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苑碧棠只是想要來看看溪兒公主,溪兒太過鎮定,反而讓她更加的難受,苑碧棠就像是逃跑一樣,還沒等溪兒公主說話,就狼狽的跑出了她的房間,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覺有些氣悶。
憑良心而論,溪兒對她是極好的,只是她,只會讓溪兒傷心。
秋菊在外面一看到苑碧棠出來,立刻就堵住了她的錄取:“苑碧棠,你爲什麼總是跟我家公主過不去?你是不是看我家公主性子溫和就總是欺負她,只要我秋菊一天還在,就不允許你這麼做。”
苑碧棠望着眼前面目猙獰的人兒,急忙解釋:“不是的,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公主爭什麼,秋菊,你相信我。”
“你少來這一套,去王爺那裡扮楚楚可憐吧,我秋菊眼睛還不瞎,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秋菊一把就揪住了苑碧棠的衣領:“不要妄想跟我家公主搶王爺,公主和王爺可是青梅竹馬,愛情早就轉化成了親情,就算你搶走了王爺,王爺心中最在乎的人還是我家公主,記住沒有|?”
苑碧棠只能點了點頭,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秋菊見她一點都不反抗才放開了她。
“你這柔弱的樣子,我真想掐死你!”秋菊伸到苑碧棠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
苑碧棠沒有任何反映的站在那裡,她本來就對不起溪兒,現在讓秋菊出出氣野史應該的,她都想好了,秋菊不管是打是罵,她絕對不會反抗。
“滾。”秋菊生氣的怒吼。
苑碧棠立刻就走,只是她的腦海之中,不停的重複着秋菊說的那句話:“公主和王爺可是青梅竹馬,愛情早就轉化成了親情,就算你搶走了王爺,王爺心中最在乎的還是我家公主。”
早就明白的事實,她總是無法接受,還刻意的迴避。
秋菊在背後看着苑碧棠那一副人人可欺的模樣,不由的揪着手中的絲帕,在這麼下去公主一定會失去王爺的寵愛,溪兒公主的性子軟,看來只能由她出面了。
望着苑碧棠的背影,秋菊做出了一個惡毒的決定。
背後那一道怨毒的目光,苑碧棠並沒有注意到,她一路都在想着秋菊的話,還有溪兒公主的處境。
一踏進珍棠閣,就看見墨臺勳正在裡面把玩着一個木雕,那是莫塵送給她的木雕。
苑碧棠走進去,二話不說,先將木雕搶過來:“王爺怎麼隨便拿人家的東西?”
墨臺勳訕笑“你都是我的,何況一個木雕。這木雕怎麼沒有頭像,就只有一個身子?”
“他說等我想好要刻上誰的時候,就告訴他。”苑碧棠輕聲的說着,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將木雕擺放在抽屜裡面。
墨臺勳瞬間便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於是立刻就轉移了話題:“今天去什麼地方了?”
“我去看了一下溪兒公主,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匡扶,不比再吃藥了,以後可以爲王爺生下子嗣了。”苑碧棠的話有一些酸楚,告訴心愛的人你以後可以和別的女人生小孩,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她才能做得出來,不是因爲不在乎,是因爲太能犧牲,太能付出,太能忍讓。
墨臺勳若有所思的看着苑碧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那是苑碧棠沒有看懂的眼神,他輕輕的摟住了苑碧棠,只是輕輕的在她耳邊呼氣:“我也很久沒有去看溪兒了,有些害怕。”
他的心事,似乎只能對苑碧棠講,他的心機,似乎也只有苑碧棠知道。
這算不算是相濡以沫?
房間本來空蕩,不過多了一個愛人,便不再空蕩。
苑碧棠的心被幸福直塞得滿滿的,時而刺繡,時而擡頭看看燭光下認真看公文的身影,他是靖夏國的王爺,還是一個擁有實權的王爺,當真是威風八面。
越是看他,越是覺得他英俊,每當墨臺勳擡頭,苑碧棠就低頭,等他將注意力都放在公文上面的時候,苑碧棠又擡頭偷看。
兩個人就像是在玩躲貓貓一樣,樂此不疲。
“王爺,溪兒公主雖說病好了,可是她臉色看上去還不是很好,要不要明天的時候我去給她抓一點藥安神?”苑碧棠擡起頭,含情脈脈望着墨臺勳。
墨臺勳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就這麼辦。”
苑碧棠只想要能夠對溪兒公主好一點,她總是感覺搶走了墨臺勳,對溪兒是一種虧欠。
第二天。
苑碧棠出去去買藥,在慕容王府的門口被秋菊攔住了:“你去哪裡?”
秋菊的態度還是那麼的霸道,她似乎不太省時度事。
“我給溪兒公主抓藥。”苑碧棠耐心的回答,雖然現在她已經成爲墨臺勳最寵愛的人,但是她並沒有什麼架子。
“哦?抓藥?”
“上次去看公主殿下的時候,感覺她臉色不是很好,打算給她補一下身子。”
“我今天替你去抓藥。”秋菊想了想,隨即把手擺出來:“將藥方子給我。”
苑碧棠都有些狐疑,這真的是秋菊嗎?
她怎麼會主動幫助自己抓藥,她不會是不放心吧!
她笑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人,真正不怕影子斜。
苑碧棠將藥房給了秋菊,她沒有一絲的猶豫。
看着秋菊遠去的背影,苑碧棠有些傷心,她的存在威脅到了溪兒的命運,也威脅了秋菊的命運,她的幸福一直都靠着別人的痛苦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她沒有錯,溪兒沒有錯,秋菊也沒有錯,那這到底是誰的錯?
後來是秋菊將藥送到苑碧棠的手中的。
可是溪兒公主吃完藥沒有過多久,就有丫鬟讓苑碧棠趕緊去溪兒公主那裡,說是出事了。苑碧棠立刻跑了過去,只見溪兒不停的口吐白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墨臺勳早已經到了溪兒的身邊,他不停的拍着溪兒的背,抱着溪兒的身子心中滿是心疼:“溪兒,你究竟是怎麼了,不是已經病好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反映?”
溪兒的手伸向墨臺勳,用狠勁抓住墨臺勳的手臂,可是終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在聽你說,你說是怎麼回事?”墨臺勳靠向了她的耳邊,希望能夠聽到一點什麼,只是溪兒不停的張着嘴巴,就是發不出聲音。
“棠兒,你快點來看一看,溪兒這是怎麼了?”墨臺勳一見到苑碧棠,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大救星一樣高興。
墨臺勳把位置讓出來,苑碧棠過去給溪兒把脈,不由的面色凝重,心中更爲驚訝!
她!她中毒了了!
這並不是讓她驚訝的原因,而是她所中的毒,正是她曾經給她的毒藥,她清楚的記得,是她親手幫助溪兒公主,將毒藥隱藏在她的項鍊裡面的。
那串項鍊,只有她自己知道有毒,可是爲何她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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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碧棠一臉複雜的看着溪兒公主,說不出的難受。
溪兒看着苑碧棠的時候,她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中毒發作讓她面色看上去慘不忍睹,可是她笑的依舊溫柔,這這苑碧棠有一個錯覺,她感覺她看到了盛開的牡丹,一隻開的正豔麗,但是離開了土地的牡丹,垂死的綻放,妖嬈的美麗。
“公主,爲什麼?”苑碧棠不敢說毒藥是她給她的,她也答應了她不可以說。
溪兒笑的更加的燦爛,嘴角的白沫沾染到衣領上面,尤爲醒目。
“棠兒,溪兒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墨臺勳連忙將溪兒公主摟在了懷中,那是他守護了一輩子的珍寶,從小就開始守護,可是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她中毒了。”苑碧棠的聲音有一些顫抖,她看着自己的雙手,是她害的她嗎?
如果她沒有答應她,給她毒藥,現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中毒了,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快解毒啊。”墨臺勳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要溪兒的命,不管怎麼樣都有挽回的餘地。
“她的毒,無藥可解。”苑碧棠不得不說實話,只是這個事實太過殘忍,連她自己聽了都無法接受。
“什麼,無藥可解?怎麼可能,你不是靖夏最厲害的大夫嗎?連她的不孕不育都能治好,爲何不能解毒?”墨臺勳簡直快要瘋了,他以爲溪兒會沒事的,沒有想到這次中毒竟然無藥可解。
“此毒真的沒有解藥。”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毒的藥引子,可是這個毒藥的煉製方法只有莫塵才知道,她全部都是從莫塵那裡學的,至於解毒的方法她還不會,當初莫塵交她用毒,爲的是防身,根本就沒有告訴她,如何解毒。
墨臺勳瞬間癱坐在牀上,看着溪兒那痛苦的表情,他一時間茫然了。
失去的感覺再次籠罩到他的身上,他堂堂一國王爺,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王爺,你先回去休息吧,讓我來看着溪兒公主就好。”苑碧棠也很想哭,如果莫塵在的話,他一定能煉出解藥,可是莫塵掉進了護城河,溪兒公主的性命,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