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驚,元淑萍對此人態度恭敬,聲稱對方‘三少’,莫非,是那個三少?
君衍禮貌的點了點頭:“康夫人,別來無恙。”
元淑萍尷尬的笑了笑:“三少,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
“我來接雲歌!這是……什麼情況?”
元淑萍輕哼了一聲,指着這些人說道:“三少,江醫生本來好好的在病房裡給我兒子扎針,可是這些人,非要說江醫生治不好已經跳窗逃走了,非要進去看個究竟。我不讓他們進去打擾,他們就要強行把我拖走。三少,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兒子性命堪憂。”
君衍從衆人身上掃過,冰冷的眼神讓這些人不寒而慄,他們也不過是一羣醫生,哪裡見過君衍身上這種架勢。即便君衍在外人眼中是個孱弱的病秧子,可他但凡出現,總會震懾全場,不怒自威的架勢,讓人不敢上前。
高寧遠都被君衍身上的氣勢嚇到了,心頭一怔,感覺大事不妙。
“三少,不想您會大駕光臨。”
“高教授嚴重了!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多年不見,高教授的排場,越來越大了。”
高寧遠尷尬的笑了笑,當年,他曾給君志遠看過病,那個時候,君衍才十八歲,那個時候,君衍身上有帶着一種帝王般的氣勢,讓人內心震撼。這麼些年不見,關於君衍的傳聞,只多不少,今天,再見到他本人,高寧遠難免想起以前的事。相比之下,君衍竟比起父親,還要威嚴不少,這是讓人沒有想到的。
“三少也學會開玩笑了!今天,我們在這是有要緊事,三少要聊天,我們可以等事情辦完之後,再來慢慢聊。現在,我們要先進去看看病房裡的情況。”
高寧遠一邊解釋,一邊往病房裡去,君衍乾脆整個人擋在門口,他身形高大,站在那就像是多了一座山,這些人也忌憚君衍的名聲,哪怕他現在不是龍華集團的掌舵人,他們還是不敢對君衍怎麼樣。
高寧遠見君衍這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在裡面診治的人是我妻子,你說我要幹什麼?以前有我在,自然都是我替她守着,今天正好我有事,耽擱了點時間,沒想到,竟是高教授你帶着人跑來滋生事端。你或許有你的立場,而我,也不過是站在我的立場做事,我們互不干涉。”
這還不干涉?都站在對立面了,還不叫干涉,那要到什麼地步,才能算是干涉。
歐陽華硬着頭皮上前說道:“三少,這裡面的情況,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也是擔心會出什麼亂子,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三少難道就不擔心你妻子的安危嗎?她一個人做鍼灸,會不會出什麼事?我們進去看看,並非壞事。”
君衍目光一冷:“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歐陽華怎麼說也是君衍的長輩,他活了幾十年,都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今天是頭一遭。他一雙眼珠子瞪的又圓又大,直勾勾盯着君衍,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這……這算怎麼回事?
“高教授,你看,這……”
君衍掃了這些人一眼,放下話來:“你們不必磨嘰,今天有我在這,誰也別想闖進去。諸位,有我在這守着,你們還擔心什麼?我自己的女人,會做些什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還要擔心她偷偷逃掉?”
衆人尷尬不已,有君衍在這,他們當然不用擔心江雲歌會逃掉,只是,這麼長時間,他們心裡也在打鼓,不知道,江雲歌是不是真的能把人給治好。
其中不乏不服氣的還想爭取一下,還沒說話,就被高寧遠眼神警告,再不敢多話,悄悄回到了人羣當中。雙方就在房間門口僵持着,不一會,周煜居然讓人搬來了椅子,旁邊擺着泡好的熱茶,連帶着元淑萍也有一份。
元淑萍受寵若驚,有些不敢接受。
“三少,這……”
“康夫人這是看不起我?”
“三少言重了,是我受寵若驚,不敢接受三少的禮遇。之前的事,還望三少不要往心裡去。”
“任何一個母親都會心疼自己的兒子,可以理解。既然雲歌答應救你的兒子,康夫人就在這跟我一起等着吧!至於他們,康夫人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打擾到雲歌半分。”
有君衍在這坐鎮,元淑萍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一大半,彷彿有他在這,心裡就多了一層保障,她也不擔心病房裡的情況了,只等着江雲歌的最後結果。那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麼多長輩站在這,君衍卻帶着元淑萍坐在一旁品茶,好不自在,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四個小時,就在大家猝不及防下,房間門開了,江雲歌走了出來,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讓她看上去有些疲憊,臉色不是很好看,臉上還掛着沒有擦乾的汗水。
元淑萍第一個衝上前去,迫切問道:“怎麼樣了?江醫生,我兒子他……現在怎麼樣?”
“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接下來,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調理身體,不出半個月,他就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大家本想等着看江雲歌出醜的,結果卻等來了這麼個結果。張嬋和歐陽華都不願相信,以爲江雲歌在騙人。
“這不可能!康乾剛纔明明就快要死了,怎麼這麼快就脫離了生命危險?這絕不可能!江雲歌,你是在撒謊對不對?康乾已經死了吧?”張嬋因爲過於激動,已經口不擇言了,恰好擊中了元淑萍的忌諱。
當着衆人的面,元淑萍毫不客氣狠狠給了張嬋一個耳光,也顧不得她是什麼教授專家。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再敢亂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康乾就是元淑萍的逆鱗,她又怎麼會允許別的女人詛咒自己的兒子!
江雲歌淡淡一笑:“康夫人,現在你看到了吧!這些人,一個個都巴不得你兒子死了纔好,有這份心思,又怎麼可能把你的兒子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