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一家飯店門口停了下來。“305。”司機指了一下這家飯店,卻並沒有陪着趙建輝上去。
趙建輝上了樓,到305門口趙建輝敲了三聲,很快裡面有人開門,是個女的。“趙先生吧,您請進。”那女人根本就沒有多說什麼,就把趙建輝讓了進去。
305是一個包廂,沒想到的是包廂裡面還有個包廂。趙建輝所進的305只是一個門廳,女子讓趙建輝在沙發上稍等,說徐書記馬上就到。
趙建輝就習慣性的點上了一支菸,很放鬆的坐着。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外間的門開了,一個身材不高,滿頭銀髮如雪不見一根黑髮,輸得整整齊齊的老人走了進來。這老人顧盼之間深渾身向下都充滿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氣勢。趙建輝一看到他,立刻把煙掐滅站起身來。“徐伯伯您好!”
老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和趙建輝握了握手,示意趙建輝坐下,隨即他也在趙建輝的旁邊坐了下來。
“小輝啊!”老人緩慢的開口了,“首長近來好嗎?過年時見了他老人家一面,匆忙間又是半年多沒見他老人家了。”
“還好,他還堅持每天鍛鍊,飯後百步走,平常還能種種花除除草,身子骨兒還算硬朗。”趙建輝微笑着答道。
老人就拍着趙建輝的手臂微笑:“那就好,那就好啊,他老人家身子健健康康的,就是國之幸事,就是黨之幸事啊。”
門被推開,女子拿着托盤從外面進來,端上來一壺茶,給趙建輝和老人一人倒上了一杯。
老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微笑着說到:“呵呵,這還是宗信老弟上次來的時候帶給我的茶葉,巴渝銀針,哈哈,其形修長挺直,色澤綠潤,身披白毫;其味清香鮮濃,沁人心脾;品一口鮮醇爽口,如啜甘霖。我現在已經離不開它了,每天都會喝一杯。”
趙建輝也拿起杯子淺淺的品了一口,點點頭:“果然是好茶,鮮醇爽口,香味雋永,令人頰齒留香,難離難忘啊。”
老人和趙建輝寒暄了一會菜就上來了,每人一盅魚翅,一大盤大閘蟹還有幾盤蔬菜,現在還不是吃大閘蟹的時候,但在一些人的餐桌上,不論一年四時,想吃什麼還是不會犯難的。
蟹子肉肥,母蟹的黃還多。趙建輝看見這蟹子,不由得笑着點了點頭:“看它在水中應該算得上一霸了,可到了人的手裡還不照樣是一盤菜?”
“是啊,它本身就是一盤菜,但要想做到色、香、味、形、質無味俱佳,那就要看大師傅的手藝了。”老人笑呵呵的盯着趙建輝說道。
趙建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的,老人卻笑着擺了擺手:“小李啊,你去挑瓶紅酒。”
那女子立刻起身出去了,看着她走起路來腰枝略擺,臀部上翹很是好看。趙建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沒有注意這樣的美女是一大損失,看來剛纔自己雖然竭力保持外表平靜,心裡還是太緊張了。
老人指了指盤子裡面的大閘蟹,伸手拿起了一個,輕輕的掰下了一條小腿,微笑着遞給趙建輝:“年輕人吃東西往往急於求成,直奔主題,其實蟹腳上的肉纔是它全身最精華的部分,這種肉肉質鮮美,實在是不可多的美味。”
趙建輝默默地接過徐元仲遞過來的蟹腿,突然就笑了起來,伸手抓起老人卸掉一隻蟹腿又放回盤子裡的那隻蟹子,用筷子取出裡面的蟹黃放在了徐元仲面前的小盤子裡。“蟹黃營養豐富,口感鬆軟,易消化,對老年人而言是極好的食品。”
徐元仲就注視着趙建輝問:“我老了嗎?”
“嘿嘿,我怎麼敢說徐伯伯老了呢?再說了,徐伯伯現在風華正茂,一點都不老嘛。不過,蟹黃中含有豐富的鎂,鎂對心臟活動具有重要的調節作用,能很好的保護心血管系統,它可減少血液中膽固醇含量,防止動脈硬化,同時還能擴張冠狀動脈,有利於預防高血壓及心肌梗死,確實是一道不錯的佳餚啊。可惜,這種美食太少了,要是能天天吃,頓頓吃就好了。”
“哈哈,你小子是一點虧都不想吃啊。”說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任何事物都有它生長的規律,天天吃、頓頓吃,不一定就是好事。”
這時候,剛纔離開的女人又走了回來,手裡拿着一瓶看上去顏色淡淡的紅酒。這一次,趙建輝的眼神直直的逼視在她的身上。
這女子年紀看上去也就在三十三四歲左右,高挑的個子,過肩的長髮被紮成了馬尾,穿着一套灰色的職業套裙,裡面穿着一件白襯衣,在領口露出雪白的一塊,模樣很俊俏,做起事來也給人很職業的感覺。
那女子進來之後先是把牆角的音響打開,曲子的聲音不大,但是要說話的話恐怕只有臨
近的人才能聽見。樂聲很優美,是阿炳先生的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看到趙建輝的眼神一直緊盯着她看,那女人就感到了有點不自然,徐元仲就笑着微咳了一聲。
接下來吃飯的時候,桌上的氣氛就相對輕鬆了點,那女人也時不時插話聊些輕鬆的話題,聽那女子的口音不象南粵這地方的人,到像是被同化了點的川中口音。至始至終,徐元仲都沒有給趙建輝介紹這人是誰,但是趙建輝卻知道,這女的絕對不會是徐元仲什麼人。
吃完飯徐元仲讓那女子送趙建輝回去。根本就沒容趙建輝思考,徐元仲只把趙建輝送到了包廂門口,趙建輝就和那女子一起出去了。
女子把趙建輝領到了一輛奔馳前給趙建輝開門,關上門,自己坐到駕駛的位置上。
奔馳車在路上中速行駛着,那女人似乎知道趙建輝住在什麼地方,根本就沒有問趙建輝地址,車子就直奔南天賓館而去。
趙建輝一路上也沒和她搭話,而這女子更是什麼都沒說。送趙建輝到了賓館的門前,趙建輝道了聲:“謝謝。”而女子也抱以職業的微笑,點點頭開車離去。
回到賓館之後,趙建輝馬上就叫來了李文忠:“明天,就把你調查的事情通報給南粵省委吧,其他的事情咱們就不用管了。”
“主任……”李文忠有點不解,有點迷惑,看着趙建輝叫了一聲。
趙建輝淡淡的擺了擺手:“杜曉琪說的沒錯,咱們就只有建議權,就算是向委裡彙報,停了現在在建項目的專用資金又能怎麼樣?接下來怎麼處理還不是地方上的事兒?再說了,交給南粵省委,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兒。”
趙主任能給自己解釋,就已經很是讓李文忠感到激動,要是自己在主任的心裡沒有一點位置,上級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你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誰管你心裡會想什麼?
看着趙建輝眼睛裡的一抹微笑,李文忠就點了點頭:“好的主任,我明天就把材料轉過去。”
房間裡的光線十分幽暗,是一種暮嵐般的淡紫色,迷濛中給人的表情和肌膚造成了些許的神秘感,雪茄煙和香水交混的渾濁空氣裡含有的氣息,使小巧幽靜的空間令人既興奮又窒息。而這正是恆泰國際的老闆沈子文喜歡的環境和氛圍,爲尋求感官刺激,他總是不惜金錢花樣翻新。
沈子文腰繫薄薄的灰色大毛巾,已經發福的體態有些臃肥,但仍殘留着男人的魅力。他抽着美國大雪茄,滿足地吐着又白又濃的菸圈,坐在牀對面的沙發上,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個美豔女人。
剛纔一陣情感的狂風暴雨,將張薇薇豐腴的軀體雕琢得浮凸起伏。她的肌膚雪白如玉,那麼鮮嫩,好象剝了皮的白筍。
張薇薇十七歲進恆泰國際時,還是個很清純的女孩子,長得秀氣嬌豔,一對烏黑眸子象對小黑兔樣不安跳動,時而藏在眼瞼裡,時而閃在長睫下。獵豔成性的沈老闆對此等嬌俏娃自然不會放過。一天上班時,他把張薇薇叫到他的辦公室裡,拿出一件她做夢都想得到的鑲金縷銀的晚禮服,微笑道:“薇薇,你這麼美,這件美麗名貴的晚禮服應該屬於你。收下吧,算我的一件小禮物!”
天啊!鑲金縷銀的晚禮服的價值幾乎等於她整整兩年的工資!其實,讓人心動的還不僅僅是它的貨幣價值,就這件晚禮服的款式和穿出去的轟動效應,纔是讓每一個女孩子都無法割捨掉的誘惑。
沈子文拉過她的手輕摸着,一對放出灼灼熱光的眼睛朝她剛發育成熟的身體溜來晃去,意味深長地說道:“薇薇,我想約你談談,今晚八點在假日酒店。我在那兒訂了個房間,二十三樓2316號房。你一定要來……”那天晚上,在酒店富麗堂皇的房間裡,張薇薇成了沈子文的女人。
“薇薇,起牀吧,我還有事跟你談。”沈子文看夠了她那成熟得可以滴出水汁的軀體,在他眼裡,這女人永遠是一隻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小綿羊,方纔那番耕雲播雨,令他整個身心得到了無限滿足。
張薇薇舒展手臂撐起身子,蓬鬆亂髮下是一張風情騷動的俏臉,玉雕似的雙峰微微上翹,一切都顯出她的生命正處在青春繁華之際。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嬌柔道:“老闆,你剛纔真把我……”
“哈哈,我的小貓咪,夠味吧?”沈子文噴出一個菸圈,賞識地看着她笑道,“你是個聰明漂亮的女人,當然知道我現在需要你,不光是陪我睡覺,而且要爲我工作,是不是?”
“我非常願意爲你工作。可是,你要我做什麼?”張薇薇嬌庸的問道。
沈子文對着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