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懷念當年披甲戎裝征戰沙場的日子啊。”昊天很是感慨,話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算是什麼事情都由着他的辛皎,也不會答應讓昊天上戰場的要求。
“既然夫君你無法上戰場,那麼要不妾身代你上去衝殺一陣?”秋沐突然間有些技癢,跟着昊天之後,秋沐就很少有拔刀對天快意恩仇的感覺,突然間被昊天扯出了幾分愁緒,頓時躍躍欲試地說道。
仙戀塵也連忙說道:“夫君,妾身也想上去試試。”
好在辛皎不喜爭鬥,雪傾城和張月婉都是經常征戰沙場的人,而且也相對穩重一點,因此並沒有跟着兩人一起起鬨。
昊天有些猶豫,戰場上刀劍無眼,就算是最頂尖的武林高手,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刀光劍影的戰場上生存下來。只是看着兩個妻子都這麼積極,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血殺的大笑聲突然在昊天耳邊響起:“既然主母有心,本帥也恰有此意,要不要一起上去衝殺一陣?”
昊天驚訝地道:“血帥,她們兩個不懂事,你怎麼也跟着她們瞎起鬨?”
話音剛落,秋沐和仙戀塵便同時哼道:“你說誰瞎起鬨啊?”
血殺哈哈笑道:“現在戰事已經陷入僵局,我們上去衝殺一陣,說不定能夠破開對方的防禦。”
說完,血殺抓緊自己的殺豬刀,一展身形,幾個起落便越過了前面的將士,無數的箭矢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行動,眨眼之間便抵達了王宮的城牆下。避開了從城牆上瘋狂地打下來的石頭和箭矢,血殺一聲大喝,已經跳上了城牆。
看着血殺跳上城牆,不管是海西士兵還是河套將士都嚇了一跳。血殺手中的殺豬刀猛然揮出,剛剛挺槍上來的五六個海西士兵已經口噴鮮血倒跌出去。雖然在河套軍中,所有人都知道血殺是當之無愧的軍方第一高手,不過這些年來已經很少看見血殺出手。但是現在的這一刀,卻充分說明了他的實力。
“滾下去!”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血殺面前響起,雖然他也被血殺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對自己的身手還多少有些自信,抄起自己的刀子,就朝着立足不穩的血殺砍來。
血殺身在半空,毫無借力之處,不過並不驚慌,腳尖在城牆上一點,殺豬刀在空中畫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對方將領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是刀斷人亡。
“殺了他!”無數的海西士兵齊聲高喝道,手中的兵器不要命的朝着血殺砍來,一個個如同發瘋了一般,憤怒的雙眼甚至都要突出了眼眶。
就在這時,兩道嬌嬈的身影同時從城樓下飛起,準確的落在血殺的身邊,左邊那人手中握着一把修長的不成比例的長刀,而另一個女子手中則是一把奇形怪狀的彎月輪斬。三人緊靠在一起,手中的兵器盡情的施展,他們面對的是真正的刀山劍海,三人除了揮舞手中的兵器,在沒有任何的動作。
兵器和兵器之間,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人施展任何的花招,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全力以赴的出手,兵器斷裂的聲音,海西士兵臨死之前的慘叫聲,兵器入體時的摩擦聲,伴隨着飆射的鮮血,不絕於耳。
如果是沒有經歷過戰火的人,僅僅是靠練格鬥技巧,在個人搏鬥中獲得名聲,那麼在人潮涌動,以命搏命的火熱戰場上,根本是不值一提。在這裡,是以命搏命,是你死我活。幸好血殺本來就是殺人如麻,仙戀塵和秋沐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也不是沒殺過人。後來加入河套大軍之後,跟着昊天南征北戰,同樣也見慣了屍山血海,因此根本無動於衷。
面對着無數海西士兵的圍攻,血殺三人守得穩如磐石,就像是巍然屹立的河岸,面對潮水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毫不動搖,也沒有絲毫的移動。後面的河套士兵源源不斷地登上城牆,不斷的擴展着城牆上的範圍。
這樣的戰鬥,最是消耗真氣。畢竟每一招都來不得半點的虛假,都是以力拼力,而且,三人的身上也增添了不少的傷口。血殺突然覺得有些惆悵,自己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好像所受的傷加起來還沒有現在多。
不過,就在三人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洶涌而上的河套士兵總算在城牆上站穩了陣腳,海西士兵的攻勢總算被河套所遏制。看到如此情況,昊天總算是鬆了口氣。
“三千騎兵準備!”昊天沉聲喝道:“務必拿下城牆!”
親兵的統領是仙戀塵,不過這個激動的親兵統領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早就已經衝上了城牆。雪傾城和張月婉連忙自告奮勇,擔任起親兵的代統領,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
“保護好秋沐和戀塵!”辛皎突然說道。
城樓上的河套士兵越來越多,而海西士兵也知道這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幾乎是將所有的兵力全部抽調到了城牆上。
“全軍出擊。”血殺親自上陣,駱祥自然替代了他的指揮位置,伴隨着他一聲令下,二十萬大軍蜂擁而上,江沉舟等高級將領全都親自領軍,從王宮的四面八方發起了進攻。
當然,進攻最爲激烈的還是王宮的正門。
昊天的親兵不愧爲河套戰鬥力最爲彪悍的部隊,雖然數量不是很多,但無論戰鬥技巧還是精神意志,他們都絕對是河套最頂尖的精英。加上張月婉等人的親自率領,王宮的正門總算被洶涌的河套大軍所砸碎,海西王宮,總算陷落了。
大雪飄飛,天都聖京房屋的屋頂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街道上滿是炮竹的碎屑,這是河套一統神州之後的第一個祭春節,自然是熱鬧非凡。不僅是河套方面興高采烈,便是連天都聖京的百姓也雀躍不已。畢竟神州的統一,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強大的軍事政權,自然意味着他們的生活將趨於安定。
朱雀大街之上,昊天帶着自己的幾個妻子如同普通的百姓一般隨意閒逛,數百名親兵喬裝打扮遊走在昊天的周圍,不過昊天也不以爲意,能夠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奉敬明天就能抵達天都聖京,黛絲兒也來了。哈哈,奉敬這小子真不簡單,黛絲兒可是坐着馬車前來的。”昊天笑呵呵地說道。
辛皎隨口說道:“聽說黛絲兒把司徒的獨子也帶來了,不過孩子太小,還不會說話。”
仙戀塵想了一下,突然嘻嘻笑道:“司徒的兒子?哦,好像叫做司徒虎狼,怎麼聽起來這麼怪異了。”
昊天呵呵一笑,不敢接話。司徒和龍雙僅有一子,當日天意南下祭祖,龍雙耐不住寂寞,於是將剛剛出生幾個月的兒子丟給何玉,自己跟着天意南下,也幸好如此,這個寶貝兒子才得以倖存。算起來,河套統領級別的軍政大員之中,就只有司徒列有後,其餘的要麼是光棍一根,要麼就是妻子戰死在了定州。
昊天不接話的理由,則是因爲這個孩子的名字是他起的,當時只顧着司徒列出身於清風帝國原白虎軍團,後來又成爲河套蒼狼軍團的軍團長。
奉敬率領着五小郎君北征塞外,由於選擇的時機大窘於以前,鐵鷹秋明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回過神來,兩部都明白了奉敬的意圖,因此立刻進行全族動員,不惜一切代價準備截殺奉敬的十五萬騎兵。
塞外本來就是騎兵的天堂,奉敬又長期在這裡戰鬥,對於地理環境極爲熟悉。在過去的四個月裡,奉敬的騎兵一路從最南部的烏瑪王朝殺到了最北面的極北之濱,從最東面的曼丹密雲城一直殺到了最西面的柔然領地內部,並且擊潰錫爾江流率領的五萬柔然騎兵。
十五萬騎兵縱橫塞外,其破壞力可想而知。大軍所過之處,整個草原就像是被蝗蟲啃過一般,說是寸草不生也毫不爲過。年輕的牧民全部被砍殺,其餘的老弱婦孺紛紛被驅散,帳篷和草場被燒燬,所有的牛羊都被宰殺。
最開始的時候,河套騎兵最多就是一人兩騎,不過到了後來,至少是一人三騎,甚至是五騎。由於大軍的數量太多,奉敬不得不採取分兵的策略,和五小郎君在鐵鷹秋明的交界處分道揚鑣,將戰火灑向了整個西北大草原。
冬季到來,草原上的牧民們開始舉家遷徙到水草還算豐茂的地方,大軍原定的就糧於敵以戰養戰的策略已經行不通了,奉敬計算了一下戰果,覺得鐵鷹秋明經過大軍的這次肆虐,已經是元氣大傷,於是毅然率軍返回。出塞時的十五萬精銳騎兵,折損超過三萬,不過鐵鷹秋明的損失更大,兩部加起來,至少有二十萬牧民被屠殺,而且這些牧民全部都是精壯男子,是鐵鷹和秋明發展的基礎。
和慘死的牧民相比,損失更大的是物資。由於神州王朝的經濟封鎖,塞外的物資相當的稀缺,因此也養成了他們搶劫的習慣。而河套騎兵的出擊,將大量的帳篷毛毯等生活物資燒燬,無數的草場被破壞,加上大量的牛羊被宰殺,想來這一個冬季,對於鐵鷹秋明來說,將是一個非常難熬的寒冬。
“柔然一直沒有動靜,哈哈,欽察汗還真忍得住。”昊天笑道。
“我們的騎兵並沒有主動進攻讓他的領地,就算是五小郎君和錫爾江流的那一戰,都是錫爾江流主動挑釁。再說,欽察汗也應該清楚我們的強大,他已經和西大陸的奧布斯堡帝國以及中大陸的颯珊結下了不解深仇,自然不會主動來挑釁我們的威嚴。”雪傾城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親兵前來報到:“主公,血帥已經率領血殺軍團全軍返回。”
“哦,血帥回來了?回去看看。”昊天笑着說道,辛皎等人都沒說什麼,唯有仙戀塵扁着小嘴說道:“人家都還沒有玩夠呢。”
昊天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一個人自己在逛一下,我們先回去迎接血帥。”
“算了。”仙戀塵不樂意地說道:“一個人一點都不好玩。”
昊天無奈,只好捏着她的小鼻子說道:“好吧,等過兩天我把事情忙完了,在陪你出來玩玩,怎樣?”
仙戀塵的眼睛頓時一亮,連忙挽着昊天的手臂說道:“真的?不如等到元宵節的那天吧,妾身早就聽說天都聖京的元宵節相當的好玩,行不行?”
昊天對於自己的妻子,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一直很少反對,於是點頭道:“好啊,我以前也聽說元宵節時的燈謎相當的精彩,秋沐,你們如果到時候沒事的話,也一起吧。”
血殺前腳才跨進靖北王府,昊天便已經帶着幾個妻子走了進來。雖然已經稱帝,不過昊天對於皇宮並不是很感興趣,現在依舊是住在靖北王府之中,只有平時朝議的時候纔到皇宮大殿之中去逛一圈。
一進門,昊天就迫不及待的詢問起海西的戰事來。
“阿巴特人已經撤退回了他們的老巢,不過他們並不是害怕和我們起爭執,而是因爲他們已經將海西中北部地區掠奪一空。近兩百萬海西子民,除了少部分被他們擄掠爲奴,其餘的全部都被斬殺。”血殺一口氣喝完了一杯熱茶,接着說道:“肅慎、室韋和奚族看見利德堡被我們攻破之後,終於在無顧慮,率領全族兵力二十餘萬人進入海西南部地區,但凡海西百姓,都是格殺勿論。”
“二十餘萬?”駱祥皺了一下眉頭:“這些胡虜居然有這麼多兵力,如果不加節制的話,不出二十年,恐怕又會成爲北方邊患。”不過他也清楚昊天對於這些蠻族的態度,因此也就是說說而已。
血殺接着說道:“攻破利德堡之後,除了本帥麾下的十萬將士,其餘的士兵全部都已經撤出了海西。要想控制這樣一塊人生地不熟而且還滿是敵意的土地,十萬士兵確實太少了一點。正好這些蠻族想要表現一下,於是本帥將那些攻城略地的任務全部交給了他們。現在,除了金宗悟還率領着兩萬多殘兵敗將在利德堡西北部的固鄂城堅守,但看眼前的趨勢,他絕對撐不過這個冬天。本帥看見大局已定,於是率領將士們返回神州,爲明年的塞外攻略做準備。”
利德堡王宮一戰,海西王室除了一個還在外面領兵的金宗悟,幾乎是被連根拔起。不得不說,金眉蒼確實是一個運氣很好的國王,當河套大軍攻破王宮的城門的時候,他居然在頭一天晚上因爲寵幸一個妃子時太過努力,一命嗚呼。結果河套大軍衝進去的時候,王宮中的海西士兵全部都和河套一樣頭上綁着一條孝帶。血殺等人也不客氣,既然海西連靈堂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那麼幹脆就給王宮內的所有海西人一起送葬。
金眉流自殺身亡,因爲是服毒自殺,死得時候倒是很安詳。至於海西僅剩的一名大將金乞涼,則是率領自己的親兵抵抗到了最後,結果被江沉舟一刀剁死。
駱祥在一邊問道:“血帥,那麼族滅海西的命令,貫徹的怎樣了?”
血殺道:“塞外現在冰天雪地的,死人全部埋在雪下,根本不知道殺了多少,不過根據斥候的回報,至少遼陽路地區除了固鄂城,已經沒有了一座海西的城池,而且也看不到哪怕是一個人影。現在,肅慎等族正在堅決的貫徹我們之前的命令。他們和海西之間仇恨不淺,加上前些日子一直幫着我們屠殺,因此他們更希望將海西斬草除根。”
駱祥提醒道:“這些人都是虎狼之心,不可不防。”
血殺點頭道:“先生所言極是,不過現在他們還沒有膽量和我們作對,而且也沒有冒頭,對我們還算恭敬,我們也缺少對他們動手的理由。”
“等到明年雪融冰消的時候,將所有海西人的屍體全部挖出來,築城。”昊天淡淡地說道。
血殺和玄機駱祥對望了一眼,最終躬身說道:“是。”
就在血殺抵達的第二天,邊重行奉敬和五小郎君也抵達了天都聖京。爲了表示對迴歸將士的尊敬,昊天親自帶領着早已經返京的血殺獨孤信刻等人前往天都聖京的北門處迎接。
“奉帥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一點,黛絲兒最多就是五個月的身孕,用得着特意準備一輛這樣的馬車嗎?”站在城門口,獨孤的眼睛相當的銳利,一眼就看見了奉敬大軍之中那一輛精緻的馬車。
血殺疑惑地道:“你怎麼知道黛絲兒才五個月的身孕,誰告訴你的?”信刻江沉舟等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獨孤翻了一下白眼:“你們笨啊,現在已經是一月初,而我們大軍南下的時候,是去年的二月二龍龍擡頭,到奉帥八月回途徑河套出塞的時候,兩人一直沒見過面。如果是在二月二之前懷上的,現在早生下來了。”
江沉舟捏着下巴,恍然大悟地說道:“因此,黛絲兒必定是在八月的時候懷上的,畢竟奉帥自從出塞之後,根本沒有回過河套。獨帥果然神機妙算。”
獨孤洋洋得意地道:“那是當然,也不想想本帥是誰。”
信刻冷哼了一聲,奉敬是他二哥,對於這個兄長,信刻向來敬重。如果是別人敢這樣開奉敬的玩笑,那信刻早一斧頭砍了過去,但是對於獨孤這個老流氓,信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獨孤連昊天都照樣調侃,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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