦應有的覺悟和表現啊?簡直就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家啊。
看來當初嫁給濫賭鬼胡皮後,胡皮那廝沉迷賭博,貞娘十有八九都在獨守空閨。
想到這兒,郭業又是一番痛惜,痛惜貞娘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居然會被那濫賭鬼拔了頭籌,奪了紅丸。
好白菜都他媽讓豬拱了。
貞娘顯然被郭業欲要後庭開花的舉措給嚇到了,臉色有些慘淡,見着郭業臉色有些不悅,立馬脫口喊出一句:大官人,奴家雖嫁過胡皮,如今再嫁大官人定會污了您的名聲。但奴家的身子是乾淨的,奴家今夜蓬門初始爲君開。
蓬門初始爲君開?
嗡~
郭業的腦袋彷彿被千斤巨錘狠狠撞擊了一下,瞬間混沌開來。
什麼意思?
難道她,她至今還是完璧?
當即,郭業雙眼透着驚喜,滿臉不可置信地喊問道:貞娘,你是說你並沒有被胡皮奪了身子,至今還是完璧處子之身?這怎麼可能?
而貞娘沒有隻言片語的回覆,僅有重重地頷首,給了郭業肯定的答覆。
居然真是完璧,貞娘這個小少婦居然還是處子,這,這怎麼可能?太意外,太驚喜,太他媽的意外驚喜了!!!
這下,郭業徹底抓狂,今晚,註定我爲卿狂!
呼~
郭業顧不得貞娘羞澀,直接一把掀開束縛着二人的錦被,徑直赤身裸體相對着,脫口喊道:貞娘,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快,快快告訴相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