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氣氛異常緊張,柳依依和趙陽針鋒相對,一番爭吵之後,兩個人都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葉寒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了兩個人的中間,朗聲說道:“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如果再這樣爭吵下去,只怕會永遠沒有盡頭。”
說完,葉寒直接拉着柳依依的手,徑直朝門外走去,當着泌尿外科裡所有的醫生,大庭廣衆之下將柳依依帶了出去。
出了泌尿外科,葉寒將柳依依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這才鬆開了柳依依的手。他看到柳依依神情沒落,便安慰說道:“我從你們的爭吵中聽的出來,你們應該是很早就認識了。不管你們以前是因爲什麼原因而決裂的,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趙陽的做法明顯是比較惡劣的。她這個樣子對你,明顯是把你當敵人來對待的,而且許多地方都處處針對你,她這樣的人,不值得成爲你的朋友,你應該……”
不等葉寒把話說完,柳依依便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葉寒的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和趙陽怎麼樣,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與我確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與你卻有莫大的關係,與你有關係的事情,我都會去關心。”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被人陷害入獄長達五年之久,到現在還沒有洗刷冤屈,還有時間來關心我?再說,我和你非親非故,你關心我幹什麼?”柳依依氣呼呼的說道。
葉寒知道柳依依在氣頭上,沒有跟柳依依一般見識,笑着說道:“就算非親非故,也好歹算是個朋友吧,看到朋友這樣,我怎麼會不去幫忙呢?再說,我們的關係,應該比朋友更加親密吧?”
柳依依臉上一紅,皺起了眉頭,嗔道:“那件事是個意外,以後不准你再提,如果你敢告訴第三個人,你就死定了。”
“一夜、情?”葉寒問道,“在你心裡,我和你的關係難道就是一夜、情嗎?”
“那是個意外,也是一個錯誤,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我也不會如此的苦惱。葉寒,我警告你,以後不准你再提起這件事,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柳依依轉身便走,走的是那麼的匆忙,頭也不回。
葉寒看着柳依依離去的背影,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情也因爲柳依依的那一句話而變得是如此的沉重。
柳依依說的很對,他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閒事?
一想到這裡,葉寒便拿出了手機,直接撥打了幾通電話,班也不上了,打車去了華氏莊園。
華氏莊園內,華國安、沈全安、華聘婷、王坤等人都在客廳裡靜靜的等候着,當葉寒一腳踏入客廳時,便映入了衆人的眼簾。
“葉寒,你這麼心急火燎的把我們全部叫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沈全安首先問道。
“報仇,我要報仇!”葉寒堅定不移的說道。
“報仇?”衆人都是一臉的疑問。
“對,就是報仇。五年前我被慕容成浩、慕容龍翔父子陷害入獄,我的一生幾乎全部毀在了他的手上,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不會走到今天。所以,我要報仇。要將慕容成浩、慕容龍翔父子繩之於法……”
華國安、沈全安、華聘婷、王坤四人都面面相覷,最後華國安開口說道:“葉寒,你要報仇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慕容成浩位高權重,而且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你又拿什麼來報仇?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學習神丹門、神針門兩大流派的絕技,等到你學成之後,我自然會幫助你報仇。”
“神丹門、神針門的絕技博大精深,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夠學完的,就算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悟性也不錯,可是要學習如此龐大的丹藥、鍼灸技術,沒有個兩三年,我怕我是學不來的。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看到慕容成浩父子每天都過着瀟灑的生活,我想想就來氣,所以……”
“葉寒……”沈全安打斷了葉寒的話,問道,“我問你,就算你現在要報仇,我們也願意幫你,可是你準備怎麼報仇呢?”
“慕容成浩的兒子慕容龍翔是個花花公子,可以從他入手。龍翔集團表面上是慕容龍翔一手建立的,但實際上,慕容龍翔只不過是個擺設,他的父親慕容成浩纔是幕後的大老闆。我和慕容龍翔見過,這個人十分的輕浮,沒有什麼心機,完全可以先找出慕容龍翔的犯罪證據,然後再順藤摸瓜,直接找出慕容成浩的犯罪證據……”
華國安道:“你說的容易,但做着卻非常的難,慕容成浩這個人你不瞭解,他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做事情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潛伏了好幾年,爲的就是蒐集他的犯罪證據,可是這隻老狐狸實在太狡猾了,根本沒有什麼把柄可以讓你抓住他。你別低估了慕容成浩,這個人能夠爬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上,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從他對付以前的政治對手的手段來看,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堵不透風的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相信,只要是牆,就一定會透風。華老,你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劉文建!”
“劉文建?”
“不錯,正是劉文建。他原是我暗梟的一名成員,暗梟解散後,他一直在給人當保鏢,後來我找到了他,暗中授意他去做慕容成浩的保鏢,差不多有兩三年的時間了。”
葉寒聽後,急忙問道:“那劉文建有沒有傳回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除了一些受賄的事情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而且受賄的金額也不足以將慕容成浩置於死地。所以,我一直沒有動他。”
“華老和慕容成浩有仇?”
“早年有些過節罷了,談不上什麼仇恨。”
“那爲什麼華老會對付慕容成浩?”葉寒又問道。
“因爲他陷害了你。你是景師兄的徒弟,是神刀門唯一的傳人,我們三大流派自從我們三人加入暗梟之後,便一笑泯恩仇了,之前的事情全部一筆勾銷,大家都想在中醫上闖出一片天地,也都有個人的理想,所以自那之後,便同氣連枝,一家有難,另外兩家都要幫忙。畢竟我們都是同根同源,是一個祖師爺傳下來的後代,我們如果不團結,還有誰會團結?”
說到這裡,華國安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因爲鐵縱橫的事情,我們因此耽擱了許多時間。而且當年你的案子也被做成了鐵案,我們根本沒有援救的機會,所以只能等到你出獄……”
葉寒道:“原來如此。不過,報仇的事情,我是不會等那麼久的,我可以一邊學習醫術,一邊報仇……”
華聘婷插話道:“我贊同葉寒的意見。如果再拖延下去,只怕會越來越難做。從慕容龍翔入手,或許會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我也贊同葉寒的意見,其實,要蒐集慕容龍翔的犯罪證據,一點都不難。慕容成浩受賄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慕容龍翔來做的,而慕容龍翔爲人輕浮,若是死盯着他,或許會有些斬獲。劉文建在慕容成浩身邊那麼長時間,也獲得了慕容成浩的信任,可以繼續讓他潛伏下去,等到對付慕容成浩的時候,再用劉文建,這樣也不至於使得劉文建的身份暴、露。”
“各個擊破嗎?有意思……我這糟老頭子是不是也有用武之地了?”沈全安笑着說道。
葉寒道:“我可以跟蹤慕容龍翔,然後一步步的蒐集慕容龍翔的犯罪證據……”
“你沒有車,跟蹤起來不太方便,而且慕容龍翔認識你,還是我去吧。”華聘婷自告奮勇的道。
“你們兩個一起去。”華國安道,“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也好。”華聘婷沒有反對。
“公司的事情,就暫時由我親自打理吧,你們儘管做你們想做的就是了。”華國安道。
華聘婷點了點頭,對華國安道:“爺爺,武田製藥的慈善舞會被葉寒破壞了,我擔心武田製藥的人會報復葉寒……”
就在這時,一個保安走了進來,先是向着華國安鞠躬,然後說道:“老爺,門外來了一個人,自稱武田法子,說是武田製藥的人,想見見大小姐。”
“說曹操曹操到,武田製藥的人來的還真快。告訴武田法子,不見!”華國安道。
“爺爺,既然她來了,還是見一見吧,我聽說武田製藥能有現在的成績,不是靠武田信之助,而是全靠武田信之助的女兒武田法子。我想見見她,也想看看她的來意!”華聘婷道。
“好吧,既然你決定見她,那就見吧。不過,我可不喜歡見日本人。華老頭,我們上去下盤棋,怎麼樣?”
“嗯。”
華國安、沈全安當即離開了客廳,朝樓上走去。
華聘婷對保安說道:“把武田法子小姐帶到這裡來。”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