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波突然笑了,說道:“叔叔,嬸子,你們都被這個乖女婿耍了。”
林濤憤怒的盯着鄧波,然後眨下眼睛求饒。
“我們怎麼被耍了”蕭華庭問道。
“我們原來,談論什麼來着”鄧波問道。
“項鍊啊?”蕭蕭說道。
鄧波搖搖頭。
“對了,乖女婿的小金庫”蕭夫人笑了起來。鄧波再次搖頭。
蕭華庭疑惑的問道:“蕭蕭認爲乖女婿,私藏了獎金”
鄧波再次大笑,心說這一家都被這個乖女婿迷惑了,果然厲害。
“臭小子,笑什麼?”鄧波肩頭捱了蕭華庭一巴掌,不敢再笑。咧着嘴說道:“我們剛纔不是談乖女婿的問題,而是林首長的問題”
“是啊”蕭華庭一拍大腿。
“丫頭,都是你轉移話題,剛纔談論林首長——不是,你們要被流氓欺負,女婿保護了你,得了獎金——”
“是啊,蕭蕭說我私吞了獎金”林濤接口道。
“對對,你給蕭蕭買了晚禮服,花了六萬八,我想起來了——不對,不對,先前我想的不是這個,不行,腦袋有點亂,我去書房坐會,女婿賠你鄧大哥說說話,你們娘倆兒收拾收拾,切點水果”蕭華庭搖搖頭走向書房。
“老婆子,給我倒冰水來”
看着蕭華庭走進書房,鄧波,點着林濤,伏案大笑。
“你們兩個起來,大大地有病,我們要收拾桌子”蕭蕭把兩個人攆走,幫着媽媽收拾桌子。
林濤到廚房切了盤西瓜,端了過來。
“你真行,那麼精明的蕭叔叔,都被你繞糊塗了”鄧波吃了口西瓜笑道。
“呵呵,我岳父那是難得糊塗”林濤意味深長的笑道。
兩人談笑風生,鄧波成熟穩健,林濤則是十分儒雅富有內涵,話語深刻,有煽動性和引導性,鄧波心裡琢磨,也許這個年輕的林首長混跡政界那纔是真正的如魚得水。鄧波詳細的講了這些年的經歷,主政一方遇到的種種問題,與其說分享,不如說是在教導林濤,讓他知道如何從政,鄧波當然不會自大到認爲自己比蕭華庭的見解深刻,但是主政一方,實際遇到的問題,則是對林濤有很好的借鑑作用。
蕭華庭興趣盎然的站在書房門口,端着茶杯聽着兩人談話,時而微笑,時而點頭喝水。
蕭蕭幫着媽媽洗完碗碟,叉着腰站在門口說道:“爸爸,怎麼偷聽鄧大哥和林濤談話”
蕭華庭一笑:“沒大沒小的,老伴,蕭蕭你們兩個也過來坐,我要問林濤幾個問題。”
母女兩人不知道要問女婿什麼問題,蕭蕭有些擔心,鄧波洗耳恭聽,林濤則是面帶微笑,一臉自信。
衆人坐好後,蕭華庭問道:“小濤,你說說,你先前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們在那個俱樂部發生的事情。”
林濤點頭說道:“那是因爲,純粹的偶然事件,雖然有驚無險,說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擔憂,再則我們很少出入娛樂場所,而且,每天蕭蕭上下班,除了我接送,鼎天接送,還有警衛員,應該說蕭蕭也享受着高級首長的待遇。由於我工作的特殊性,還有實際的保護能力,可以說能讓我和鼎天每天接送的人,除非特殊時期,否則一號首長都沒有這個資格。可以說比省部級的高官更有安全感。”
“嗯,那第二個問題是你對於鼎天殺人有什麼看法,你支持是不支持,雖然你沒動手,但是你默許了。”
“這個問題比較尖銳,雖然涉及到點保密東西,但是我可以解釋,由於我工作的特殊性閡具有的能力,當危險來臨時,特別是針對我以及我的親人的時候,特別是對生命構成威脅的時候,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再者,可以認爲這是變相的對國家的一種危害,國家的權力機關和本人義不容則的責任,賦予我一種權利,那就是可以消滅對我或者我的家人構成危害的人。”
“你的意思,對你構成威脅,屬於危害國家安全罪?”蕭華庭有點酸味。
“等同,或者嚴重點”林濤嚴肅的回答道。
“太猖狂了,太霸道了”鄧波心裡嘀咕着,緊張的嚥了口唾沫。這是一個普通的行政幹部不能理解,也不敢理解的,同時更是感到不可思議,因爲法律絕對不會賦予人這樣一種權利,但是眼前的蕭家乖女婿,林首長,偏偏就有這樣一種權利。這種權利讓一個省委副書記感到荒唐。
林濤看到岳父有些不理解,說道:“我的作用和能力在某些方面講具有不可替代性,可以完成其他人完成不了的任務,再者許多首長充分相信我的人格,我也不是什麼屠夫怎麼會隨便殺人,因此才賦予了這樣一種十分特殊的權利,我的權利和責任是國家賦予的,這也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噢,這個先不說了,那在說說爲什麼給蕭蕭和你岳母買那麼昂貴的首飾”蕭華庭的問題真是太多了,蕭蕭在一邊撅着嘴十分不高興。
“爸閡現在追求的是權利和政治,引申來說可以更好的爲國家和人民服務,但這些需要一個幸福家庭的支持,岳母和蕭蕭雖然也有工作,雖然渴望被認可,但是並不十分強烈,反而幹感興趣的是家庭的幸福和一點點小小的虛榮,現在我有能力讓小小幸福,女人對首飾有一種天生的興趣,雖然我買的昂貴的,但是我有這個經濟實力,我消費也是推動經濟發展,並不認爲是奢侈,這些錢也是我的工作所得,用軍人的榮譽和生命換來的,再昂貴的首飾也不能相比。更重要的是家庭的特殊性,爸爸閡的位置比較敏感,當然不能收別人的貴重禮物,先前媽媽和蕭蕭也不知道這首飾的實際價格,如果被某些人利用了,那就會出事情了。我的能力能滿足家庭的需要,能讓家庭幸福,因此岳父閡也就可以安心工作了,不必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我和蕭蕭是獨生子女,岳父岳母也是我的父母,所以關於經濟方面的一些事情,岳父也必要計較了,我孝敬父母是理直氣壯的,爸爸媽媽更應該泰然受之。”
蕭夫人很感動,眼圈發紅,蕭蕭小鳥依人般靠在林濤肩膀上。蕭華庭當然能夠感受到林濤的真心,只是首飾過於昂貴還是難於接受,訕訕地說道:“說的有道理,但還是太貴了,如果丟了豈不是可惜。”
林濤笑了:“其實,首飾這東西也就是心理作用,岳父從政這些年,想必岳母也拒絕了無數次送禮的,岳母在這方面我相信爸爸也是十分放心的,現在有我送的東西,別人送的岳母想必更不會收了,再者,首飾的價值,雖然是寶石這個時代品種繁多,人工的天然的不是專業人員也很難區分,你說它是一萬也行,十萬也行,百萬也行,這東西多數能保值,即便典當也不過損失一兩層,也可以當做是一種資金儲備,就當是隨身攜帶個小金庫好了。如果不放心,平時放在保險櫃好了。如果真丟了,心疼的話,以後也不會羨慕別人的昂貴首飾了”
“討厭”蕭蕭瞪了林濤一眼,小手在林濤腰間扭了扭,疼的林濤直咧嘴。
“平時真應該放在保險櫃,出席一些重要場合戴就好了,老頭子咱們家保險櫃是不是應該換一個更好的”蕭夫人的話把蕭華庭再次氣樂了。
“小濤說出說出這番話來,我是真正的放心了,無論是家庭還是事業方面,以後,小濤你就放心大膽的去開創一番事業吧,爸爸也會鼎力支持你的。”蕭華庭這纔算是真正的敞開心扉的信任了女婿。
“是啊,小濤工作如此忙,我們一年也難得見幾次面,應當找個機會見見我們家的親戚朋友了。”蕭夫人歡喜的說道。
“是啊,有時間應該讓我媽媽見見蕭蕭和林女婿,你們都不知道我媽是常常唸叨蕭蕭,珊珊不知道吃醋了多少回呢?”
“姍姍姐嗎,嘻嘻,我上初中的時候,大伯母把姍姍姐新買的髮卡給我了,氣的姍姍姐哭了好幾天呢,前年還摟着寶寶跟我說呢,真是小心眼兒,我一賭氣就把她新買的包包拎回來了。”蕭蕭笑道。
“你們兩個真是冤家對頭,那次氣的珊珊一天沒吃飯,說打飛機把你抓回來,把我爸爸都逗樂了,說她沒個姐姐樣,你猜後來怎麼了?”鄧波開心的笑道。
“怎麼了?”蕭蕭問道。
“珊珊把你嫂子新買的挎包給搶跑了,弄得你嫂子現在回婆家都不敢拿新包了”
鄧波說完,把大家都逗樂了。
蕭蕭突然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個小氣鬼珊珊,都出國考察一年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其實,珊珊她——”鄧波突然眼圈發紅,熱淚盈眶。
“珊珊怎麼了?”蕭蕭着急的問道。
“我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珊珊他們工作小組,有四個人被綁架了,珊珊是項目負責人,已經兩個星期沒消息了。”
“怎麼可能,珊珊不是去歐洲考察嗎,怎麼會被綁架了?”
“不是歐洲,是非洲坦桑尼亞邊境一個援建項目,由於離着贊比亞,剛國等三國交界地區比較近,現在懷疑是剛果某個外國支持的非政府武裝乾的。”
“你爸爸只打聽到這些?”蕭華庭有些不滿的問道。
“爸爸還沒有進京,另外涉及國家一些機密,所以知道的不多”鄧波悲傷的說道。
“是什麼樣的援建項目,怎麼會有國外勢力參與,很敏感嗎?”林濤插口問道。
“是雷達站,站,好像帶去了先進技術。”
蕭華庭焦急的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氣惱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爸爸怎麼不告訴我?”蕭華庭急衝沖走進書房,把門砰的關上了。
蕭夫人和蕭蕭急的直掉眼淚,看來兩家的交情莫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