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是容易,江雅也知道,得把江雲歌趕走,可是,這也不是她們說了算啊!
她看到姐姐堅定的眼神,只能嘆氣:“姐,這事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你又不是沒看見,三少有多維護那個女人。我們什麼都還沒幹,就已經被警告無數回了。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
“算了?怎麼可能算了?我可不能讓江雲歌一直霸佔着我的位置。”
江雅心中冷笑,還好意思說那是她的位置,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哭着求着說不要嫁給三少衝喜,現在三少身體慢慢好起來了,眼看着不會早死,她又後悔了。還說什麼自己一直喜歡着三少,要她看,姐姐也不過是個虛榮的女人,愛的不過是三少的身份和權勢罷了。
她表面上笑呵呵:“姐姐,說歸說,咱們沒轍,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江雲歌得意。之前,我們又不是沒想過法子,可每次都被她給化解了。”
“那是我們沒有逮住江雲歌的把柄。”
“那你現在抓住了?”江雅眼前一亮,以爲江媛已經發現了江雲歌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媛搖了搖頭:“我要是發現了,那我還會站在這嗎?”
江雅失落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找到了,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媛雖然沒有找到江雲歌的短板,可是,她也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她拉着江雅說道:“小妹,我有辦法。你陪我去找媽,她一定會幫我的。她最疼我們,更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江雲歌在君家站穩腳跟。”
就算是過河拆橋,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對於這件事,其實羅玉鳳也後悔不已。如果知道君衍不會早死,她肯定會安排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不管是誰去了君家,總是比江雲歌要更好的。羅玉鳳心裡已經不好受了,偏偏這個時候江媛還跑過來在她面前哭訴,看到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羅玉鳳更加心疼了。
她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兒,怎麼能被江雲歌給比下去?
江雅也在一旁說道:“江雲歌現在在學校得意得不得了,目中無人,誰都不放在眼裡。也對!反正有君家三少給她撐腰,這麼厲害一個老公擺在那,聽到名字大家都退避三舍了,誰還敢上前招惹。”
“她竟這麼囂張?”
“豈止是囂張,在學校正眼都不看我們,根本不把我們當做是江家人,傲慢得很。我和姐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只是沒跟你說,怕你聽了心裡會更不好受。”
羅玉鳳皺緊了眉頭:“這事,怪我當初太草率了。”
“那可不,沒想到三少長得那麼帥,真是太可惜了,就這樣便宜了江雲歌,我和姐姐真是越想越不服氣。”
江雅說到這裡,江媛在旁邊哭得更厲害了。江宏義應酬完回來,就看到母女三人愁眉苦臉坐在一處,不知道的還以爲,江家就要完蛋了。
“你們母女幾個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在家裡哭哭啼啼的,幹什麼?也不怕觸黴頭!”
“什麼好好的?咱們家現在哪裡好了?你沒看到兩個女兒過得有多辛苦嗎?”
“她們還辛苦?讀書有什麼辛苦的,我才辛苦,每天到處應酬,還不是爲了公司那點生意。”江宏義也憋屈得很,最近,這家裡就沒有一件事是順當的。
羅玉鳳看着江宏義的眼色,故意長嘆了一聲:“唉!都怪我們幾個命不好,要是當初嫁去君家的人是我們媛媛,今天的江家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我們哪裡還需要過得這麼辛苦?本以爲,雲歌嫁過去,至少能幫襯着家裡邊,誰知道,她不僅不幫忙,還要欺負兩個妹妹,給她們添堵。難不成,是我們一家人欠了她的?”
“我們欠她的?明明是她虧欠了我們!她還敢給兩個妹妹臉色瞧?她也不想想,自己有今天的地位,是誰幫的忙?沒有我,她能有今天嗎?”
羅玉鳳見江宏義動了怒,趁機說道:“宏義,本來,我們還想着讓江雲歌去了君家能幫咱們,現在看這情況,我們是不指望什麼了。可我還有一件事更擔心,以那丫頭的脾氣,她會不會對當年,咱倆的事情,懷恨在心?”
“什麼意思?”江宏義一臉警惕看着羅玉鳳:“我可是她老子,她還敢對我怎麼樣不成?”
“可我沒覺着,她有把你放在眼裡。”江雅小聲戳穿了江宏義,他一臉尷尬,頓時漲紅了臉,瞪着江雅。
“爸,你衝我吹鬍子瞪眼是沒有用的,你有能耐,還是去衝江雲歌瞪去,你看她搭不搭理你。”
“少說兩句行不行?你是不是存心想把你爸給氣死?”
江雅悻悻然閉上了嘴,心裡頭缺不服氣。這年頭,不管是誰,總是喜歡挑軟柿子捏。而她,就是大家眼中的軟柿子。如果她有江雲歌如今的身份,這一家人哪裡還敢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好了!說正經的,我真的很擔心。江雲歌可是個記仇的人,她那麼在意陸蘭,在她心裡,可是一直覺得,咱們纔是害死陸蘭的真兇。我真的害怕,她會利用君家的勢力來對付我們。她都不把我們當一家人,要是讓她站穩腳跟,接下來,恐怕就要對付我們幾個了。”
“我是她父親,她敢這麼做!簡直是大逆不道。”
江雅在旁邊小聲說道:“我看,就沒有江雲歌不敢做的事。你別忘了,當初可是爸你綁了她的外公,逼着她嫁給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給了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你敢說,她一定沒有因爲這件事記恨你嗎?”
這下,江宏義無話可說了。
“現在,她已經在君家了,也不是我們說兩句話,她就願意離開的。你們讓我怎麼辦?”江宏義也後悔了,當初,要不是這兩個女兒不肯嫁去君家,他也不會想着把江雲歌送過去,換取江家那份豐厚的彩禮。
現在想一想,江宏義才發現,自己其實做了個虧本生意。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羅玉鳳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爲了以後自己和女兒衣食無憂的富貴生活,她必須捨棄一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