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歌手裡的銀針在燈光下閃爍着寒光,讓人看着毛骨悚然。孟喬死死盯着她的右手,瞪大一雙眼睛,害怕得連連後退,拼命搖頭。
這麼長的針,要是紮在她身上,還不知道有多疼。江雲歌算個什麼東西!她怎麼可能懂這些?自己都不會,江雲歌怎麼可能把自己治好?
她不相信江雲歌,想要轉身逃跑,被江雲歌抓住了肩膀。
雲歌淡笑着摁倒:“孟喬,你跑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
“你都要拿針扎我了,我不跑難道還站在這給你扎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好心,幫忙治我的病。你也不可能有這麼好的醫術!”話說出口,不只是孟喬,禮堂裡所有人都呆住了,記者們甚至忘了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誰也沒看清,江雲歌是如何下手把她治好的,只是這麼拍了一下,孟喬就能開口說話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孟喬瞪大眼睛看着還在她手裡的銀針,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這是……
“我……我能說話了?我又可以說話了嗎?我終於可以說話了!我可以……”因爲開心,她笑了起來,下一刻,她就意識到了,自己不會說話是怎麼回事。
站在臺上,她兇狠的指着江雲歌:“我知道了!是你,對不對?就是你,用剛纔這個方法,讓我不能說話的。我就知道,是你在作怪。你還不承認嗎?江雲歌,你好惡毒。”
江雲歌聳了聳肩:“諸位,看見了嗎?我好心替她治好啞症,可這位孟喬同學卻要誣陷,是我害她不能說話的。我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尚且可以當着你們的面堂而皇之誣陷我,顛倒黑白,你們仔細想想,這樣一個人說的話,又有什麼可信度?”
當着衆人的面,江雲歌責問孟喬:“當着這麼多記者的面,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和宋教授之間,有着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你的證據呢?”
孟喬冷笑了兩聲:“這種事,還需要證據嗎?看看眼神不就知道了?如果你們沒有特別的關係,爲什麼,你剛來,宋教授就親自帶你進實驗組?他這不是特別關照你嗎?我和顧良辰纔是衆多學生中最優秀的,連我們都沒有資格,你憑什麼?”
“優秀?”江雲歌笑了:“這個詞,你說沒用,還要教授說了纔算。你優秀,我也不差。我可是叫了滿分答卷考進來的,這點,陳科長可以作證。”
“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拿到了答卷?你和宋教授有這麼親密的關係,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證據呢?”江雲歌上前逼問:“你口口聲聲懷疑我和教授之間的關係,麻煩你拿出證據。你說我交的答卷有問題,也請你拿出證據來。你沒有證據,那就是你憑空臆想。你都能臆想我和教授之間的關係,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孟喬喜歡女人?”
當時,孟喬氣得臉色鐵青,暴跳如雷。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很正常,你別想污衊我。”
“是污衊嗎?你處處針對我,我們往日無怨,素日無仇的,你卻總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故意這麼做,只是想引起我對你的注意。”
孟喬氣得臉色青紫:“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江雲歌笑了:“大家看見了吧!這就是所謂公佈真相的人說的話,你們覺得,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可信嗎?她能把這個世界想得如此骯髒,可想而知,她的心裡有多黑暗。”
“江雲歌,你敢發誓,你和宋教授沒有特別的關係嗎?”她指着江雲歌怒斥着,如果沒有特別的關係,宋啓華怎麼可能對她這麼好?連看她的眼神,都格外溫和,她又不瞎。
雲歌甜美的笑着,大方承認:“這位孟同學說的不錯,我和宋教授,的確不是簡單的教授和學生之間的關係。在我來學校之前,我的確認識宋教授。”
孟喬冷笑:“看吧!我就知道,你們的關係不一般。你果然承認了!”
“我和宋教授的關係是不簡單,可絕不是你想的那種骯髒的關係。大家想知道嗎?那就讓宋教授,親自向大家說明好了。”
江雲歌笑了笑,將鏡頭交給今天的主人。
鏡頭對準宋啓華,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問起:“宋啓華教授,剛纔這位江雲歌小姐說,你們並非簡單的教授和學生之間的關係,請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宋啓華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不錯!雲歌說的很對,我們的確不只是學生和導師的關係這麼簡單。我們已經認識二十年了,準確的說,江雲歌小姐,跟着我二十年了。你們以前不是很好奇,我最得意的關門弟子,一直沒有跟大家見面嗎?今天,我就在這裡隆重向大家介紹,江雲歌,就是我最看重的關門弟子,我們已經有二十年的師徒關係。她的醫術,就是我手把手教的,現在已經出師了。”
這一消息爆出來,全場無不震驚。江雲歌還這麼年輕,居然能在宋啓華手底下學醫二十年,還已經出師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有這樣的實力,怪不得能交出滿分答卷。別說帶她進去實驗組,就算讓她自己成立實驗組,也不是不可以的。
就連白嵐聽到這消息後,也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自己瞧不上眼的兒媳婦,什麼時候還有一層這樣的身份?她想起了自己當初是如何看不上她的,那個時候,江雲歌是不是在心裡笑話自己?
她偷偷轉過身看了一眼旁邊不說話的君衍,面具蓋住了他的表情。不知道,兒子此刻作何感想。
君衍一直對江雲歌的醫術充滿信心,所以,宋啓華說出他們的師徒關係,君衍並不意外,甚至覺得有些驕傲。
這麼厲害的姑娘,那可是自己的妻子。
孟喬尖銳的聲音將衆人拉回現實:“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可是醫聖,怎麼可能輕易收徒?”
“我當然不會輕易收徒,雲歌並不是別人,她正是我師兄,醫神的外孫女。我不收她,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