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想象嗎?江雲歌在看到君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真的感動得快要哭了。她真的以爲自己要累死了,閉上眼睛,她想念的是君衍溫暖寬厚的懷抱,還有他溫柔的聲音,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是空想。這個時候,他應該睡着了。她哪裡會想到,自己再睜開眼,竟然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買去年。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說過,你不要過來看我嗎?你知不知道,這是醫院,現在有多危險?你還跑過來,過來了,你就回不去了。”
君衍笑了:“所以,你就不能把我趕走了?”
江雲歌一愣,這才明白過來:“你這是……故意過來的嗎?”
不會吧!誰都知道,現在的第三醫院有多危險,君衍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不顧危險跑過來?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趕緊回去,真的別留在這裡。”
“我老婆都在這,我還能去哪裡。難不成讓我一個大男人在家裡等着你回來?我還有可能隨時接到你不幸的消息?我可不會這麼做。”
江雲歌啞然:“不是,那你也不用親自過來啊!這裡很危險的,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我身體不好,你更應該照顧好我。不過,在這件事還沒結束之前,還是讓我來照顧你好了。”他說着,拉着江雲歌坐下,將食物擺放好,竟要餵給她吃,江雲歌都呆了。
“這裡……是醫院?你這是幹什麼?”江雲歌可是會擔心,萬一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正好看到君衍在喂自己吃東西,那豈不是很尷尬?
“我自己來好了!”讓他走是不可能的,至少,江雲歌可以自己吃飯。只是,她剛伸手,這雙手就控制不住抖起來,看到這一幕,君衍別提有多心疼了。自己的老婆,他從來捨不得使喚,現在卻爲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要累成這個樣子。偏偏,君衍還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心疼的握住了江雲歌的雙手:“都這樣了,還要逞強嗎?我來餵你吃,吃飽了,我帶了藥酒過來,給你按摩一下。你這雙手,漂亮又能幹,可不能落下病根,得保護好。這麼辛苦,你何必勉強自己?”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他們都是無辜的市民,我有這個能力,怎麼能見死不救?如果我沒有盡力,以後,我也會不安的。”
“你就是這樣,嘴上說自己是個惡毒的女子,其實,心裡比誰都想得周全。既然你要這麼做,我只能以後每天幫你擦藥,按摩放鬆。記住,千萬不可以落下病根,知道嗎?”
江雲歌幸福的點點頭,能換來他這麼用心給自己按摩,江雲歌竟覺得,再辛苦一點都是值得的。
顧良辰回來時,站在走廊裡,看見休息室裡幸福的畫面,突然停住了腳步。裡面是屬於他們的世界,顧良辰心裡羨慕,卻也不會不識趣,現在進去打擾。他苦澀的笑了笑,轉身離開,往病房走去。
自己能力有限,那就儘可能多幫她一點吧!顧良辰很清楚,自己不是給她解乏的良藥,正想聯繫君衍,沒想到,恰好看到君衍開着車來醫院。以他尊貴的身份,不畏懼此刻的危險,過來看江雲歌,這份心也很不錯了。
顧良辰握着手裡的咖啡,獨自一人站在走廊上,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落寞。就像杯子裡的咖啡一樣,苦澀,又捨不得放開。他安慰自己,沒關係,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很好了,誰讓自己是遲到的那個人呢?
他有自知之明,現在的自己,就算先一步認識江雲歌,恐怕也無法讓她傾心。江雲歌本身就很強大,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必定是更加強大的,絕不是像自己這樣,只能在她身邊打打雜。
這頓晚飯還真是君衍親自喂下去的,吃完飯,她就躺在君衍的腿上,君衍細心幫她揉捏着痠痛的雙手,舒適感傳到全身,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此刻,有他在自己身邊,江雲歌無比安心。
她就這樣,竟一邊按摩,一邊睡着了。
聽到懷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君衍小心把她放平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看到她疲憊的樣子,君衍實在心疼,要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辛苦成這樣的。
他沒有打擾江雲歌休息,悄悄退出了休息室,此時,韓碩已經在走廊上等着他了。
兩個男人碰上,相視而笑,只用了一個眼神,就讀懂了對方的心思。
“顧良辰準備好了咖啡,在那邊等着。暫時讓她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醒來,又是高強度的工作,這個時候,我們三個應該坐下來好好聊聊這次的事。”
沒錯!當君衍知道整件事後,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偶然。學校裡怎麼會突然被未知病毒侵襲,而且,這個病毒還這麼厲害。看上去,這不是在自然界中變異出來的病毒,更像是,某種生化武器。
君衍猜測,這恐怕是有心人佈置出來的一個局,至於目的是什麼,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現在除了控制住病情,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查出病毒的源頭。既然,第一個感染的人是出現在學校,那麼,很有可能,病毒的源頭也在學校。
三個男人碰了頭後,想法不謀而合。看來,大家都香到一塊去了!
“這個時候,江雲歌肯定沒有精力去調查病毒的來源,如果等到第一個感染者醒來後再問他情況,還不如,我們先去學校碰碰運氣。現在學校已經全部封了,正是我們去查線索的好時機。”
這是韓碩的想法,並且,他已經開始有所行動。就在今天,他去和學校的學生以及家長溝通的時候,順便打聽了一下,食堂裡突然發病的這個同學相關背景資料,整理成了文件、
“你們先看看這個同學的資料,尤其是,他的社交關係網。我在想一個問題,學校那麼多學生,爲什麼,其他人都不感染,唯獨他感染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