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縣城東,一個兩層小樓裡。
“啊——恩——啊——你輕點,這樣就好——啊——”
兩個小女生臉色發紅的坐在客廳,聽着裡面傳來的聲,面紅心跳。
“小子你怎麼叫的這麼風sao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和你在幹什麼呢,再叫我就不給你推藥酒了”汪寒氣的拍了一下林濤的大腿。
“別,大哥,我是真疼啊,你看都青了”林濤的胳膊和大腿兩塊青紫的淤血。
城西,一個小院裡。
“媽的。小三你大點勁,當我是娘們啊”滿身疙瘩肉的趙強對輕輕揉擦藥酒的禿頭吼道。
“我不是怕你疼嗎,大哥那小子腳挺狠的”禿頭好象一個怨婦,皺着眉頭輕聲。
“我還是頭一次,沒想到那小子真夠勁,上次人家確實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肯定打你個骨斷筋折——對了,媽的,我還沒跟你算帳呢,誰讓你跟那幫小崽子混了,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去武校學兩年頂個屁用,有我一個在外面混就行了,明天你給我上學去”趙強對禿頭橫眉立目。
“我都輟學一年了——”
“放屁,考體育生,又不是讓你上清華,嚎什麼?我問了,以你短跑的成績,只要考個兩三百分就行,你要敢翹課,我就削折你的腿——啊——輕點——你小子藉機報復——啊——恩——”
晚上,紅賓樓包間,四個大男人在那裡談天說地,氣憤融洽,光頭和林濤頻頻給兩位大哥敬酒,誰還能想到,早上還水火不容,現在卻親如兄弟了,這就是男人,大氣的東北男人,從來不會斤斤計較,林濤突然發覺光頭也挺可愛,一問才知道,光頭只比自己大一個月,喝了賠罪酒,光頭也不在計較當日吃的虧。誰讓自己先動手的呢?
“兄弟,以後有哥哥罩着你,你就在虛縣橫晃了”光頭酒一多,話也多了起來,同林濤勾肩搭背,今天林濤點了八個菜,各個都是川魯名菜,三瓶茅臺酒。這頓飯怎麼得過千啊,趙家兄弟見林濤這麼有誠意,當然高興,旁邊有汪寒撮合,陰霾自然一掃而空。
“別放屁了,就你那兩下子還得靠林濤照顧呢,對了小林,明天小三要去你們學校讀書,你幫着他點——當然不是打架,是學習,如果他敢打架你就給我削他,哥哥把這個全力交給你,他要敢呲牙,你就給我往死裡削”林濤一聽,這趙大哥果然豪爽,小詞捅的也挺硬。四個人下午吃完飯,又到歌廳唱歌,玩的不亦樂乎。到了晚上汪寒才把趙家兄弟送回家,林濤執意邀請汪寒到家坐坐,汪寒只好答應,林濤買了夜宵和啤酒上了樓。
兩人觸膝長談,原來這個汪寒是汪藍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母親早喪,後來汪寒的父親又娶了汪蘭的母親那時他已經十歲,他同這個繼母的關係不錯,尤其特別疼愛這個妹妹。汪寒現在某部隊中校,這次回來是看望父親和師傅。林濤一聽師傅馬上就來了興趣,追根問底。汪寒的師傅就是天王廟的主持慧明法師,汪寒從小跟他學習武功,一手八卦掌在部隊也叫的響,說到這汪寒不免得意。自從林濤去了天王廟,就動了學習中國武術的念頭,雖然不知道汪寒的深淺但肯定不會比趙強差。
“大哥,我的親大哥,小弟終於找到組織了,能不能引見一下師傅?”林濤厚顏無恥的說道,口中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打住,肉麻死了,離我遠點——”其實汪寒同林濤一見如故,非常喜歡他,要不然也不會幫他,更不會跟他秉燭夜談了。
“我的親大哥——”
“好了,明天早上五點,我來接你”汪寒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答應。
兩人喝到半夜,汪寒喝的有點潮了,只好在林濤家留宿。
次日,天剛亮,林濤就被汪寒捅咕醒了,林濤一看錶才四點。但今天要見傳說中的高人,林濤馬上來了精神,開足二十四馬力,穿衣洗臉刷牙。
“大哥,去這麼早啊!”
“不早,我師傅每天堅持五點練功,五十年如一日,那老頭身上肌肉槓槓的。”
“大哥,你看我拿兩盒茶葉怎麼樣?第一次總不能空手啊!”林濤從父親房裡拿出兩盒‘極品祁紅’。
“行,這個茶葉挺好,估計老頭能喜歡”
車子開到了天王廟,汪寒領着他來到一個角門,輕輕推開。小院裡一個留有一尺白鬚的老和尚正在打拳,步履穩健,拳頭掛風。看到汪寒領着一個英俊少年走了近來,就停下腳步。
“師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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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早”林濤還沒有拜師,不經過同意巨賴的叫了師傅。
汪寒瞪了林濤一眼,來到老和尚跟前說道:“師傅,這是我新結識的小兄弟,爲人忠厚,玲瓏剔透,功夫底子很紮實,我想幫師傅收一個關門弟子,在我不在您跟前的時候,好讓他服侍您——”汪寒把林濤一頓猛誇,到弄的林濤有些不好意思,心說我原來這麼好啊!
“嘴跟抹了蜜似的,他有你說的那麼好”老和尚上下打量林濤,看林濤的身形和骨骼確實適合練武。
“師傅我聽大哥說您老愛喝茶,給您拿了兩盒”,汪寒接過茶葉笑嘻嘻的對老和尚小聲說道“比我給您的茶還好,是極品祁紅”
“我這一輩子就收了汪寒一個徒弟,他的品行我知道,娃娃你把你會的先練一趟我看看”老和尚想看看林濤根基如何。
林濤閃了上衣,露出背心擺了個架勢說道:“師傅,我是跟高麗人學的跆拳道,中國武術不會”
“無妨,高麗的工夫也源自中國,你練吧”
林濤穩了穩心神,把這些年學的精華在老和尚跟前練了一遍。慧明禪師暗中點頭,這林濤根骨非常好,眼神清澈,心無雜質,雖然練的是跆拳道,但老和尚已經看出這林濤如果拜在自己門下定然能光大門楣,心中不由暗喜,等了幾十年,真正的衣鉢弟子終於到了,這種緣分十分奇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恩,剛猛有餘,缺乏渾圓,來吧跟我到禪房來”,老和尚轉身走了。
“有門,快來”汪寒小聲的說道。林濤穿上衣服趕緊跟上,剛纔他可是有生以來最小心的時候,生怕老和尚不滿意。
禪房簡潔乾淨,除了一張牀和一個茶几,就是地上兩個蒲團,牆上掛着一個達摩一葦渡江的畫像。
老和尚剛坐在牀上,就聽撲通一聲,倒把老和尚嚇了一跳。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三拜”,林濤說着就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把汪寒造的一楞,心說這小子太會整事兒了。
老和尚楞了了一下,繼而大笑:“三個頭都受了,看來我想不收都不行了,當初我都沒讓汪寒磕頭,現在不講這個了,不過到挺讓人懷念的。”
“得,兄弟,你這不是打我臉嗎,我要不磕倒成了外門弟子了”汪寒雖然說笑,但卻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都起來吧。”老和尚心裡甚慰。
“師傅,我是先學《易筋經》,還是先學《洗髓經》啊”
“《易筋經》是什麼功夫?”老和尚撓撓禿頭,一臉不解。
“就是能讓人脫胎換骨的少林功夫”林濤一臉急色,心說:師傅你到底是不是和尚啊?連大名鼎鼎的《易筋經》和《洗髓經》都不知道。
“林濤不要胡鬧,師傅,那是武俠小說裡面瞎寫的,還有少林七十二絕技什麼的,師弟頑皮你不要當真”汪寒連忙解釋。
“《易筋經》師傅到是不會,不過我師傅傳我的九陽神功應該不比他差”,老和尚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師傅,你還會九陽神功,——”汪寒眼睛瞪的象豆包似的,心說白叫十五年師傅了,到不如剛入門的師弟。
“太好了,師傅”林濤蹦起多高,要學會九陽神功豈不是天下無敵,天下美眉任我泡。
“給你這是秘籍”老和尚從牀頭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林濤欣喜萬分,顫動着雙手接過秘籍,可真夠厚的,一定是真的。
“哈哈—哈—師傅——師傅你可真逗”汪寒捧腹大笑。
林濤一看書名,臉都綠了,只見上面寫着《倚天屠龍記》,金墉著作。林濤被老和尚擺了一道,禪房傳出三人的笑聲,驚動外面的一箇中年和尚,探探頭又走了。
“我不行了,您老人傢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幽默了,再有這書哪來的”汪寒笑的緊揉肚子。
“前天,不知道誰把他落在前殿,我就拿回來看了看,寫的挺精彩”老和尚評論道。
林濤正式成了慧明法師的弟子,剛纔的小插曲瞬間增進了師徒感情,林濤在廟裡用了早飯,是小米粥和饅頭,不過林濤吃的非常香。“這可是廟裡傳說中的素齋啊!這回有的和金貞愛吹了”
慧能法師今年八十歲,中年出家,有一段傳奇經歷,汪寒只是知道師傅不簡單,並不是只知道唸經的和尚,可是老和尚卻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年輕時候的事蹟,有林濤在場,汪寒又舊事重提,老和尚笑道:“也沒什麼好講的,不過讓你們知道知道也好,興許有利於日後的修煉,明年的這個時候再講吧。”
老和尚叮囑幾句,讓林濤每天早上四點半來學武,林濤心中自是歡喜。汪寒又開車送林濤上學。路上汪寒嫉妒的說道:“你小子真幸運,頭一次見面就收了你,當年我可是纏了他一個月才收的我啊”
“這還不是大哥引見的功勞”林濤趕緊拍馬屁,以後求大師兄的地方還多着呢。
“師傅今年好象有挺大變化,還會開玩笑了——啊—不行了——哈哈”汪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林濤鬱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