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動了必死之念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最好的辦法還是將他就地制服,直接捆回去一了百了。
心意一動,張毅和洛玥立刻大成公司,洛玥一注意到瞄準鏡的反光,擡手就是一槍,率先開啓戰端。
“阿西,他們果然動手了,可惡的張毅,可惡的戰斧!你們想黃雀在後撿便宜,也要看我允不允許!”
韓尚浩氣瘋了,佈置這麼久居然被戰斧的人來撿了現成。
既然如此,他也留着尹柱石一條命,先搞回那種新型毒品的來源渠道再說,不能讓戰斧和張毅得到甜頭。
兩方人馬在微妙的環境下達成共識,都選擇制服尹柱石而不是要他的命。
這點尹柱石感受到了,他肆意砍殺,然而新友會的人都憋屈的因爲老大的命令不敢還手,只能在外圍遊走打伏擊。
很快尹柱石身上傷痕累累,掛彩無數,看得人觸目驚心。
“別再掙扎了!讓老子少費點功夫,以後死也讓你死的痛快!”
“韓尚浩!!”
韓尚浩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尹柱石又開始發瘋,他掄起那把巨大的折骨刀四下衝殺,竟生生逼出一條血路,直奔韓尚浩。
韓尚浩嚇得汗毛倒豎,急忙大聲呼喊來人救援,可惜離他最近的人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回他身邊,眼瞅着鞭長莫及。
他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慘叫一聲蹲在地上,耳聽得勁風呼嘯都不敢想自己下一刻是不是屍首分家。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趕到,正是張毅,張毅還沒有替新友會收拾爛攤子的好心,他只是不希望韓尚浩這麼輕易死了。
要知道金幸樹重振江門派,要復仇的兩個目標之一,就有他韓尚浩一個呢。
張毅故意放韓尚浩一馬,韓尚浩卻不領情,還警惕地瞪大眼睛盯着張毅,認爲他另有陰謀,張毅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加入戰場。
有張毅協同作戰,新友會的人不再被動佔下風,逐漸也和瘋狂的尹柱石有來有往,而且有張毅這個主心骨在,他們不必擔心挨砍,因爲主要的攻擊都被張毅牽制住了。
怪不得戰斧那麼牛逼,人家老大就很牛逼啊!
在場新友會成員幾乎同一時刻都升起這樣羨慕的念頭,暗道怎麼人比人氣死人,他們也是條件不差,愣沒被戰斧看中選爲戰士呢。
如果能在戰斧那樣的國際武裝勢力混,前途肯定就不一樣了,哪還至於在H國這個泥塘摸爬滾打,只能沒完沒了地打打殺殺。
“都愣着幹什麼呢,上啊,還用我教你們怎麼砍人!”
這個時候韓尚浩注意到手下人都盯着張毅的動作看呆了,頓感顏面大失,然後他跳腳爆粗用韓語不斷辱罵他的手下,讓他們趕快上前,不能讓張毅撿走尹柱石,那樣他們就白費功夫了。
沒對比沒傷害,看看人家張毅首領,不聲不響親身上陣,好像永遠都是身先士卒,反觀他們的老大……畏首畏尾,膽小如鼠。
但不管怎麼說老大的命令壓在頭上,他們只是聽人指示行動的馬仔小弟,承擔不起得罪老大的後果。
無奈地對視一眼,新友會衆人再度一擁而上,這回還有人留個心眼,有意無意干擾張毅的行動,看情況是聽進了韓尚浩的話,希望干擾到張毅,張毅就無法順利從他們的圍困中帶走尹柱石。
張毅無語,若他想帶尹柱石走,光靠這些個沒卵用的社團成員能有什麼結果,不過陪他們玩玩,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張毅不打算與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眉頭一皺,驟然伸手抓向尹柱石的肩膀。
尹柱石一驚,連忙橫刀阻撓。
巨大的折骨刀放在他手裡如臂指使,和笨拙一點不沾邊,頗有些性走偏鋒的詭譎靈巧,張毅見狀果不其然手讓開。
下一步尹柱石的折骨刀再度衝張毅的面門劈來,張毅冷哼一聲單人站在他面前,不閃不避,雙手沉力硬生生接住了這一刀。
“喝!”張毅發出一聲虎吼,額頭上青筋蹦現,下一刻尹柱石的折骨刀就飛了出去。
他的人也被張毅抽出手來抓住,不由他掙扎就帶了出去,直奔慈川墓地的出口。
“快攔住他們!”韓尚浩在後面緊追不捨,呼喊沿途的人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留住尹柱石和張毅。
然而張毅壓根句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任憑一羣人追逐自己,後續他相信有洛玥和傑夫收尾,自己能毫無後顧之憂,索性就帶着尹柱石跟一羣人玩起了過家家。
他沒想到暗處的狙擊手還落了一個,原以爲是尹柱石背後勢力派來保護他的人,因爲張毅陡然間現身插手,情勢陷入混亂,連帶着尹柱石背後的貴人也不得不做出抉擇,適時放棄他了。
“讓他沒有痛苦的去吧。”
耳麥裡收到確定的信息,狙擊手面無表情地看向瞄準鏡裡的尹柱石,手指毫不猶豫地摁下扳機。
嘭!這一刻時間顯得無比漫長,子彈挾帶螺旋風旋急速破空而來,張毅剛有所察覺,尹柱石就被打了個透心涼。
“是達姆彈!瑪德!”
達姆彈這種狙擊子彈十分霸道,彈頭經過處理打在人身上能瞬間打出一個恐怖駭人的血洞,萬一擊中要害,只能等死,救都救不回。
剛剛張毅出於下意識反應,躲了一下,不然那顆達姆彈貫穿尹柱石的心口還會給他的胸口來一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張毅目測了下達姆彈飛過來的距離,確認狙擊手的位置,咬牙切齒地扔下出氣多進氣少的尹柱石,就去找那名狙擊手。
狙擊手則還不及臨時變換位置,張毅眨眼間已經來到,上來就賞他吃了一顆沙包大的鐵拳。
狙擊手仰天噴出血來,臉部的骨骼都被打的凹陷,可見張毅處於被人從眼皮底下殺死要保的人的盛怒中,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他也心知肚明,像這種只知道聽命行事的狙擊手往往知道的情報很少,或許這人想開口,暗處保不齊又有一把槍的槍口對準其的心臟。
“算你運氣好,我教訓你一下就夠了,但你下次最好給我繞道走,還有回頭跟你的老闆好好說一聲,別以爲藏在暗處算計我就揪不出他來了,敢這麼與我作對,我看他能躲到幾時纔不露出他的老鼠尾巴!”
說罷張毅扔下被打得滿臉血的狙擊手,繼續回到尹柱石身邊,眉頭緊皺拍了拍他的臉。
“喂,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這或許是我能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家人……安葬……”
尹柱石氣息混亂,彌留之際只能用盡全身最後一絲氣力拽住張毅的手,勉強指了指慈川墓地方向,就失去聲息。
張毅懂他的意思,這個爲了血仇含恨而終的傢伙,最後心心念唸的也是與家人共聚黃泉。
“好,我答應你,還有誰算計的這一切,誰把我們當棋子,我都會找出來,一一跟他們清算!”
人既然已經死了,帶他去哪兒都沒有意義,還不如直接送他回墓地跟家人一起入土爲安。
韓尚浩他們見張毅這個殺神又如風一樣回來,還打橫抱着死去的尹柱石,不由震驚地瞪大了眼。
張毅看他們吃驚的樣子,心中愈發難受。
他冷笑道:“他死了,現在你應該最輕鬆了,恭喜你,也笑我沒察覺那些人對待尹柱石是否真心救助,結局就是獵人在後,險些一網打盡。”
“死得好!哈哈,張毅,這樣一來你我都得不到‘惡魔之手’的來源渠道,照樣要和南充棟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