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我實在是不知道將大樹如何送給你。”
“你已經送給了我,我心滿意足,韓世忠,從今日開始,我不僅僅是大宋女將軍梁紅玉我還是你的妻子梁紅玉。”
“人生在世,不亦快哉。”他一笑,天空的花束落下來,很是好看,梁紅玉抱住了韓世忠,如同這般灑脫不羈的女子,並沒有很多,他捕獲的不僅僅是這一春的花色,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
抱着梁紅玉,她的身體於是也變成了溫香軟玉,因爲浸潤了這樣的春光與花香,好似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了似的。
“世忠,以後我聽你的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邊說,一邊嘆口氣,“以前我不夠好,以後我要變成一個更好的人。”
“嗯。”韓世忠儘管覺得有點兒難以置信,不過還是願意去相信,他做了新嫁娘以後會對自己言聽計從的。
“啊!放開那個婦女,讓我來。”梁紅玉驀地看到不遠處的江邊,一棵大樹上,一個女子在——自掛東南枝,是真正的在自掛東南枝。梁紅玉看到這樣的事情,如何可以不激動,她三兩步就朝着那邊去了。
樹下,一個男人正在極力的安撫這個女子,這女子情緒激動,一個趔趄,也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居然已經……上吊了。
樹下的男子大概以爲這女子是譁衆取寵,但是沒有想到這女子居然會真的上吊,大驚失色中,早已經手足無措,沒奈何,只能抱着這女子的小腿用力的拉拉拉。
結果可想而知,這女子一定是恨死了這個男人,這是加速了她的死亡的。
梁紅玉一聲暴喝以後,人已經瘋狂的朝着這邊去了,救人如救火,梁紅玉到了這邊,握着匕首已經將那緞帶給割斷了,這女子倒在了地上,幾乎要奄奄一息。
男人“撫屍痛哭”。“嗎,孟玉樓,玉樓啊,你這是何苦啊。”
“玉樓啊,你不能死啊。”這男人一邊哭,一邊皺眉。
“還沒有死,有救。”梁紅玉上前一步,給這女子做了一個簡單的診療以後,握住了這女子的脈息,將一股真氣源源不斷的送入了她的手腕,女子終於還陽,氣若游絲。
“你要我死了算了,你有了紅玫瑰,你還要白玫瑰!你有了白月光,你還要硃砂痣,你,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你是個負心漢!我當初怎麼就嫁給了你這樣一箇中山狼呢,我後悔死了。”
“我救了你,你不說謝謝嗎?”梁紅玉呆愣愣的看着這女子,這女子失聲痛哭,對於救命的事情掛口不提,梁紅玉嘆口氣,“卿何薄命,你記住了,我若不堅強,懦弱給誰看呢?”
梁紅玉說完以後,已經準備走了,這女子不知道究竟作何感想。
“您是……樑將軍?”
“是又如何?”梁紅玉站起身來準備走,去意義絕的樣子,這女子哭哭啼啼的攥住了旁邊男子的手,“樑將軍,您一定要爲奴家做主啊,奴家是這個忘恩負義的薄情男人的妻子……”
“看得出來,然後呢?”很耐人尋味的事情啊,梁紅玉有了解的意思。
“然後,”這女子忽而臉色就變了,變得很是難看。“奴家叫做孟玉樓,家裡還有二十多個女子都是我夫君的,今日,我夫君從紫石街上路過
,讓一個小婦人給用竹竿打了一下腦袋……”
“於是,我夫君死活要將這個女子娶回家,爲何男人總是這樣啊。”這女子一邊說,一邊捶胸頓足的開始哭泣,簡直是醜態畢露,好在事情呢,還是讓梁紅玉給聽清楚了。
“這也就罷了,他拜託一個叫笑笑生的人將他們的故事還要寫成一本書,我居然不是主角,我還是一個配角,這本書的名字他都讓人給起好了,就叫做《金瓶梅》。”
“男人啊——”梁紅玉看着身旁的韓世忠,“難道都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嗎?”
“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男人總是這樣,這本書是用三個女人名字裡面的字取出來的,與我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以前,她說愛我的,愛我一輩子,這才十年不到。”
“男人真是挺善變的。”梁紅玉嘆口氣,這個女子的事情她無能爲力,畢竟,這女子的事情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梁紅玉對於家庭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對於這個女子,除了惻隱之心就是同情,她已經感同身受,看到這女子哭哭啼啼的樣子,梁紅玉好像看到了十來年以後的自己一樣。
“他除了我還有很多的女人,很多,但是奴家呢,除了他,什麼都沒有,別無長物,一無所有。”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你的夫君叫做什麼名字?”梁紅玉問一句,目光梭巡一下這個男人,這男人倒也是俊逸非凡,臉上眉清目秀,看起來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他啊,在這城中很是出名,叫做西門慶,又叫做西門大官人。”一邊說,一邊嘆口氣,這樣一來,梁紅玉清楚了。“那個樓上拋竹竿的一定是武二的嫂嫂潘金蓮了?”
“是,是,您是如何認識他們的?”
“我……不認識!”梁紅玉說完以後,轉身就走,這女子看到莫名其妙的,看到梁紅玉去了,韓世忠立即跟在了梁紅玉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走了很久,這纔到了前面的位置。
“你心情不好。”韓世忠看着梁紅玉,梁紅玉點了點頭,“自古以來,男人都是這樣嗎?爲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就不可以三夫四侍呢?這是不公平的。”
“紅玉,我這一生只對你一個人好。”
“算了,我不結婚了,這個花椰菜給你。”梁紅玉說完,轉身就走,戀愛還是好過婚姻的,要是真的用婚姻的紐帶將兩個人該捆紮在了一起,往後的恩恩怨怨簡直太多了。
現在,他愛你可以愛的死去活來,轉眼之間,說不定,他就愛着別人去了,可以和你卿卿我我難道就不可以和別的女子山盟海誓嗎?
“紅玉……”在梁紅玉還沒有來得及走開的時候,他已經一把用力的攥住了梁紅玉的衣袖,梁紅玉重心不穩,一個踉蹌,人已經沒入了他的懷抱中,他看着梁紅玉那張略微緊張緋紅的臉。
看着看着,吻在了她的菱脣上,她一呆,。準備推開這個大膽狂徒,不過他呢,已經予取予求,梁紅玉沉溺在了這一刻的探索與夢幻中,良久……
而此刻,已經有人將金軍的頭顱送到了金兀朮的手中,那個人說的本就閃爍其詞,說完以後,屁滾尿流已經逃之夭夭,金兀朮本就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滿以爲是
大宋的皇上給他送的什麼禮物。
這片刻,伸手正要打開,一種不好的第六感就那樣裹挾住了他,他伸手在那紫檀木的盒子上輕輕的撫摸,片時以後,摸到了一片淡淡的緋紅,他湊近嗅了嗅,臉色緊繃,雖怒不可遏,但是仍舊不發一言。
“可汗,讓末將打開看一看。”旁邊的一個人一邊說,一邊將這盒子握住了。
金兀朮一言不發,只是看着這個人,這人很快就已經將那盒子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早上離開的那個人人頭。
“這……”
“可汗,宋朝皇上原來並不軟弱,耶律良原本是那種巧舌如簧之人,大概什麼都沒說就給滅口了。”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那麼,你看,這是什麼人下的手。”殺了他的使節,金兀朮的眼睛瞪圓了,他想到這個人會死,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他先後派出去自己的大哥與耶律良二人,準擬他們會帶給自己好消息的,哪裡知道……
到頭來兩個人都身首異處,甚至,這兩個人是如何死的,都沒有人知道,兇手姓甚名誰,也是未知數,這讓金兀朮很是挫敗,他沉痛的將這盒子給閉合好了,無力的揮揮手。
有人將盒子拿走了,金兀朮這才從長計議一般的嘆口氣,“現在,你們有什麼看法,各抒己見就好,這一定不是 大宋皇上動的手,大宋的皇上是一個畏首畏尾之人,來,你先說。”
“從橫截面可以看出來,刀法穩準狠,不留餘地,是殺人的好刀,倒像是軍隊裡面的人做出來的,他是高鼻深目的胡人,給漢人看到了自然是不容於世的,只是不知道巡城的軍隊是什麼人?”
“你說。”金兀朮指了指另外的一個人。
“末將認爲,這一定是那韓世忠或者梁紅玉弄出來的,末將請纓,到城中去一探虛實!”這人一邊說,一邊握着馬奶子酒開始狂飲起來。
“末將以爲,此事應該從長計議,看這檀木的盒子,不像是軍中的用度,倒像是一個……一個……”這人說不上來,其實這盒子是前幾日皇上賞賜梁紅玉時候,裝金銀珠寶的。
“這是皇族裡面的東西,但是手段不是皇族的,依照你們看,本可汗該如何?這個兇手該當何罪?”金兀朮氣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殺人償命,這乃是天經地義,但是現在我們的軍隊說來也是經不起這樣的耗着,一返春,草原上也是一片欣欣向榮,那個時候想要進攻,也是男難上加難,倒不如現在……”這人做了一個快刀斬亂麻的動作。
“不,要是可以兵不血刃那纔是好的,你是草原勇士,你自然是想要戰的,不過戰爭也是會讓草原人口銳減啊,這找使節過去遊說的事情,是最好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得不去實踐。”
“可汗的意思?”
“讓人扮演成其餘的角色,魚目混珠中,也就進去了,到了帝京以後,又是另當別論,據說大宋的皇上喜歡兩種東西,這第一乃是美人,這第二乃是文玩,用美人計也無不可啊。”
“只是,軍中並沒有一個美人。”
“這……”金兀朮想了想,沉痛的說道:“草原上有一句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讓本可汗的夫人,庫姆到朝廷去一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