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趙建輝注視着她問道:“我知道你的家在這裡,可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難道我知道了之後還能對他不管不問麼?”沒有大聲的怒吼,但從趙建輝說話的語氣依然能夠看得出來他相當地生氣!
“我……你說的這些我都承認,但是……我會好好的教育他的,我…我不准你帶走我的孩子……”池田美智子的聲音很低沉,也很堅決,她伸出了手,想從趙建輝的懷裡把孩子接過去。
“不行……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不管他的……”趙建輝現在也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辦,但是任憑池田美智子抱走兒子他卻不願意。所以,看到池田美智子伸出手來,趙建輝偏了偏身子,伸出一隻手擋住了池田美智子伸出的雙手。
“你…你欺負了我一次還不夠嗎?爲什麼現在又欺負我?我養了他四年,那個時侯你在什麼地方?你什麼事情也沒有管,我不照樣把他養的好好地?”池田美智子一邊說着,一邊只是低聲的啜泣。
顯然,她知道現在自己爭不過趙建輝,再說了,這也不是爭吵可以解決的事情。但是,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她養育了這個孩子四年,怎麼捨得讓趙建輝把他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趙建輝不由得爲之氣結,嘴裡發出了一聲悶哼,心說你這麼說話可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原先我是不知道有這個兒子的存在,現在我知道了怎麼能不管呢?剛纔在石室裡面你哭着求我救孩子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沒上車之前你怎麼不說你不上車呢?
噢,現在到了市區了,你沒有危險了,馬上就過河拆橋,要抱着孩子離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在兩個人爭吵的時候,大東的車子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要趙建輝不發話,你們想怎麼吵就怎麼爭吵好了
。
聽到趙建輝好像是沒詞了,塗雄在前面不由晃了晃腦袋,心說你小子不是很厲害的麼,我看這件事情你怎麼辦?總不成把兒子留在這裡養成個小東洋鬼子吧?呵呵,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倒也怪有意思的。
想到高興之處,塗雄大嘴一咧,扯開喉嚨唱到:“……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這都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趙建輝知道他這是在幸災樂禍,根本就不想理他,只是雙眼緊盯着池田美智子,想了想說道:“當初我那是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就不會不管的。不管咱們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可這個孩子是沒有罪的。他既然是我的兒子,我就沒有看着他受委屈的道理……”
“我怎麼會讓他受委屈,我疼他還來不及呢?……這一次……這一次只是個意外,誰能想到我姐姐會這麼做呢?我求求你停車吧,我真的要趕緊回去了,我父親也被警察抓去了,我還要動用一切力量去救我的父親呢,我可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一聽趙建輝暗示說自己讓兒子受了委屈,池田美智子馬上就不願意了。可是想想這兩天兒子肯定受到了驚嚇,於是又開始爲自己辯解。
雖然,她還不知道池田裕美是怎麼把兒子從父親身邊帶出去的,可是從鬆島的嘴裡,她卻聽說了池田建市被關進了監獄。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剛纔聽她好像是叫這孩子正男,趙建輝不由得就蹙了蹙眉頭。但是,儘管自己再不願意,可這四年來孩子一直在池田美智子的身邊長大,她不給孩子取這種名字,難道還會給孩子取名叫趙某某啊?
“池田正男。”儘管心裡着急,但想想這個男人畢竟是孩子的父親,最起碼他也有知道孩子名字的權利,池田美智子還是告訴了趙建輝。
“哦,正男…正男……美智子,你知不知道警察爲什麼抓了你的父親?”趙建輝在嘴裡唸叨了兩邊兒子的名字,接着又轉頭問池田美智子。
池田美智子搖了搖頭。池田建市被抓的時候,她都已經被那些忍者抓走了,後面的事情也不過是從鬆島和池田裕美的佐理聽到了隻言片語,具體的情況他卻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兒。
趙建輝看着她說道:“他被抓,從明面上看,是因爲他身邊一個叫山本的人到酒店裡面刺殺我……”
“啊?怎麼會……”怎麼不會呢,別看父親這兩年對自己母子很好,但是她卻知道父親一直很恨眼前這個男人。四年前,自己從華夏國回來之後沒多久居然發現懷了身孕,那個時侯父親差一點要了自己的命,還說要派人到華夏國去殺了這個男人的。現在這個男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了,父親不讓人去殺了他纔怪呢。
只是,警察會因爲這件事情抓了父親,還是讓池田美智子有點不解的。
因爲一心情願的按照自己的思路想問題,趙建輝話音裡面隱含的一層含義她沒有聽到心裡去。
“其實,就算是不出現這個問題,你們弘道會也早就成了政府的眼中釘。沒有一個政府會放任黑社會強大的不可控制。即便你們這個國家公開承認黑社會的合法地位,但那也應該是在政府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才行。但是,你們弘道會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了?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一次,政府不過是藉着池田建市派人刺殺我的這個機會抓了他,背後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爲弘道會太強盛,政府已經快要失去了控制能力。”趙建輝看到池田美智子疑惑的眼神,馬上就接着把他分析的事實說了出來
。
趙建輝本人也是在體制內混的,並且他的地位又實在是不低,心同此心,理同此理,稍一思考就已經明白了東洋國政府的真實用意。
之所以一接到池田建市派刺客刺殺自己的消息,警察馬上就動手抓人,這麼做政府有兩層意思。第一個就是明面上說得出的理由,當前華、東兩國因爲撞船事件正鬧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火上澆油。發生了刺殺事件,我們馬上就抓了人,這樣總能交代的過去吧?
其次,就是剛纔趙建輝說的那些原因,弘道會不僅僅是在人員上越來越龐大,就是在經濟上也越來越重要。任其發展下去,肯定會影響到政府的經濟、行政能力♀是任何一個政府也不願意看到的。除非政府做不到,但凡是有一點辦法,就會堅決分化、最後乃至於消滅之。
池田美智子不是笨蛋,受了鬆島那種人的欺負是因爲她被池田裕美安排人打了針。要不是因爲怕以後這些傢伙出去會胡吹池田家的女人味道怎麼樣,連帶着自己臉上不好看,說不定池田裕美都會放任鬆島那些人凌辱美智子。
萬幸啊,幸好池田裕美這個女人還有一點羞恥心。要不然的話,池田美智子現在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會在這裡和趙建輝爭兒子了。
也不知道趙建輝要是知道了這個原因,他的心裡會怎麼想呢?
池田美智子長得相當地清秀豔麗,就算是現在她一頭長髮有點散亂,臉龐上的妝因爲眼淚早就已經有些模糊,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撕爛了很多處,但就算是這樣,在路邊霓虹燈的照應下,也還是顯得楚楚動人,身材更是看着相當地誘人火辣!鬆島當時不動心那是假的,可是池田裕美沒有說話,他卻不敢在池田美智子的身上動真格的。揩揩油,沾點小便宜那倒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鞭打美智子的時候那麼使勁兒了,就是因爲他心裡明白,這麼漂亮的女人,他只能折磨恐嚇,卻不能真的咬上一口的原因。
聽到趙建輝分析的有道理,池田美智子不由得低了頭,繼續哭泣着問道:“那你說……我……我該怎麼辦呢?”
“我現在也不知道你應該怎麼辦,但我覺得你父親做幾年牢那是跑步了的了,至於其他的倒是未必,接下來就看他能和政府那邊談妥什麼條件了。”對於這種事情,趙建輝也不會很關心的,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好的辦法。
就算是有什麼好的辦法,趙建輝從心裡也不一定願意說出來。池田美智子現在是關心則亂,居然想到去問趙建輝,簡直就是所問非人。
“那……你現在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如果你想把孩子從我身邊帶走,你除非殺了我……”池田美智子的心思又轉回了孩子的身上,她看着趙建輝一直不放手讓自己抱孩子,心裡又緊張了起來。
“你……你這是威脅我?”趙建輝不滿意的說道。
“不,我說真的,只要你把孩子帶走,就算是你不殺我我也不活了,嗚嗚嗚…我……”池田美智子哭泣着說道。
這女人,原來看着很精明的啊,怎麼現在這個樣子呢?趙建輝很是無奈的氣道:“要是我想殺你的話,剛纔不把你救出來不就行了?”
池田美智子有點可憐巴巴地問道:“那……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