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什麼,你說什麼?”劉凱先是對着蘇雅一聲大吼,然後伸手一把抓住了李家倫的衣領子,高大的身子像一堵鐵塔一樣站在了李家倫的面前:“你個王八蛋,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是禽獸不如,老子不斃了你我就是……”
一邊說着,另一隻手就又往腰間摸去——掏槍、斃了他……
“劉凱,你幹什麼?西川省公檢法司的主要領導都在這裡,難道還能讓你撒野不成?”肖強一聲大吼,劉凱紅着臉瞪着他乎乎的喘息。樑凱峰一臉的苦笑,心說我怎麼好像有點掉進狼窩裡的感覺呢?這小子今晚上請吃飯,不會算計準了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不過,眼看着李家倫尷尬的一臉黑色,他心裡又覺得痛快:“就是啊,你把槍放下,再怎麼說,還有省委省政府呢,你也不能動用私刑啊?有什麼事兒說什麼事兒。”
一夜之間風雲突變,原本大家議論紛紛意有所指,某個官員生活腐化,原來說的不是“他”而是“他”啊?
李家倫心裡也鬱悶到了極點,原本自己是做好了套給趙建輝的,可不知道這個套子怎麼就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了◎天下午打電話,內侄還說很快就能帶着印有趙建輝照片的雜誌返回內地呢,可不知道怎麼還沒有等到他回來,自己就已經被人逼進了死角里。
事情涉及到了軍人,對方又不依不饒的,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捅到省裡,可是下面的風言風語卻已經滿天飛了。再說了,樑凱峰是誰的人?他能替自己瞞着?樑凱峰知道了,也就等於趙建輝知道了,難道說趙建輝會放過這個整治自己的機會?說不定早就已經在暗中收集自己的證據了,等到他發做出來,自己的下場只怕也和金向陽直流沒有什麼兩樣了。
尤其讓他生氣的是,昨天還能聯繫上的內侄李俊,今天卻怎麼都聯繫不上了。要是自己也有趙建輝的把柄在手,還可以去和他講講條件,但是現在自己這裡做的事情已經露了,可是人家的把柄自己還沒有抓到手,就算是想談條件也無從談起。
老婆子看到他在房間裡轉圈子,雙眼含淚,一臉怒色的看着他,氣憤憤的說道:“你說說,你這都是第幾次了?你都土埋脖子的人了,還跟那些騷狐狸似的小妮子勾三搭四的,我幫你擦了一次又一次的###,這一次我算是受夠了,這個人我也丟不起,咱們不過了,離婚……”
“老婆,我錯了還不行嗎?現在是該想着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而不是談什麼離婚。孩子們都在國外,你說咱們真離了之後你怎麼生活?”李家倫嘆了一口氣,語氣真誠的勸慰着老婆子。
“呵呵……我已經老了,人老珠黃的連你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了。現在已經不能再替你去做什麼了,你還留我在你身邊幹什麼?”老婆子看了李家倫一眼,不由得掩面而泣。聽了妻子的這句話,李家倫頓時臉色發白,雙手掩面坐在了沙發上。
妻子這個話很傷人心的,也讓他想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說不上是羞憤還是恥辱,因爲那是他一手促成的……
因爲沒有什麼社會背景,參加工作快十年了,自己還一直在下面縣裡的辦公室打雜,工作上一點也不順利。快35歲了,被比自己年輕的人呼來喝去,李家倫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妻子那年才30歲,在一家小公司當出納,工資也不是很高,爲了追求進步,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敢要孩子。
那一年,單位有點人事變動,有一個科長的位置空缺。李家倫蠢蠢欲動想贏得這個機會,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下次又是什麼時候了。年輕人還能等,而他卻已經沒有了等待的時間和機會。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這年頭沒有關係,光有能力一點用都沒有。於是,他回家和妻子商量,想贏得這個職位。妻子說,那就找找縣裡的領導,給他們送點禮,看看是不是有消。於是,夫妻倆就拿出了自己家裡全部的積蓄,買了一堆的菸酒,晚上偷偷的去找了縣裡的齊縣長。
李家倫知道,這件事情只有齊縣長能幫上自己的忙。
齊縣長在縣裡是老人了,這些年來一直做領導,也撈了不少的錢,李家倫以前也給他送禮和送錢,但是都被齊縣長拒絕了。但是,齊縣長對他又很是出奇的關心,一再找李家倫談話,讓他好好幹,並表示自己很看好他。
但是,這個話從齊縣長當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就開始說,一直說到了他當上常務副縣長,自己還是個打雜的。現在,因爲人事變動,齊縣長當上了政府一把,見到李家倫的時候還是很熱情的說他大有消,但每次談到關鍵的時候,齊縣長都把話題往自己妻子身上引,一個勁兒的誇李家倫的妻子年輕、漂亮。
李家倫也隱隱約約知道他要幹什麼,那還是在兩個人結婚的時候,妻子見過這個齊縣長一次,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對妻子有了想法,好幾次都誇自己的老婆文靜、賢淑、漂亮、大方。
晚上到了齊縣長家裡,看到李家倫手裡提着一大包的東西,齊縣長就變了臉色:“小李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幹什麼?名煙名酒,我家裡還少的了麼?我知道你想當那個科長,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幹啊?就算是送禮,也得想清楚收禮的人需要什麼吧?我是看着你進了辦公室的,這麼多年了你就一直原地踏步,你自己就找不到原因麼?”
可能是他藉着酒勁吧,又把話題引到了李家倫老婆身上。說他老婆怎麼怎麼漂亮,氣質怎麼怎麼好,比他家的黃臉婆強多了,他要是有這樣一個女人就好了……
最後,齊縣長很隱晦的表示,要是你做好了,這個科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做好了?我還能再怎麼做纔算是好呢?辦公室的工作幾乎都是我在做,累的臭死,還算沒有把工作做好?”當時李家倫很生氣,但也不敢發作。因爲,他還要依靠這個老男人以求上進∷一萬步,就算是瞭解了不想上進,他也不敢得罪齊縣長。
如果得罪了他,那可就不僅僅是不能上進這麼簡單的了。
於是,李家倫出了齊縣長的家門,就走進了路邊的小酒館,生憑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回家後藉着酒精的作用,流着淚對妻子說:“齊縣長喜歡你,如果我要當上這個科長,就要你拿身體去換才行……”
她聽了默不作聲,她看着男人躲閃的眼神,心裡也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她也知道象丈夫這樣一個沒有社會背景的、很平凡的男人爲了事業出此下策是很無奈、很痛苦的事情,而作爲一個平凡人的妻子,她又能做什麼呢……
第二天早晨李家倫去上班,妻子在他剛要出門的時候,對他說道:“你要是決定了的話,那就過幾天請他來家吃飯吧。”
以後的幾天,李家倫都沉浸在羞辱的旁徨中,他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心裡萌生了那個卑鄙的想法之後就一直都揮之不去,恨自己居然會爲了官位讓心愛的妻子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這幾天,可能妻子因爲產生了對他的厭惡,搬到了小臥室一個人獨處,李家倫經常在半夜裡醒來,能夠聽到她壓抑着聲音抽泣的聲音。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但是,當他出現在辦公室裡面,眼看着比自己小十幾歲的那個女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讓自己做這個做那個的時候,他就又堅定了決心。
這天是週末,妻子起的很晚,看來她這幾天一直也沒有睡好,她起來後,李家倫催促她去買點菜回來,說今天齊縣長來家裡吃飯。
聽到這個話之後,很明顯看到了妻子的身子一震,但李家倫卻什麼都沒有再說,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得出她很不情願的出去買菜了,在她出門的那一刻,李家倫的心都碎了,他的心在流血,無盡的羞辱使他渾身冒火。他在心裡一次次的問自己:我這是在做什麼啊?我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
晚飯時,倆夫妻陪着齊縣長喝酒,齊縣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對面坐着的這個女人,對她有說有笑,而妻子的眼神卻一直看着李家倫。李家倫的頭一直底着不敢正視妻子的眼睛,妻子就很是絕望的嘆息了一聲,主動的端起了酒杯,和齊縣長一杯一杯的喝在了一起。
齊縣長也喝了不少酒,飯後搖晃着身子作勢要離開,李家倫趕緊讓妻子把房間收拾一下,說讓齊縣長在臥室先休息休息。“齊縣長,您先到房裡休息,一會我讓她沏杯濃茶給您送進去醒醒酒。”
“哦,那好吧,我先進去等着。不過要快一點哦,我正感覺渴得很呢。”齊縣長說着,笑眯眯的搖晃着他那肥胖的身體,走進了屬於夫妻倆的大臥室……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 , -??,您的最佳選擇!
請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