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輝,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啊,你讓我說什麼?……啊……”姚建的話還沒說完,趙建輝的菸頭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一個沙發墊子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道淡藍色的煙霧飄起,一股焦臭的味道傳來,姚建不再叫了,墊子這才被拿開。
趙建輝又點上了一支菸,臉上居然在笑,只是笑的令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現在,你知道我想讓你說什麼了嗎?”一邊說着,他還拿着自己手裡的菸頭盯着姚建的另一隻手臂。
“趙建輝,你去問姚軍吧,是他給魏恆出的主意。”姚建這一次學乖了,沒等趙建輝手裡的菸頭落下來,就趕緊的搶着說道。
可惜,趙建輝猛的收起笑容,手裡的菸頭又按了過來:“早這麼幹脆多好,你他媽就是賤。”說完,菸頭就已經按在了姚建的臉上。不等姚建叫喊,沙發墊子又堵在了他的嘴巴〈苦的姚建,只能在地板上拼命的扭動着身子,雙手還被牢牢地踩住。從上面俯視下去,他扭動的很噁心,就像一隻蛆蟲在蠕動。
“不是我,這都是魏恆自己的主意啊……”一聽到他哥這麼利索就把他給出賣了,姚軍嚇得趴在沙發後面大叫了出來≡建輝一招手,姚軍被兩個黑衣人夾着丟在面前,接着給按下跪倒,雙手被擰在後面。
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但是姚軍強忍着沒有叫,姚建剛纔的慘狀他可是看在眼裡的。你叫的越響亮,趙建輝就越狠。
“說吧,我的耐心有限”趙建輝擡起一隻腳,踩在姚軍的肩膀上。
“你別打我,我可以打電話把魏恆叫來”姚軍開口就是乖乖的投降,趙建輝有點鄙夷的撇了撇嘴巴:“我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我讓你打電話叫他了嗎?你要是打過去叫不來人怎麼辦?”
“我……我一定可以把他叫來,我…”姚軍一邊說着正想發誓,眼珠一轉,馬上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啊……你,你已經抓了魏恆?”
趙建輝的腳尖往下一沉,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姚軍實在是忍不住大叫了出來。“哼,你腦子倒是不笨啊?可惜,猜錯了,這一隻手臂算是猜錯的代價。”
李鐵過來低聲問:“這倆貨也太慫了,一點都不剛”
趙建輝陰森森的一笑:“彆着急,有點耐心好不好?距離天亮還早着呢。”他一邊說着,一邊對夾着姚建的那兩個人一使眼色:“這兩個熊包就交給你們了,侍候的他們舒服一點……”
同一時間,魏忠書的家裡,兩個黑布蒙着臉的漢子按着魏恆,一個很魁偉的漢子黑布矇頭,雙腳翹在李翠翠心愛的茶几上,一邊椅着雙腳,一邊對嚇得臉無人色的魏忠書夫婦說道:“你們放心,我剛纔就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要了你兒子的命。但是,爲了讓他長點記性,知道什麼人是他不能惹的,苦頭還是要吃一點兒的。”
隨着這漢子一句話,兩個夾着魏恆的漢子各自伸出一隻腳踹到了魏恆的腿彎裡:“跪下”兩聲呵斥後,魏恆已經跪在了爲首漢子的面前。
那漢子往下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怎麼,這就嚇尿了?你敢僱兇閃人,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膽子?”他一邊數落着,放在茶几上的一隻腳就飛了過去,魏恆肚子上捱了狠狠的一鞋跟緊跟着,那人的手裡多了一把壘球棒一樣的鋼棍,手一揚,客廳裡頓時一片棍棒飛舞。倒在地上的魏恆痛苦的扭動着§裡發出了嗚嗚的呼叫聲。可惜就是叫不出聲來,嘴巴里被他自己的臭襪子塞住了。
李翠翠和魏忠書被人卸掉了下巴,張着嘴發不出一點聲音,兩個人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眼裡流着淚水。
那人一邊打着,擡腳又在魏恆的身上連着踹了十幾下才停下。然後回頭看着魏忠書笑了笑說:“魏市長不要緊張,我說了不搞出人命就一定不會搞出人命的。”
他一邊說着,一腳就踹在了魏恆的臉上,一聲慘叫之後,那人手裡的棒子就狠狠的砸向了魏恆的大腿。“嗚嗚嗚……”隨着一聲很清脆的咔嚓聲傳來,眼看着魏恆的頭上冒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那人手裡的棒子不停,接着又揮動了起來。
“媽的,剛纔嚇得尿褲子,捱了兩下子居然沒有暈過去,算你王八蛋有種。知道我留着你的雙手幹什麼麼?”
……
一個小時後,客廳裡的趙建輝抽了半包煙,兩個黑衣人手裡拿着一張寫滿了罪證的紙走了回來:“老大,該寫的都已經寫完了,兩個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渾身的骨頭都幾乎讓咱們拆散了……”
趙建輝點了點頭:“死不了吧?”
“絕對要不了命,不過在牀上躺個十年八年的應該沒問題。”其中一個人笑着回答道≡建輝點了點頭:“便宜他們了。”
站在他身後的李鐵不由得就打了一個寒顫,心說這還叫便宜啊?受這麼大的罪,活着真還不如死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軍過去問道:“怎麼了?”
“有輛車子鬼鬼祟祟地,在別墅區裡面轉悠了半天,我們裝作保安上去盤問,把人拿下了。他們說他們是來這棟別墅找人的,男的叫姚先知,女的說教王美麗……”門口一個人低聲回答,劉軍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二十分鐘後放了他們。”
回過頭,劉軍的眼神就看向了趙建輝≡建輝伸手把那兩頁紙交給他說道:“交給你處理了。”說罷,擡腿就走。
劉軍嘆息一聲,心說怎麼又是我擦屁股?努了努嘴巴,低聲說道:“送市公安局,就說是路上發現有人鬥毆。”
蔡偉苦笑,劉金洲沉默,孫玉清這個氣啊,看着劉軍派來的兩個小兵蛋子,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腿骨開裂九處,手臂五處骨折,大小瘀傷231處……這,這三個人被打的還成人形麼?”拿着醫生遞上來的報告,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回劉軍親自送過來一個傢伙,沒送到醫院就死了,現在可好,他自己都不親自來了,就讓兩個小兵開着車拉來三個半死不活的人,這,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路上碰到的?,你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怎麼每次都是你們碰到啊,我怎麼就碰不上一個?
回頭看了一眼對面氣定神閒站着的那兩個小兵,孫玉清尷尬的笑了笑:“我說,兩位小兄弟,你們劉隊長在哪裡啊?這個…你們把人這麼交過來…我,我也不好向上面解釋啊”
“那我們可就不懂了。”兩個小兵脾氣不錯,看着孫玉清笑了一聲,很是恭敬地說道:“我們劉隊長休假了,今天是副隊長帶着我們夜訓的。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發現他們的時候,這幾個人就是這樣了,打他們的那些人都用黑布蒙着臉,一見到我們全都跑了。他們也承認了買兇殺人的事實,口供和筆錄剛纔我們也交給您了,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了。”
兩個小兵說着,對着孫玉清笑了笑:“孫局長,我們還得回營點名呢,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兩個人轉身就走,動作整齊劃一,擡腿甩臂,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雖然孫玉清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事實的真像是什麼,但是,猜測僅僅只是猜測,要是真說起來的話,你不是沒有證據麼?
說起來真的很可笑,法律是講證據的所以沒有證據和證人的時候,好心扶起摔倒在馬路上的老太太,有的時候還要被人告上法庭,不僅算不得學雷鋒做好事,還要因此賠上一大筆錢。就算是冤死你,沒有證據,說能說你就是好人?
就像現在這件事情,就算是姚軍和姚建兄弟兩個指天發誓,異口同聲一起說是趙建輝乾的,趙建輝一推六二五,很可能都能找出一百個人來證明,他今晚上在那個地方老老實實地喝小酒。只要找不到其他的證據,趙建輝照樣一點事情都沒有。至於像電影裡面演的那樣,到別墅裡面找第一現場留下的痕跡?只要孫玉清腦子沒被驢踢了,他連想都不會想的。別墅裡面別說沒有留下痕跡,就算是原來留下過,也早給清理乾淨了。
用剛纔高山的話說,做這件事情得人太專業了,這三個人得傷全都在四肢,即能疼死人,又讓你絕對死不了。看起來,趙建輝還是留了情面的。“唉,這樣也不錯,總算是把命留住了。”孫玉清感嘆了一聲,接着又無聲的笑了。
只是,當他聽說安陽調離,新來的書記是趙建輝的老爹的時候,他還是不是會笑的出來呢?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只是,他現在確實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的事情的,那兩個小兵剛走,門口的警察就進來回報:“局長,外面爲副市長和夫人來了,哭的雙眼跟核桃似的,另外還有一對夫妻,男的叫姚先知,女的說她叫王美麗……”
孫玉清聽了之後,臉色馬上又陰沉了下來,他的頭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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