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我師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沈全安怔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突然問我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葉寒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印證一下。”
沈全安道:“你師父的事情,我不敢說全知道,但至少知道的有百分之七八十。”
“沈老,那你認識這個符號嗎?”葉寒一邊說着,一邊脫去了上衣,將肩膀露給沈全安看。
沈全安見葉寒的肩膀上有一團類似火雲的烙印,眼睛裡的瞳孔突然放大,整個人也極爲的吃驚,急忙問道:“這個印記怎麼會在你身上?”
葉寒看了一眼沈全安,見他的臉上掛着吃驚的表情,急忙問道:“沈老,你也認識這個印記,對不對?”
沈全安點了點頭,道:“這個印記我當然認得,只是沒想到,事隔那麼多年,我還能再次見到它!”
“那這個印記到底是怎麼來的?”
“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這個印記原本是日本伊賀流忍者的所供奉的神物,原本被封印在一個卷軸裡,是被我們偷過來的。”
“果然是伊賀流忍者的東西……那你們爲什麼要偷這種東西?”
“偷這個東西,也不過是爲了救人。當年暗梟出任務的時候,到了日本,碰上了日本的忍者軍團,於是我們三國殺就和日本的忍者軍團大戰了一場。後來,華國安不幸中了忍者的忍術。那種忍術十分的奇特,是將一種寄生蟲打入人的體內,然後再施法控制被寄生蟲佔據的身體。一般的醫療手段,根本無法消除這種狀況,只有運用忍者獨有的醫療忍術,才能進行救治。我們聽說,在伊賀有一種可以透視人體的獨特忍術,叫什麼火雲邪眼,只要運用火雲邪眼,就能看出人體所受傷的部位,以及寄生蟲的位置,然後先以鍼灸封住寄生蟲,不讓他四處遊走,再通過手術的方式來取出寄生蟲。正因爲如此,我們纔去伊賀偷了那名爲火雲邪眼的卷軸。之後,利用特殊的方式解除了封印,將火雲邪眼移到了你師父的身上,這樣一來,我們才得以將華國安救下來。”
葉寒聽完這段往事,便問道:“那你們救完人,爲什麼不把火雲邪眼還回去?”
“還?我們可沒有想過要還,這麼好用的一種特殊的能力,爲我們以後救人帶來了極大的幫助,在那個醫療技術尚不是很發達的年代,有了這種能力,就像是擁有了內視鏡的功能一樣,無論在任何簡陋的環境下,你師父都能十分嫺熟的運用這種能力,對人進行救治。後來,你師父離開了暗梟,我以爲這樣重要的東西,會隨着他的去世而滅亡了,沒想到你師父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傳給了你。”
說完之後,沈全安也有了一絲的狐疑,當即問道:“我之前從來沒見你用過這種能力,你是不會運用,還是……”
“我壓根就不知道我的身上還有這樣的一種能力。”
“那你現在是怎麼知道的?”沈全安問道。
“忍者,我遇到了忍者,伊賀流的忍者。”
“伊賀流的忍者?他們怎麼知道你身上有這種印記?”沈全安大吃一驚的站了起來。
“他們本來不知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總之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才知道的。”
“看來,你師父把這種能力給了你,卻沒有告訴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你一早就能運用這種能力,肯定會成爲媒體的寵兒,被曝光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伊賀流的忍者便會因此找上你,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剛纔那個叫不知火美惠子的日本娘們兒,就是伊賀流忍者派來監視我的。”
“哦?是嗎?”沈全安問道。
“嗯。總之晚上的時候,我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知你的,現在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我應該怎麼樣才能擺脫伊賀流忍者?”葉寒有些着急的說道。
沈全安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要想擺脫忍者,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你要知道,忍者是一個很神秘的團體,是活動在夜間的鬼魅,世界上有不少知名的殺手,大多都來自忍者這個神秘的團體。一旦被忍者糾纏上,很難擺脫。當年我們三個人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忍者的,不過那也是因爲有人在暗中相助,否則的話,以我們當時的能力,很難活着走出日本。”
“這麼說來,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葉寒問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你也用不着擺脫忍者……”
“什麼意思?”
“火雲邪眼在你的身上,要想拿走,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據我所知,這是根據個人意志進行的,而且人體只是一個容器,要想拿走火雲邪眼,必須要找到一個可以收納的容器,而這個容器,又必須跟火雲邪眼想吻合,否則的話,火雲邪眼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行轉移的。所以,你真的很幸運,也很特別,我現在想了想,當年景國逸之所以收你爲徒,是不是就是因爲看中你可以做爲火雲邪眼的容器……”
沈全安說到一半,輕聲咳了咳,接着說道:“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心伊賀流忍者,你擁有這種能力,是他們伊賀流失傳多年的秘術,如果你願意加入到他們的行列當中,成爲一名忍者的話,他們不但不會拿走你身上的火雲邪眼,反而會着重的培養你成爲一名出色的醫療忍者。說不定,你的人生,就會走向一個新的高度。”
“沈老,你開玩笑的吧?”葉寒聽完沈全安如此不靠譜的話,便問道。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你可以考慮考慮。反正,你不必害怕伊賀流忍者,只要火雲邪眼在你身上一天,他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對於他們來說,你現在就是個寶貝,火雲邪眼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用的,可以說,你是萬中無一,你若是想要加入他們,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完沈全安的這一番話,葉寒心裡的大石也總算落下了。但是,他總覺得沈全安說的話是在安慰他。
診所裡面葉寒和沈全安侃侃而談,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診所的外面,還有一個人在偷聽。
不知火美惠子站在診所的門口,靠着牆壁,完全聽到了診所裡面葉寒和沈全安的對話。她其實也是一名忍者,只是,她是一名非常特別的忍者,沒有練過忍術,可天生就有一種順風耳,只要她一聚精會神,她想聽到的話,就一定能夠聽的到。
這也是爲什麼,不知火美惠子被福田康成派到葉寒身邊的緣故。除此之外,她還是一名會幻術的出色演員,無論什麼樣的角色,她都能演的很好。這次的秘書身份,也不例外。
可以說,不知火美惠子,是伊賀流忍者一名十分出色的情報人員。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帥小夥從街道的另外一側跑了過來,手裡面拎着肯德基的快餐。不知火美惠子看到後,直接迎了上去,從小夥子手中接過快餐後,轉身離開。
不知火美惠子剛轉過身子,空出來的右手便開始在胸前結印,口中輕喝了一聲“解”,那名十七八歲的帥小夥身上的幻術便被解除了,茫然的站在大街上,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回來了!”不知火美惠子拎着肯德基的快餐,走進了診所,同時大叫了一聲。
此時,葉寒和沈全安見到不知火美惠子回來了,便停住了談話。
葉寒從不知火美惠子手中接過快餐,說了一聲謝謝,拿起來便吃,他實在是餓壞了。
“既然你回來了,我也就回去了。”沈全安轉身便走。
葉寒將沈全安送到門口,這才返回診所。
不知火美惠子繼續去整理藥品,絲毫沒有引起葉寒的懷疑。
沈全安剛走沒有多久,華聘婷便開着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停在了診所的門口,看到葉寒坐在長椅上吃着漢堡,便衝裡面喊道:“葉寒。”
葉寒扭頭看到華聘婷後,便急忙走出了診所,問道:“什麼事情?”
“上車,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葉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打開車門,坐進車裡便對華聘婷道:“快開車!”
不知火美惠子急忙從診所裡追了出去,見到葉寒坐在車上,便喊道:“葉先生,你這是要去哪裡,怎麼不帶上我?”
華聘婷正準備發動車子,突然看到一個美妞從診所裡面追了出來,當即問道:“她是誰?”
“沒誰,你快開車!”
不知火美惠子很快走到了車旁邊,一把拉住了車門,一臉委屈的望着葉寒,說道:“你打算拋下我不管嗎?”
“葉寒,她到底是誰?”華聘婷見這個女人的美麗可以和自己有一拼,心中醋意大發,急忙問道。
“我是他的貼身秘書,你又是哪位?”不知火美惠子搶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