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泉呆了一下,隨即笑道:“我說的就是實話,你看,你並不相信。那我就不知道,你究竟要聽什麼了。”
“我想聽的,是真相。當然,你的故事也很精彩。包括,你特地留下來的日記本。你的邏輯推理能力,真的很強。如果我沒有一個厲害的軍師,我就要相信你的話了。”
鄒泉眼神一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說了實話,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江雲歌也不着急,乾脆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既然你說,病毒是你自己做出來的,那我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你這個未知病毒,是怎麼在入學到現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內做出來的?你是從什麼地方提取到的病毒?還是說,你是自己合成的?以我們學校現有的設備,想要合成病毒,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那麼,你是怎麼做到的?”
鄒泉頓時語塞,過了一會,他吞吞吐吐說道:“怎麼做到,這是我的事,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說,可以,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好了。這個病毒,是你背後的神秘人送給你的,至於病毒是怎麼來的,是培養,還是合成,他們還真沒有告訴你。對嗎?你只想着報復這個世界,卻沒有想過,你已經成了背後黑手的一顆棋子。他們不過是在利用你,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鄒泉震驚的看着江雲歌,不相信這是江雲歌自己猜到的。他做得滴水不漏,江雲歌怎麼可能知道?
江雲歌平靜的看着鄒泉:“你們叫去毀滅證據的那個人,被我的軍師,看見了。你覺得,這個時候的我們肯定忙於對付病毒,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其他的,可你沒有想到,不只是我一個人,我還有很多幫手。”
“這不可能!”他猛地用力,竟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可想而知,他有多激動。
“你們不可能抓住他的!你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是嗎?”江雲歌笑得更歡快了:“既然你這麼肯定,那還有什麼好慌的?”
鄒泉開始心虛了:“慌?誰說我慌了?我纔沒有慌張。我說的就是事實,你說的什麼背後的人,我一點都不知道。”他不再看江雲歌,別過臉去,重新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江雲歌看他這樣,勾起了脣角。自己本沒有多大的把握,說這些,不過是想詐鄒泉的話,誰知道,還真被她給詐出來了。這點要謝謝君衍,如果沒有他這個智囊團在,自己真的就會被鄒泉給帶溝裡去了。
在這點上,她不得不佩服君衍縝密的心思,她自愧不如。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管你的心理是不是真的扭曲,也不管你有多怨恨拋棄你的父母。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意拋棄你?你甚至沒有勇氣去找他們,其實,你也只是不敢面對事實而已。你覺得大家在嘲笑你,其實,那只是你內心自卑。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看着江雲歌離去的背影,鄒泉神色複雜,陷入沉思當中: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問題嗎?當時,那個人可不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不遠處,君衍一直在那等着江雲歌出來,他甚至想好了,再過十分鐘,如果人還沒有出來,他會衝進去,雖然,現在的鄒泉對江雲歌造不成任何傷害,可他還是應該謹慎一些。看到江雲歌的臉色,君衍已經猜到了結果,像鄒泉這類人,不會輕易說出實情的。
“如何?”
江雲歌聳聳肩:“如你所料,什麼話都說了,就是不肯說出實情。不知道,多給他一些時間,他能否想通。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這是一種類似於自殺式的報復手段,若不是極度偏激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弄死別人,這樣的想法可是很可怕的。
“鄒泉已經醒了,我擔心,等他恢復了一些體力,還會有這種想法。所以,以後,你接觸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多防備着他。”
“他都這樣了,還能作妖不成?你就放心吧!”江雲歌並沒有在意,覺得君衍這次是有些想多了。畢竟,鄒泉之前都快死了,這纔剛剛醒過來,身體機能還處於一個很虛弱的狀態,他想再害人,很難辦到,他應該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這麼做。
兩個人邊聊邊走,江雲歌又問起:“你那邊呢?有什麼結果嗎?”
提及這個,君衍也略有些頭疼,現在全城都被封住了,他再想讓人去查些什麼,行動起來也比較困難,恐怕要等禁令緩一緩之後,纔會有更多有用的消息。他回來後仔細回憶了當時自己和那人過招時的情形,越想越覺得這個人古怪。
江雲歌見他想出了神,又喊了一聲,君衍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
“你剛纔怎麼了?想得這麼入神,可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
君衍眉頭深鎖:“跟你說實話,讓人去調查的話,現在不會有結果。只是,我回憶着昨晚的事,和那個賊接觸時,我和他交手,感覺他的招數很古怪。”
“古怪?你們交手了?你之前怎麼沒有說?你沒有傷到哪裡吧?”
他搖搖頭:“對方攻擊力不強,擅長隱藏自己,我一直覺得自己的速度很快了,可他竟能在我面前一眨眼就不見了。我仔細想想,還是覺得,這個賊人的門路,倒是有些像東瀛國那邊的忍術。”
這下,江雲歌也愣住了:“東瀛國?這件事,怎麼會牽扯到東瀛國?”
“也未必和東瀛國有關。現在我們華夏去東瀛國留學的也不少,也許是我們華夏人在那邊學到了一點忍術,用來逃跑用的。”
專門學忍術用來偷東西嗎?這聽起來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真的和東瀛國有關,這件事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看到江雲歌一臉愁容,君衍就知道,他不該讓雲歌知道。一旦知道,她又多了一重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