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相信上官夢佳的話,但是小張和小劉兩個人,還是飛快的奔到了監獄,得到了守衛的准許,且打開了那固若金湯的入口以後,兩人一道光就直接竄了進去。
“但願那個陸衡別出什麼意外!但願那個陸衡別出意外啊!”小劉心裡做着祈禱,做着做着,就變成了二次元動漫裡面,極度熱血的中二臺詞。
因爲小劉知道,如果陸衡出了什麼岔子,一旦明天將他放出去以後,萬一在外面拋出什麼不良言論的話,那他們幾個人今天夜裡就算白忙活了,不僅如此,還會給警局的聲譽帶來一定的影響。
“行了,婆婆媽媽的,別瞎猜了,那個陸衡也不是一般人,否則怎麼可能把上官警官氣成那個樣子!”跟在小劉身後的小張,聽見小劉一直唧唧歪歪的,一聲呵斥。
兩個人穿越在進入監獄裡必經的長長甬道里面,由於這次是跑着,所以速度也很快,沒過多久,那道白色的帷幕就顯現在了他們面前,而他們也直接大步一跨,衝進了監獄裡面投射出的光源。
在那一刻,兩人心中砰砰的跳,彷彿心臟的時速都已經要用光年來概括。他們兩個開始胡思亂想,腦海裡面也浮現出各種各樣腐朽價值觀的畫面。而且就在剛剛他們進入甬道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遙遠監獄裡,傳出來的吵鬧動靜,這令他們更緊張了。
可是,當他們兩個跳出甬道,站在監獄的進口處,一人手拿着一根警棍,頤指氣使的指着對面,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情況,就大喊道:“你們統統給我住手!”
“你們終於來了!”一聲欣喜若狂的高呼,像極了被奴役很久的農奴,看到了來解放他們的人時一樣的情景。
“什麼!”小劉和小張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果然和他們預想到的畫面一點都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擺在小劉兩個人面前的,並非是呂狼在暴打陸衡,其他牢房的犯人站在各自牢房的鐵柵欄前,看熱鬧拍手叫好的畫面。
而是所有牢房的房間都被大開,所有的囚犯全部在過道上面,此時大概有四五個人,正在被渾身熱血沸騰的陸衡拳打腳踢着,其餘所有的人,臉上鼻青臉腫,身上遍體鱗傷,像是剛從老虎凳上被踢下來一樣。
陸衡腳底下踩着兩個人,那兩人彷彿被千斤墜壓着一樣,身體絲毫動彈不得,只剩徒手掙扎着。而那或站着,或坐下的那三個人,則是毫無反抗的任由陸衡的拳頭,如潮水般打在身上,看那樣子,應該已經是被打蒙十三了。
“你們……哈哈哈!你們終於來了!弟兄們,咱們不用再捱打了!”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大塊頭老吳,此刻他和剩餘的那幾十個人一樣,趴在地上,一隻手死死拽着鐵柵欄右下角處的鈴鐺,看那手還在微微痙攣着,應該是剛停下搖晃沒多久。
“哇!”隨後那躺在地上的幾十個人,紛紛擡起頭,看到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過來的兩名警官,嘴裡發出一陣驚呼。這神態,連欣喜若狂,普天同慶都不能確切表達他們現在的心情了。
小劉和小張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個狀況,他們一左一右,對視了一眼,那神情好像是在說到底誰欺負誰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突然又異口同聲道。
“怎麼回事兒?還不是那個混蛋陸衡!先是把那個呂狼收拾了一頓,然後竟然擅自打開牢門,走進狗子的牢房裡,對狗子展開了毫無人性的虐待。或許是覺得不過癮,他竟然將所有的囚犯全給放了出來,排着隊站在這過道里,讓他一個個的打!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上官夢佳突然從冗長昏暗的甬道里,走了出來,站在小張和小劉的身後,回答着他們自己剛剛在看到的攝像頭記錄的畫面。
“暴打呂狼?開監獄的鎖?還一個人單挑整個監獄的人?這……這是不是……”小張和小劉想說這聽起來有點扯淡,可是當他們重新看一遍面前的情形,大開的牢門,**着上身,坐在監獄裡的呂狼,還有這遍地的囚犯,最終不得不讓他們相信上官夢佳的話。
“陸衡啊陸衡!你可好生厲害啊,這臭名昭著的城南監獄,竟然讓你當成了你的養豬場!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啊!”上官夢佳推開小張和小劉,走下臺階,朝着陸衡那邊走過去了幾步。
而正在打人的陸衡,將一個肥頭大耳的囚犯推到一邊以後,拍拍手,笑着說道:“哎喲!這不是大胸……咳咳,上官大官人…..上官大警官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寒舍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被陸衡一連故意叫錯幾次稱呼以後,上官夢佳的情緒難免有波動,不過她想起來這個陸衡就是油嘴滑舌之輩,便趕緊平復了自己暴躁的情緒,“什麼風?邪風!陸衡,你說說你,這是乾的什麼事兒,我本來好心說把你在這兒關上一夜,就不罰你款,也不弔銷你的駕駛資格了,可是你呢!在這裡惹是生非,還打人,還敢開監獄的鎖,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違法啊!”
小劉和小張看見上官警官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背後一陣兒發涼。
“噢?是嗎?看來我的確惹出來了不少亂子,那麼我是不是不僅僅要在這裡帶上一天了,恐怕是……無期了吧!”陸衡呵呵笑了一聲,踢開了趴在地上的那兩個囚犯,上前走了兩步。
上官夢佳同樣也是呵呵笑了笑,擺擺手,指着陸衡說道:“陸衡,你說說你怎麼就那麼聰明啊!沒錯沒錯,接下來我要上報你的惡劣行爲,然後考慮把你的處理結果改成無期徒刑!明日立即生效!”
“什麼!無期!”小張和小劉聽見上官夢佳剛剛說的那段話,驚訝長大了嘴,門牙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