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李大軍那隻腳貼着葉春的身子踏在地上,整個大地都彷彿在爲之顫動。“你敢攔我?是不是他沒有罵你你就幫着他?”李大軍轉回身來,斗大的拳頭已經直奔趙建輝的面門。
“喂……”這傢伙怎麼像個二桿子啊?趙建輝伸手握住了李大軍的拳頭,使勁兒一擰,李大軍已經慘呼了一聲彎下了腰。“哎呀,你好大的力氣,不行,這次不算。”趙建輝剛剛放開他的手,李大軍直起腰來,瞪着牛眼又是一拳。
趙建輝一矮身子,順勢往李大軍的懷裡一靠,抓住李大軍擊出的拳頭,挺腰把李大軍抗在了肩膀上面。趙建輝在地上旋轉了兩圈,抖肩把近二百斤重的李大軍扔了出去:“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我只是怕你把他踩死了,怎麼就是幫他了?”
“小子,從小打架我還沒輸過呢,不行,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咱們再來。”李大軍說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跳起來對着趙建輝就是一腳。
趙建輝側步一閃,一個弓步衝拳直擊李大軍的肚子。李大軍剛想閃開,猛然間就覺得肚子上面如同被重錘敲擊一般,兩腿站立不住,蹬蹬連聲往後退了七八步遠,捂着肚子彎着腰擡着頭直盯着趙建輝,嘴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怎麼樣,不服氣的再來。”趙建輝對着他勾了勾手指。李大軍擡起一隻手擺了擺:“孃的,打不過你,不打了。”
“不打了啊?那還不走?”趙建輝走進值班室,把兩個人的揹包提了出來。“喂,你是不是會武術啊,你可得教教我……”
看到趙建輝揹着兩個揹包走出了工地的大門,李大軍在後面追着喊道。“教你?你得磕頭拜師傅才行。”
“進城我請你吃飯中不中?”李大軍在身後喊道。
“走吧黑子,我說你這是怎麼曬得,一張臉長得跟非洲雞一樣?”
“我不叫黑子,我叫李大軍。”
“想讓我教你功夫的話,以後我就喊你黑子。”
靠,我黑你也不白啊?黑子就黑子吧,只要能學到工夫就行。
五月的黃海,天氣已經相當暖和。一道刺眼的金黃火辣辣的照射在玻璃上,有點灼熱、有點刺眼。
這裡是市區內的一棟高檔公寓社區,門衛值班室緊靠着社區大門東側的門柱,值班室的門和窗子正對着西方的太陽。
桌子上的對講機裡傳出來莎啦啦的盲音,趙建輝百無賴聊的坐在窗戶裡面的椅子上,慢慢的伸出手去,扭着按鈕把對講機這無比討厭的聲音調到最小。
突然,他身後的“黑子”用胳膊肘大力的捅了他一下,趙建輝不滿的扭轉頭,卻看到黑子用下巴朝着外面“指了指”,順着他下巴指引的方向看去,揹着明媚的夕陽,一個穿着奶白色真絲長袖襯衫,灰黑色西服短裙的女人轉過小區氣派的大門,肉色的長筒絲襪在趙建輝的眼前猶如爛漫的鮮花一般飄過。
別看趙建輝在這個小區當保安還不到三個月,閉着眼睛光從腳步聲就幾乎能分辨的出所有的業主。這個女人從來也沒有來過,她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片豪華小區,第一次出現在趙建輝的眼前。
“黑子,這女人眼生得很,我跟着進去看看。”趙建輝對剛纔用胳膊肘捅他的那個保安說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橡膠棍走出值班室。身後,黑子不滿的罵了一聲:“他孃的,我黑你也不白。靠,還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想跟着多看兩眼?這年頭,這麼俊的女孩兒幹什麼不能賺錢,用得着做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