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高調的離開了,留下的趙心怡緊緊抱着自己,渾身發抖,沒人知道江媛和她說了什麼事,讓她害怕成這樣,一直到江雲歌來到舞蹈教室,趙心怡還蜷縮在角落裡。
連江雲歌也怔住了,看着臉色煞白的趙心怡,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雲歌放輕了腳步慢慢靠近趙心怡,擔心自己動作太大,會嚇到她。直到來到趙心怡面前,她慢慢蹲了下來,輕輕拍了一下趙心怡的肩膀:“你,沒事吧?”
誰知道,趙心怡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大吼大叫着站了起來,驚恐的看着江雲歌,好像江雲歌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一樣。
“別碰我!別碰我!啊!”她大喊着,從舞蹈教室衝了出去。江雲歌一臉迷惑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拍趙心怡的手,她剛纔也沒怎麼樣,趙心怡怎麼會害怕到這種程度?江雲歌可以確定,趙心怡害怕的是其他的。
她是見過江媛之後,才變成這樣。難道,江媛手裡頭還我有趙心怡的把柄不成?有可能,這把柄還是趙心怡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
江雲歌遲疑着從舞蹈教室走出來,走廊上已經來了不少同學,此時看到江雲歌出來,開始對她指指點點。江雲歌明白了,看來,這些人是以爲,是自己對趙心怡做了什麼,才讓趙心怡像瘋了一樣跑出去。
恐怕,接下來,學校又要掀起一陣風浪了,以江媛的作風,還不借着這個機會打壓自己?
她倒是能耐了,居然對自己這麼狠,敢找王琳合作。以後,她就會知道,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麼愚蠢。
江雲歌旁若無人離開了舞蹈教室,無視了其他人看着自己古怪的眼神。她問心無愧,也不在意這些人會怎麼看自己。
所謂,清者自清!
據說,趙心怡那天從舞蹈教室跑出去以後,就沒有來學校。家裡和校方請了病假,說是趙心怡突然發了心病,需要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這麼一來,大家更是在背地裡對江雲歌議論紛紛。
以前,江雲歌還有君衍作爲後盾,有君衍撐腰,這些人不敢對她怎麼樣。可現在,君衍已經不是龍華集團的掌舵人了,一個病秧子,他們還需要給多大的面子?他們雖然是君家的人,不過,如果在君家沒有足夠的地位,也是白搭。
學校對江雲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韓碩在暗地裡幫江雲歌壓着,卻隱約有壓不住的趨勢。
看到這樣的局面,韓碩心裡生出一個念頭。這次,在圖書館一起整理典籍的時候,韓碩靜靜看着江雲歌認真看醫典的樣子,移不開眼。這樣美好的女孩,不該將自己的餘生交給一個病秧子。
拋開門派恩怨,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又有什麼不可以在一起的呢?
如果他努力成爲未來的巫醫派掌門人,雙方化干戈爲玉帛,只要他將巫醫派徹底改變,他們之間的矛盾就不存在了。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可以有美好的未來?
韓碩越想越遠,絲毫不覺得,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江雲歌擡頭時,看見韓碩正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眉頭一皺:“看着我做什麼?”
韓碩這纔回過神,可他絲毫沒有迴避自己的目光。他輕咳了兩聲,正聲說道:“我在想一些重要的事!你想知道嗎?”
“不想。”她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來。纖長的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飛舞着,畫面格外養眼,韓碩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和她在圖書館的每時每刻,都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光。
“可是我想說給你聽!”他說着,起身給江雲歌倒滿熱水,繼續說道:“最近,學校那些傳聞我都聽說了。對你的議論聲很大,都是不太好的。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清者自清!”她從不在無關緊要的人面前爲自己辯解,至於自己在意的人,根本不需要她解釋。懂她的人,自然會信任她,又怎麼會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可是,人言可畏。自從那天趙心怡在學校行爲失常以後,就一直沒有來學校。很多同學都看見,趙心怡離開後不久,是你從舞蹈教室走了出來。大家都猜測,趙心怡犯了心病,是你造成的。”
江雲歌總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擡頭看向韓碩:“所以?就因爲我在她後面離開,你們就斷定,是我讓她犯病的?真是可笑!”
“不是我這麼認爲,大多數同學是這樣想的。”
“韓副會長,如果你想找我問話的話,不應該是在這。圖書館是讓我們學習的地方,你打擾到我工作了。”
“雲歌,這件事,你得重視起來。你就沒想過嗎?這件事本來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現在到處都是這樣的謠言,還有人說你心狠手辣,根本沒有什麼醫者仁心,利用自己的醫術去對付得罪了你的人。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嗎?”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我不喜歡聽到那些人誣陷你!其實,這件事,只要你站出來澄清,大家都會相信你的。”
江雲歌淡淡說道:“沒興趣!謠言,止於智者。”這些人如果相信謠言,那隻能說明,是他們自己太過愚蠢。
韓碩啞然,知道江雲歌固執,卻不曾想,她竟固執到這個地步。
“我只是擔心,有心之人會藉助這次機會,對你不利。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我不會給別人傷害我的機會,儘管放心。聰明的人就應該去了解一下,在我進去之前,還有誰去了舞蹈教室,我想,當時走廊上的監控應該拍得很清楚。”
韓碩笑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監控在我手裡。所以,我想問問你,我能放在論壇上,幫你清除這次謠言嗎?”
江雲歌冷淡的說了一句:“隨意!”
韓碩的熱情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心裡很不是滋味,從來沒有人會這樣對他,江雲歌是第一個。
他看着江雲歌,心裡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只問出一句:“一個病怏怏的君家三少,真值得你付出真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