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龍,你率領一萬士兵,立刻殺向安越王宮,記住,你的任務是安越的王公貴族,而不是讓你去****放火。拿下來西門之後,獨孤沉聲對着身邊的周季龍說道。
“大哥,如果那些百姓攻擊我們怎麼辦?”周季龍遲疑了一下說道。
“如果他們沒有主動攻擊你方,你不得擅殺任何一個百姓。當然,如果他們想要挑釁一下我們的底線,那本帥不介意你大開殺戒。”獨孤冷冷的說道。
“是!”周季龍聞言,連忙匆匆離去。
“龍知山,你率領萬五士兵,和本帥一起從兩側包抄其餘的三面城牆,如果事有意外,本帥賦予你臨陣斷絕的權力。”
“是!”龍知山也是陰沉的一笑答道。
留下兩千士兵駐守西門,其餘的四萬八千士兵在獨孤的一聲令下之後,便惡狠狠的撲向了花溪城的各個角落。花溪城內駐紮有三萬安越士兵,雖然西門的三千士兵已經被消滅,但是加上國王的王宮衛隊,數量也大約還有三萬。河套大軍雖然佔據着兵力優勢,不過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時間緊迫,獨孤也沒有時間去考慮盔甲的問題,因此獨孤唯一能做的便是兵貴神速,以最短的時間拿下四面城門和王宮。只要控制住了這幾個地方,那就算安越傾國士兵回援,獨孤也無所畏懼。
原本以爲進攻其餘的三面城門應該有相當的難度,畢竟如果防守的士兵聚集於城牆和制高點之上,以強弓勁**封鎖河套大軍前進的道路,那麼沒有盔甲掩護兼之地形不熟的河套士兵必然會吃大虧,因此獨孤雖然下令不得殺害普通百姓,不過在吩咐周季龍和龍知山的時候,便已經很隱晦的告訴了他們自己的意思,迫不得已之下,可以臨陣決斷,即使是縱火殺敵也並無不可。說到頭,獨孤自己只是河套的將領,他除了考慮將士們的傷亡,還必須考慮戰局的進度。如果自己久攻花溪不克,那麼等回過了神來的三越士兵拼死回援,就算河套大軍再是精銳,恐怕也會折損不少。
不過獨孤的擔心算是浪費了。雖然安越士兵佔據着地利,可是在這緊要時刻,安越士兵的軍紀混亂和低素質暴露的淋漓盡致。當河套士兵從最西面的西門殺到了最東面的東門的時候,負責東面城防的五千士兵居然還有不少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至少半數的士兵還在軍營之中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面對如此的情況,獨孤乾脆懶得去打理這些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力的安越士兵,而是直接揮兵強攻各處城門,等到控制了四面城牆之後,再行處理這些雜亂無章的士兵。
面對着悍不畏死雖然身無盔甲卻依然拼命向前衝擊的河套士兵,安越士兵很顯然是被他們的戰鬥意志給嚇住了,本來城牆上的士兵就不是很多,面對着優勢兵力的衝擊,城防幾乎是在轉眼之間便已經落入了河套大軍的手中。當獨孤控制了四面城門之後,他總算是聽到了一個相對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周季龍的那邊進攻並不順利,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拿下安越王宮的哪怕是一寸土地。
“這倒到底是怎麼回事?花溪城中不是隻有三萬士兵嗎,現在王宮中的士兵最多不超過一萬,怎麼這麼久還沒有進展?”在每面城牆附近留下了三千左右的士兵,獨孤率領着剩下的士兵匆匆趕到了位於花溪城中央的王宮附近,然後皺着眉頭說道。
周季龍連忙答道:“大哥,花溪城中的總兵力確實是如噬魂所說的三萬左右,不過他們王宮衛隊的實力不弱,佔據了地利之後,實力估計已經達到了我們河套留守部隊的水準。我們的士兵並沒有盔甲,如果強攻的話,損失恐怕不小。再說。”
“再說,你還想將城內的兵器盔甲據爲己有?”獨孤笑着問道。剛纔他已經知道了,花溪城中的軍需庫乃是設置在王宮之內,很顯然安越這是出於保護王宮安全的需要,如果有人在城中作亂,並且封鎖了王宮,那麼憑藉着王宮內龐大的軍用物資,至少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不過這樣一來,卻給河套士兵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正是。”周季龍嘿嘿一笑說道。
“你越是這樣,別人就越不緊張。”獨孤冷哼了一聲說道:“來人,將那些死去的安越士兵的盔甲全部剝下來,還有那些被俘的萬餘士兵,也讓他們把盔甲脫下來。媽的,安越猴子的盔甲雖然打造的差勁,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是!”龍知山連忙應聲答道,然後大着嗓門對着身邊的士兵說道:“大帥的命令聽到沒有,讓那些好活着的安越猴子將盔甲脫下來,馬上給本將軍送過來。至於那些死了的猴子,就讓那些安越猴子去脫。媽的,老子只有脫女人的衣服的愛好,對於死人可沒什麼興趣。”
獨孤翻了翻白眼,惡狠狠的對着龍知山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河套的高級將領了懂不懂,要有素質,要注意我們河套軍方的形象,老子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出口成章,不是讓你出口成髒!算了,你給老子滾到一邊去。讓下面的士兵接手城內的治安,不要讓人趁火打劫。我們河套乃是仁義之師,我們絕對不會打普通百姓的主意,不過很難說這些安越猴子會不會有趁火打劫渾水摸魚之人,別到時候好處是別人拿了,黑鍋卻是本帥來背。”
周季龍有些不解的說道:“大哥,按照我們道上的規矩,既然已經來了,那自然不能空手而歸。要不這樣,我讓下面的弟兄化裝成安越猴子的模樣,將整個花溪洗劫一下。”
“混賬!老子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現在是軍人,是河套將領,代表的是我們河套的形象。還***整天道上道上的,你在說道上你信不信老子送你到黃泉道上去?”獨孤一腳就給他踹了過去:“我們河套是仁義之師,我們天朝是禮儀之邦,我們都是有素質有道德的人,怎麼能作出趁火打劫的事情?更何況你這是栽贓嫁禍目無法紀!老子在這之前怎麼給你們說的,金花三越雖然已經背叛了帝國,但是至少安越還沒有屠殺過我們的平民百姓,我們有什麼理由對別人的百姓下手?我們河套大軍是有素質有涵養能夠分清是非識大體明事理的義軍,老子也是一個有化講道理的人,你這樣不是存心敗壞老子和河套大軍的聲譽嗎?”
頓了一頓,獨孤這才說道:“還有,你長個腦袋難道就是吃飯喝酒的嗎?你也不看看,這花溪城破爛成什麼模樣,比起我們河套三路的一州之地都還不如,這裡的百姓如此的貧困,有個屁的油水可撈?你說話做事之前就不知道好好考慮一下嗎?洗劫這些百姓,好處沒撈到多少,名聲倒是壞的不能再壞,回去之後,主公和主母肯定饒不了你們。給老子動一下腦筋,你看看那些達官貴人和富商地主,這些人多是爲富不仁臭名昭著之人,要打劫也是打劫這些人。這樣既可以撈到足夠的好處,還能夠贏得一個劫富濟貧的好名聲。況且這些人的數量不是很多,也不會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
“大哥高見!”周季龍和龍知山同時拜服的說道,獨孤這個老大確實不是白當的,至少在這個見識上便是比自己二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有一點我得先提醒你們,絕對不允許發生奸**掠殺的事情,這是我們河套大軍的底線。如有違抗者,殺無赦!”獨孤冷冷的說道。
周季龍二人都是哈哈一笑:“大哥你放心,有道是盜亦有道,我們當強盜的,擄掠肥羊之後也只是撈錢而不會撕票。而且主母不是說過了,只要不是毀家滅族的國仇家恨,我們的對象只能是針對那些對我們犯下了罪惡的軍隊和國家高層,而不應該是普通的百姓。金花三越雖然是已經和我們天朝開戰,不過不是沒有造成什麼危害嗎?反正倒黴的都是南方軍區的那些戰事,和我們河套有屁的關係。”
獨孤白了兩人一眼說道:“沒關係?南方軍區的將士也是我天朝子民。應該是這樣理解,戰爭雖然是雙方的事情,不過我們應該儘量控制在軍隊和國家的高層之間。爲什麼我們當時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金花的那些戰俘,因爲金花士兵在突破西江防線之後,曾經喪心病狂的大肆燒殺搶劫。可是安越的士兵並沒有啊,雖然這是由於他們還沒有突破西江防線的原因,但是既然別人沒有做初一,那我們就沒有理由做十五。”
周季龍揉了揉腦袋說道:“那我們豈不是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這就是後發制人的道理。我們是天朝,你們知道嗎,有些時候要維護我們天朝千百年來的尊嚴和聲威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我們軍人就是這付出代價的一羣人。再說,我們不能讓別人拿住把柄。”獨孤嘆了口氣說道。雖然他的爲人是****了許多,不過即使是****,也有自己需要遵守的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