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一見如此情況,連忙幫着仙戀塵出氣道:“喂,你發什麼火?人家戀塵這還不是爲你着想,即使不合你的意,但是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倒好,不由分說的就把人家教訓了一頓!”整個河套六州,恐怕也只有她敢用這樣的語氣和這個名副其實的河套土皇帝說話,而且昊天聽了之後還不會生氣。駱祥和玄機等人雖然都是昊天極爲敬重的人物,但是在和昊天說話的時候,也會盡量的斟酌一下語氣。就只有天意,不會有任何的顧忌也不用顧忌任何場合。
果然,昊天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對着仙戀塵陪笑着說道:“戀塵,剛纔是我的語氣太重,是我不對,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仙戀塵自然是受寵若驚,臉上一陣惶恐,心中卻是暗自感慨。她不是不知道天意在昊天心中的地位,只是沒想到天意對昊天的影響力居然大到了這種境地。看來,以後只要找準了天意這個靠山,那麼以後天舞星河只要不心生異志,那麼以後必定高枕無憂。只是昊天對天意如此的看重,如果天意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仙戀塵實在不敢想象昊天會怎樣。
心中雖然如此作想,不過仙戀塵還是誠惶誠恐的說道:“夫君這是爲何?妾身既然是夫君的妾室,自然應以夫君爲重。剛纔是妾身失言,還希望夫君不要怪罪纔是。”
天意聞言,也是狠狠的白了昊天一眼:“你看,你把戀塵妹子嚇成了怎樣!真是好心沒好報。”轉過頭來,又對着仙戀塵說道:“戀塵妹子,你也不用這樣。其實呆久了你就會明白,夫君他就是這樣一個直來直往的人。對自己親密的人,他纔會這樣直接。你也不希望夫君像一個外人一樣對你恭恭敬敬的吧?”
仙戀塵只是一笑,而昊天則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這才拉回了話題:“我們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發展好河套,爲血殺他們的八萬騎兵的回來做好準備。當初我們的決定也有一些倉促,沒有太多的考慮就將這八萬騎兵一股腦兒的扔了出去。現在看來,我們是有些小瞧東北三國了。”頓了一下,昊天這纔有些擔憂的說道:“今天去鐵尚書府上的時候,我正巧碰上了向軍團長。他讓我特別堤防卡辛巴斯這個人,說這人乃是塞外的第一名將,征戰沙場六十年未嘗一敗。雖然我們並沒有見過此人,但是能夠得到向軍團長這樣推崇的人物,想來必定非是泛泛之輩。說真的,我現在倒真的有點擔心他們了。”
“主公不用擔心。”駱祥微微一笑:“血殺將軍老謀深算,奉敬將軍細膩冷靜,信刻將軍勇不可擋。只要他們能夠齊心協力,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敢一闖!”
昊天還是有些擔心:“這個我明白,只是信刻這人向來莽撞,我就怕他闖出一些麻煩。”
“夫君請放心,義父和二弟都是聰慧過人,如果情形不會,他們肯定會叫住三弟。況且三弟雖然憨直,但是並非是不通事理之人。而他們都是夫君你極爲倚重的統兵大將,又是身在異鄉,他們必定會齊心協力共度難關。”天意笑着勸慰道。
“只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們率領的已經是我手中能夠拿出來的所有騎兵,除去他們之後,河套現在的騎兵數量已經下降到了不足三萬。即使是加上戀塵剛送來的四萬匹戰馬,現在河套的數量也不會超過七萬。”昊天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主公,以血殺將軍等人的實力,即使是卡辛巴斯親自出手,他們也有一戰的實力。再不濟,也能爲大軍保留一點種子。再說,能遇上卡辛巴斯這樣的對手,那是他們的運氣,他們也必定會因爲有這樣一個夠級數的對手而高興。而那些士兵們能夠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堅持下來,那以後必定會是我們河套大軍的中堅。主公又何必擔憂?”
昊天無奈,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先生所說,不過我們還是要有橫渡大河迎接他們回來的準備,我總有一種預感,他們的回來就對不會那麼輕鬆。”
駱祥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最好立刻飛鴿傳書通知河套的相成和玄機軍師。血殺將軍的大軍,如果要回到河套,不外乎從石州的風陵渡口或是安州的壺口渡口。其他地方雖然也可以橫渡,但是很難保證大軍的迅速通過。因此屬下認爲,我們現在最好是多準備渡河的船隻和搭建浮橋的物資,最好在通報獨孤將軍和邊將軍,讓他們做好迎接大軍的準備。”
“這樣也好。嗯,先生你負責的和三大世家洽談的事情怎麼樣了?”昊天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駱祥淡淡的一笑:“屬下已經拜訪過三位王爺了,三位王爺對河套六州的慘劇都是深表同情,同爲天朝子民,三位王爺也都是心有蒼生之人。因此在經過一番洽談之後,三位王爺都同意各自援助河套一百萬石糧食。”
昊天點了點頭,三百萬石糧食,好好調劑一下,也夠河套的五百萬百姓支撐兩個月了。不過他纔不相信駱祥最裡面說的這些道貌岸然的話,三大世家是什麼地方,如果真的如駱祥所說的那樣他們都是心念蒼生,那清風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的地步。不過聽見駱祥的語氣似乎有一點遲疑,昊天不禁好奇的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難道是河套出事了?”
“河套現在一切平安,軍師和楚大人合作的非常有默契,義兄和邊將軍也在抓緊整訓軍隊。在下面的各級官員的盡力輔佐之下,河套現在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在楚大人的建議下,河套還新開了好幾家學堂,在讓那些失去家人的孤兒提供教育的同時也爲河套培養後續人才。”天意接口說道:“不過,軍師和楚大人另有一事相報。”
“什麼事情?”昊天奇怪的問道。
“是這樣的,當年由於異族入侵,河套六州共有超過兩百萬百姓慘死在了異族的屠刀之下,因此也留下了數以萬計的孤兒寡母。對於那些年幼的孩子,我們都已經儘量安排他們進入學堂,而對於那些頗有些年齡的人,楚大人也儘量興建了一些政府工程,讓他們不至於挨凍受餓。然而對於那些十一歲到十四歲之間的那些孩童,玄機軍師和楚大人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讓他們進學堂的話,年齡又太大了。如果讓他們幹活,又實在是於心不忍。妾身對此也不知道還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天意細細說道。
昊天也是有些頭疼,側過腦袋望着駱祥說道:“不知道先生有何高見?”
駱祥沉思了一下,這才微笑着說道:“這其實並不是什麼麻煩事情,這些孩子,只要在熬個幾年,必定會是一個參軍的好胚子。主公不妨設立一座少年軍校,讓他們先領略一下軍隊的風采。”
“少年軍校?”昊天的眼睛猛地一亮,心中一陣興奮,駱祥果然是天下第一流的謀士,如此的問題,一拿到他的手中便再不是問題。頓了一下,他這才說道:“先生這個提議甚好。他們現在雖然還不到參軍的年齡,但是現在只要能夠接受一段系統的軍事訓練,日後必然會是我們河套大軍的中堅。”
天意也點了點頭:“先生的這個想法確實很不錯。河套本來就尚武,讓他們這些孩子學習軍事知識也正合了他們的胃口。我們河套現在是羣狼伺候,他們現在也確實需要好好的打打底子。事不宜遲,還請夫君立刻決定。”
“嗯。駱先生,你稍後就飛鴿傳書與河套,讓他們立刻籌備少年軍校的事情。我河套本來就是神州龍興之地,這樣吧,軍校就叫做軒轅軍校吧。”昊天來回走了幾步,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今天在鐵大人的府上,我聽李蕭漠說,鐵大人的嫡孫鐵猛軍團長居然暴斃于軍中,而與此同時,太師司馬當歸的兩個兒子也是在巡防大河防線的時候失足溺水而死。思來想去,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好生蹊蹺,但是又不知道身在何處,所以特地回來向大家商討一下。”
駱祥飽含深意的看了昊天一眼,這才說道:“主公是否是覺得他們三人死的特別的蹊蹺,因此懷疑他們的死因?”
“不錯,”昊天點了點頭:“想鐵猛將軍乃是將門虎子,貴爲青龍軍團軍團長,號稱文武雙全驍勇善戰,居然沒有一點先兆的暴斃于軍中。而太師的兩位公子,雖然我並沒有見過,但是也曾聽說他們乃是帝國少有的才智雙全之輩,可是居然會在巡防大河防線的時候失足溺水而死。而這兩件事情都是發生在我皇繼位,北征軍全軍覆沒之後。想太師和鐵大人在清風是何等的威勢,如此的悲劇,爲何會掩飾的悄無聲息?所以我懷疑裡面絕對有問題。”
看着三人都是眉頭緊皺,仙戀塵突然插話說道:“鐵猛將軍其實是服毒而死,而司馬太師的兩個兒子則是先死之後這才溺水的。”
“什麼?”昊天三人都是一驚,即使是老謀深算喜怒不形於色的駱祥臉色也是一變。如果仙戀塵的話屬實,那麼只能說明是有一股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勢力在光明正大的對付二人。不然以他們兩家的權勢,兩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在清風帝國裡,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呼之欲出。想到這裡,三人的臉色又是一陣難看。
昊天率先回過神來,看着仙戀塵那淡淡的笑臉,一臉凝重的說道:“戀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