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這聲音冰冷得好像從地獄裡發出來的,叫人寒徹心痱,重金屬般,鍾打得月翩翩身心抽搐。這個人太可怕了,怪只怪自己沒有考慮清楚,就險走一招,更恨墨蛇鐲再一次背信棄義,脖頸處被那人勒得呼吸艱難,隱有淚光。
“讓我走!我不要……我不要留在這裡!”
“剛纔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不嫌遲嗎?”男子輕挑的話語多少有些森然的得意。
“老師……弟子錯了……”古代不是最講究禮教道義的嗎?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勾起這個惡魔的絲絲惻隱之心與禮儀廉恥之情。
“還知道我是你老師嗎?”祁廣凌低低一聲淺笑,語氣盡乎嘲弄,任由月翩翩無果的掙扎,全身的血液都噴張起來,只想訓服小野貓。
“知道……知……啊……不要……”月翩翩嚇傻了,頃刻間,祁廣凌已將她的贄衣撕了個粉碎。
“不要?我以爲我們已經開始了……”祁廣凌笑得好邪惡,已經不再給月翩翩任何抽離逃跑的機會。
“現在結束,立即結束!”月翩翩根本無法接受祁廣凌的舉動,以及緊隨壓下的身體。
“我記得我只答應你,開始由你決定,至於何時結束……我說了纔算……野蠻的丫頭!”
她聽見一聲暴戾的輕笑,整個身子便天旋地轉般被他壓倒在錦榻之上,被他困死在錦被與他的身體之間,未有任何空隙容她喘息,隱忍太久的祁廣凌更是毫無憐惜之情的一舉進入她,這令月翩翩所有的抵抗都化作一團棉絮,怔忡地看着他,瞳孔驟然放大,只覺得天與地都在翻轉,祁廣凌也在她眼前翻轉,月翩翩的眼悲悽若傍晚的殘陽,如血如霞。昂起的頭被祁廣凌的衝勁壓倒,後腦重重地抵靠到香枕之上,大腦嗡嗡作響,快要裂開般痛。
“不要!走開啊!”月翩翩使勁掙扎,哭喊着。
“呃……”祁廣凌渾身緊繃,只怕她如此掙扎會受到傷害,
不敢再動。將月翩翩不安分的雙手牢牢箝制住,高舉過頭頂,安撫的脣直落下來,吻向翩翩的脖頸。
“乖,嗯……”祁廣凌對自己強行的侵佔有一瞬間的鄙視,但進入之後,他卻再無法停止,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只想邀她共效鴛鴦戲水,修長灼熱的手開始在月翩翩身上游走流連,所到之處,無不驚起月翩翩無言的抵抗與忿恨的戰慄。
“嗚……不要,我恨死你!”月翩翩在他的安撫與挑逗下,只感覺無言的羞忿,又羞又怒,全身驚簌,幾盡窒息。
祁廣凌的眼,深邃如海,本是寒潭冰魄,此刻,卻染上暗深的血色,那眉梢眼角的風情如此邪魅,俯視相探時,猶似深不見底的漩渦,狂肆且血腥,只一眼便能將人吸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他抿了抿嘴角,似有憐惜與不捨,兩汪深潭定定地的看着月翩翩緋紅憤怒的臉,一個沒忍住,伸出舌尖,輕描起她的脣型,那般輕車熟路,似乎彼此早已熟悉到不分彼此的地步,但月翩翩卻並不願意承受他此時的玩弄,微微轉過頭去,但下一刻,卻被他扣緊下巴強硬地扳轉過來。
“呼吸!”祁廣凌本來扼着月翩翩脖頸的手變成了撫摸,一路向下,享受着美人如玉的身體,她越是驚惱得瑟瑟發抖,左掙右脫,對他而言越是磨人的愉悅,越是停不下來,放不開她。誘哄着小寶貝不要再傷害自己,祁廣凌自己都驚詫於此時的低聲呢喃,閉上雙眼,兩人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彷彿本該如此。
月翩翩的身體越發軟綿,一陣頭暈目眩,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祁廣凌非但強硬地霸佔了自己的身體,更是無恥地利用雙修,一點一點的汲取了自己的功力,一時愕然,這種承受叫她幾欲昏厥,淚雨默默。
“嗯,小兒,勿要再惱,只是喜歡你。”就在月翩翩委曲羞怒到想要咬舌之時,忽聽有人夢囈般低語,那人將頭埋在她的脖間不停綴食tian吻,語調溫柔之極,動作卻強悍無禮。一聲“小兒”驚得月翩翩失了所有的
力道,本來就渾渾噩噩,現在更是恍如隔世,張開大眼四處望望,以爲霽君在託夢責備,泣聲道:“霽君,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
“小兒……呃……”祁廣凌終無法再等月翩翩適應,開始動作。
“你……”這聲“小兒”是出自身上某無恥之人的口,月翩翩這回清楚地聽到,但卻不可至信,是巧合,還是……
眼前人影忽變,俊容猶如神祗般的霽君,此時更寵溺地俯視着她,月翩翩不由更向他依畏了幾分,渾身酥麻,她連掙扎的力氣都快沒了。一陣陣強勁的熱流襲遍全身,意識慢慢抽離,祁廣凌霸道的吮舐幾乎將她的腦中抽離成一片空白。
“霽君……”顫抖個不停的身子最終因無法承受更多的折磨而昏厥在祁廣凌的懷中。
“小兒……”祁廣凌夢囈地抱緊月翩翩,還想要得更多,卻怕揉碎了她,只是在能夠剋制的範圍內,溫柔再溫柔地待她……
這個清晨是難忘的,月翩翩張開眼時,早有丫環在一旁伺候打理,房內一片蒸氣的氤氳,“出去!”乾啞着嗓音,她痛恨這樣的自己,無力可欺,任人宰割。
“可是,我家將軍吩咐過……”將軍府的奴僕早已盡數換盡,想必是那個假祁廣凌怕露出什麼蛛絲馬跡,被人指認出來吧。
月翩翩全身疼痛難忍,更加上被祁廣凌抽去二成功力,何止渾身無力。一想到霽君的功力竟然會被那個惡魔硬生生吸走,便叫她痛不欲生,張着無神的大眼,望着嫋嫋升起的蒸霧,昨晚的情狀依希可現,她真的好恨,恨祁廣凌,也恨自己,怎麼辦?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魚死網破也要救回霽君的本尊。
慢吞吞打理好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月翩翩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晃晃悠悠踏出這個令她恥辱的房門時,那一抹挺拔雋美的身影瞬間刺痛了她的眼,涼了她的心,他站在這裡幹什麼?示威?還是嫌昨夜羞辱的還不夠。淚水氤溼了雙眼,但倔強地只是紅了眼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