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耿曉敏還示威似的看了看趙建輝,心說我不管你那麼多的理由,只要是這裡有違法的事情,我就要插手。
哪知道,趙建輝只是對着她笑了笑,低聲道:“你最好是把劉雲婷關個十天半月的,就怕你頂不住壓力,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聯繫,我先走了……”
這傢伙,剛纔在包間裡面還說現在時機不成熟不能動手呢,怎麼我要抓人,他連攔都不攔着?
其實她那裡知道趙建輝心裡的算盤,沒有什麼理由的時候,如果現在就動劉雲婷,那隻能是打草驚蛇。而現在,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劉雲婷控制起來,她身後的人肯定就會跳出來了。難的是有耿曉敏這樣的二桿子所長肯衝在前面,趙建輝又何樂而不爲呢?
回到了雨潤星輝,趙建輝馬上就召開了會議,安排李舒芸等人聯繫耿曉麗,轉變調查方向,全力收尋證據,案子可能已經出現了轉機。
第二天開始,調查組就分頭行動。根據昨天耿曉麗提供的情況,李舒芸帶着陶斌與黃石灘村村委會主任以及多名村民談話,瞭解當時徵地時候的情況。蘭馨和包守正兩個人去派出所,耿曉敏那邊只要是接到說情的電話,這兩個人就把人員姓名記下來,挨着個的調查說情的人和劉雲婷到底是什麼關係。
樑錚和楊海東兩個人亮明身份,繼續調查最近一年省市兩級信訪辦接到的案件,同時調去信訪辦、法院、對這些案件的處理結果。不是什麼大案子的就暫時先放一放,不能干預省高院正常辦案,只要辦案程序合法。就堅決不要干涉。但是,如果涉及到反應洪海誠的案子,那就要單獨對待,認真核查了。
陳武的人現在又有了新的任務,昨天耿曉敏送進醫院去的羅燕、李雅芝和閆金鬆三個人,就由他們暗中監護,如果出現半點差錯,趙建輝就要袁依依接受家法侍候。這一下子弄的袁依依也沒有閒心幹別的事情了,當上東海幫龍頭老大之後一直沒有親自參與過幫中事務的她,居然也親自上陣,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的發佈命令,指揮的東海幫四大堂口的徐混團團亂轉,還一個個笑逐顏開毫無怨言。
劉雲婷這個女人很富有,很漂亮,同時也很機警。她在黃海一直都很低調,甚至於連一些同行也沒有見過她的真實面容。但是,就在她被帶進新城東路派出所之後,給洪海誠發了一個短消息,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自己還沒有被放出去,這個女人就感到了不正常。
因此,不管辦案的民警詢問她什麼,她都只有一句話:“我是香港公民,我要等我的律師來了之後才能回答你們的問題。”
南粵宏遠和大誠置業公司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再擔心什麼,就算是香港大生銀行把自己告了也沒什麼的,南粵宏遠的法人代表不是自己,就算是告也告不到自己的頭上。
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股權變更與市場運作之後,很對事情已經和自己沒有了任何的關係。劉雲婷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閆金鬆那張嘴沒有把門的。
她不相信閆金鬆手裡沒有留下一點什麼,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在閆金鬆從香港跑過來的時候收留他了。本來這件事情早就應該瞭解的,哪知道自己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貪戀上了這個年輕男人的英客很不錯的牀上功夫。只要閆金鬆熬不住審訊,把什麼都說出來,那纔是她的致命之處。
讓她很不解的,是洪海誠沒有收到自己的短信,還是他見機不妙已經決定袖手不問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天中午在李浩那裡說起的那件事情。昨天中午,他就是接到了李浩的電話之後才匆匆忙忙的出去的,以至於給閆金鬆和羅燕那對狗男女留下了空子。
市區大酒店的大牀上,劉雲婷沐浴過後披着薄薄的浴衣走進臥室。薄薄的浴衣幾乎是半透明的,她的掩映其中,綽綽約約產生出一種夢幻的美。
捲曲的披肩長髮像黑色波浪一般,披散在她那高挺的和圓實的香肩上,兩條胳膊滑膩而潔淨,宛如兩段玉藕一樣,一塵不染,柔若無骨;一對杏眼黑漆漆,水汪汪,時時泛出勾魂攝魄的秋波;兩片飽滿殷紅的嘴脣,像熟透了的,誰見到都會有想咬上一口的衝動。
在房間的大牀上,正仰躺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是身上的肌肉卻沒有一點鬆弛的現象,臉上、眼角也沒有一點皺紋,可見這人平常很重視保養。看到劉雲婷穿着這麼一身勾火的浴衣出來,他坐起身,在劉雲婷剛的那一瞬間,他就順勢將他心儀的美人兒攬入懷裡。
李浩並不過分,在佔有的滿足中不失紳士風度。他呷過她那兩顆紅櫻桃似的峰頂,便柔情十足地將嘴脣移到她的耳旁,一邊輕輕咬齧着她的耳垂,一邊喃喃低語道:“雲婷,我的女皇,讓我來好好爲你服務吧”
短暫的歡娛結束了,劉雲婷從興奮中慢慢冷靜下來。她站起身,整理好凌亂的浴衣,在他棱角分明的嘴上響亮地吻了一下,說道:“你怎麼回事?我感覺你好像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最近的經營情況怎麼樣?你這麼急着把我叫出來,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
李浩穿好褲子,看了看劉雲婷,說話的口氣裡含着一股沉重:“放心吧,我的公司一切業務運轉正常。關於下一步的計劃,我已叫策劃部草擬方案,準備提交董事會討論。至於我把你叫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提醒你一下,據可靠消息,洪海誠這次可能會有點麻煩,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如果實在是憋不住的話,你可以誰是到我這裡來的……”
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李浩卻還是第一次當着劉雲婷的面兒說得這麼明白。劉雲婷不由得就紅了臉,凝視着李浩說道:“你這人啊,我的心可是一直在你這裡的,和洪海誠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我這樣受委屈,還不是爲的咱們的生意?”
“寶貝兒,我也沒說你什麼啊,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最近一點時間要注意……”李浩看到劉雲婷有點羞怒,趕緊伸出手拍着她香肩安撫她。
“對了,你說洪海誠最近可能有麻煩,是指哪一方面的?”劉雲婷看着李浩問道。
三個人雖然是一個利益團體裡面的,但是對於洪海誠,李浩還是從心裡有着一絲絲嫉妒。尤其是自己介紹劉雲婷和他認識,這傢伙居然不講究一點兒,把劉雲婷也弄到了牀上去。知道洪海誠可能出事,李浩在不安之中心底居然涌動着一絲快意。
“還不是因爲前一段時間戲校那個小女生的事情麼?老洪做的也太絕情了,人家都懷孕了,他還幾乎把人家殺人滅口。據說那個小女生去了京城……目前還沒有發現京城有什麼異常的行動,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中紀委和監察部,聽說最近可能會派暗訪組下來調查洪海誠的事情,你最好現在就斷絕和他的一切來往,不要到時候被他牽連進去。”李浩說:“老洪就這一點不讓人放心,身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情人了,還是不知道收斂,早晚會在這上面吃大虧的。”
“哼,你們男人都不是還是那麼好東西,你還不是一樣,上回來的那個……北戲的那個女學生,你敢說和你沒什麼關係?”聽到他說洪海誠不是東西,劉雲婷不由得就哼了一聲,紅脣開合間,就把李浩的老底揭了出來。
“我和他不一樣,那女學生要什麼我都盡力的滿足她……再說了,我們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醜事人人有,不露是好手。洪海誠實在是有點太張揚了,黃海市凡是好地段,都讓他賣給蘇暢和邵琪琪了,你和他關係這麼近,不才只是在開發區撈點小油水麼?賺大錢的還是他們……”
劉雲婷心說那是老孃爲了避嫌不想要,要是我開口的話,舒暢和邵琪琪那種黃毛丫頭憑什麼和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