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別看王海棠的級別不如苗副省長的高,可她卻很是坦然的在苗副省長的禮讓下走進了包間。房間裡面,兩個服務員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着剛纔趙建輝等人用過的茶杯,王海棠看了一眼,心說這是怎麼回事,苗副省長請客,居然這麼倉促麼?這房間明明是被人剛用過還沒有收拾出來,怎麼就請自己進來了?
想到這裡,她就有點沉了臉色,看了身邊那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一眼。
那年輕人馬上也就明白了王海棠這一眼看過來的意思,其實他心裡也正在疑惑呢,心說老苗把這件事情看得這麼重要,年還沒過完呢就親自跑到了京城宴請王主任,怎麼還弄成這個樣子?
於是,他也瞥了苗省長一眼,心說人家王主任有點挑理了,老苗你的解釋一下吧?這事情放在誰身上人家也得有意見的,你這不是太看不起人了嗎?好像人家王主任心急巴拉的趕着來吃你一頓飯似的,這邊桌子還沒收拾好呢請的客人就到了。
苗省長的臉色就微微紅了一下,他自然也不能說剛纔江南省趙書記在這裡呢,被我攆走了這種話的。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只怕是他和趙建輝兩個人這個疙瘩也就挑明瞭,趙建輝想不給他計較都不行的。
“啊,真是對不起啊,王主任,剛纔我們駐京辦的吳主任在招待幾個客人,他們人少,我讓他們換了個房間……”沒法子,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他正說着呢,包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樑凱峰笑着就走了進來:“趙書記,路上有點事情……咦……我走錯房間了?”樑凱峰一看房間裡面的這幾個人,不由得又轉頭看了看房間的門牌號,不由的自語道:“沒錯啊,是206啊……”他一邊說着,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吳鳳嬌,再看看看到他進來剛站起來的王海棠,不由得就笑了:“我還以爲是走錯房間了呢,趙書記不是早就來了麼?他人呢?”
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是什麼人啊?既然是他坐在了主位,大約是他請客吧?可是王海棠怎麼坐了主賓呢?樑凱峰一邊心裡疑惑着,一邊就往裡走,心說趙建輝這是又弄什麼呢,叫自己來蹭飯,不會是讓自己來認識什麼大人物的吧?
可是這情景,卻又怎麼看怎麼都不像。
王海棠和他是認識的,就連那位陪着她進來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也認識凱峰一邊往裡走着一遍就笑道:“王主任過年好,正說給你拜年呢…孫兄弟這年把地兒可是大忙人啊,聽說生意做得挺紅火啊,呵呵,今天不會就是你請客吧?”
苗省長看着他一進來,王海棠和孫慶友就都站了起來,就知道來的這個人也是有點身份的,可是聽說他也是來赴趙建輝的宴會,這心裡總是覺得有點彆扭,但此時此景自己也不能再在座椅上坐着不動,便也慢慢地站了起來。
王海棠聽到樑凱峰說的風趣,便也笑着說道:“樑局,您這是批評我呢是吧?你說咱們京城的這些部門,哪一個單位能離得開您樑局長的庇佑?京城治安這幾年越來越好,都是您樑大局長的功勞,我應該給您拜年纔對。”
在苗省長右手邊坐着的孫慶友也笑着說道:“沒想到樑哥也來了,我這兩天沒見到你正念叨你呢,來來快請坐……”
這個孫慶友是發改委孫主任的兒子,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做生意,憑着他老子的面子和他自己的交遊廣闊,這幾年倒是混的風生水起凱峰作爲京城市局的局長,自然也是他需要巴結的人之一。
他老子孫玉坤是發改委的副主任,兼任督查室主任。要說起來,王海棠還得算是他老子的手下。對於王海棠,他只不過是從面子上客氣。不過今天因爲苗省長的事情,他找到了王海棠的頭上,而王海棠也是因爲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面,這才答應來赴宴的,這也算是給孫主任一個面子。
其實這幾個人之間,也就是苗省長和孫慶友因爲生意上的事情有點私交,王海棠和他們之間卻是沒有什麼到底的交情。
她剛纔聽到樑凱峰說趙書記的時候,心裡不由得就動了一下,等到孫慶友和樑凱峰寒暄過後,王海棠就笑着問:“樑局,我聽着你剛纔的話,怎麼好像是來這裡找趙書記的啊?你說的趙書記,是不是江南省我的那位老領導啊?”
“可不就是趙建輝麼,怎麼,你們不是和他一起的?”樑凱峰正打算坐下呢,聽到王海棠這麼一說,馬上就知道自己弄擰了。
一邊說着,他就看了一眼在後面一直都沒有入座的吳鳳嬌,心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這個時候,吳鳳嬌就不能再裝糊塗了,趕緊笑着說道:“樑局長,本來趙書記是約了您在這房間裡吃飯的,可是剛纔他聽說外面苗省長也來這裡請客人吃飯,就主動調整了房間……趙書記就在隔壁呢,我領您過去……”
不能不說吳鳳嬌說話有藝術,一句話既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又解釋清楚了趙書記調換房間的的原因,並且,還是趙書記知道苗省長來請客,自己主動願意調換的。
樑凱峰這才知道這位站在中間的中年男人居然還是河東省的什麼苗省長,瑪麗隔壁的,平時根本沒聽說過嘛,趙建輝那脾氣,會因爲他要用房間自己讓出去?這人難道是閻王爺的親外甥?
這中間一定是由什麼事情。
他看了吳鳳嬌一眼,淡淡的笑道:“是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忙,我自己過去找就是了。”
一邊說着,樑凱峰擡腳就走,根本都沒等孫慶友給他正式介紹苗省長♀,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嘛?苗副省長就看了看樑凱峰的背影,心說你不就是京城市局的公安局長嗎?撐破天也就是正廳級。再怎麼說,我也是副部啊,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哪知道,站在他身邊的王海棠這個時候卻叫了樑凱峰一聲:“樑局長,您等等,既然老領導就在隔壁呢,我不過去一下可不好,咱們一塊兒去……”
苗省長就陰沉了臉,神情很是糾結。
到了隔壁的房間,就看到了趙建輝正坐在一羣女孩子中間,兩個人的腳步幾乎同時汀,互相看了看,不由的同時一笑,王海棠就趕緊的往前走了兩步,老遠就伸出了雙手:“哎呀,這不是趙主任麼……嗨,您看我這張嘴,現在可是要叫趙書記纔對,年前孫主任還說咱們幾個人邀您一起坐坐呢,這還沒來得及辦呢,這麼巧就在這裡遇見您了?怎麼,你這是……也在這裡吃飯呢?”
趙建輝就笑着和她握手:“是啊,和幾個朋友一起聚聚。難道……剛纔那個什麼河東省的副省長請的是你?”
“趙書記,我可什麼都不明白呢。再說了,既然您在這裡,要不嫌多雙筷子的話,我可就坐下了?”王海棠混老了機關的人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聽趙建輝剛纔的話,就知道他已經對被那位什麼副省長動了氣。三兩句話她就把自己摘了出來,劃清了界限。她說自己留在趙建輝這邊,擺明了就是在告訴趙建輝,我和那個副省長沒什麼的,領導您要是想落他的面子,我配合就是了。
那位副省長本來就是請的王海棠,這主賓都沒有了,宴席還辦個什麼勁兒?
剛纔,趙建輝不和那傢伙計較,並不是說他心裡不生氣,可是他要顧及着吳鳳嬌的面子,畢竟吳鳳嬌是那傢伙的手下。
但是他留下吳鳳嬌之後,想必吳鳳嬌一定會給他說自己是誰。要是那人識趣,在知道了趙建輝的身份之後馬上就過來道歉,說幾句客氣話,趙建輝也許就不跟他計較了,畢竟他辦公家的事情,請人來吃飯也得要面子,最大的房間被自己佔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稍微有點出格也不算什麼的。
可是,趙建輝在房間裡面做了十幾分鍾,還是沒有看到那位過來,趙建輝心裡就已經開始有氣。現在,在知道了苗副省長請的人是王海棠之後,他不由的就把心裡的怒氣擺了出來□海棠也果然識趣,馬上就表示了自己願意爲領導分憂。
我留在這裡不走了,咱們那事兒啊,以後有機會再說,說不好的話咱們就公事公辦就是了,誰怕誰啊?就算是孫主任知道了,也不會說自己不給他兒子面子的。
他趙書記的面子重要,還是你兒子的面子重要啊?這一點不用說,孫主任也是很明白的吧?
“呵呵,那正好啊,咱們也很長時間不見了,我也很想和你還有嶽振清他們聚聚,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還真的是沒有時間,今天真好,一會兒咱們喝一杯。”趙建輝一邊說着,一邊就瞪了樑凱峰一眼:“我說,你不會等着我讓你坐的吧?說說吧,有什麼好事兒讓你這麼激動?”
樑凱峰就笑了笑,看了看趙建輝身邊的這幾個女人,走到趙建輝的身邊坐下,壓低了聲音道:“可能差不多了,川省政法委書記到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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