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昏倒了。”幾個人上去扶起王月珊。
苑碧棠趕緊說着:“應該是受了刺激,先扶到大廳裡面去。”
幾個人立刻聽從了吩咐,看着這幾個陌生人,苑碧棠轉過臉,對鈴鐺說:“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苑碧棠的面色不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悶熱的天氣讓苑碧棠有些眼暈,她進了房間,這才稍微的舒服了一點,不用她使眼色,汀蘭就自動的關上了房門。
鈴鐺看着苑碧棠那嚴肅的表情,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跟她說,於是她收斂起自己一貫的笑臉,有限擔心問:“二夫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個叫王月珊的,我真的不認識。”
苑碧棠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長得跟你那麼想象,我都很難不相信你們是姐妹。”
“二夫人,我平時經常跟你說我小時候的事情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如果不是我救了王爺,我也不可能生活的像現在這麼好,那個叫嶽靈珊的人,肯定是胡亂攀親戚,我聽下人說,王爺身份顯貴,若是能夠攀上親戚,那麼以後就飛黃騰達了。”鈴鐺立刻就開始解釋。
苑碧棠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個道理,她輕聲的說道:“那你肩膀上面有沒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
“二夫人,你怎麼知道我的肩膀上面有月牙形的胎記啊?”說這話的同時,鈴鐺已經掀開了自己的袖子,肩膀的地方確實有那麼一個胎記。
鈴鐺一副茫然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苑碧棠徹底的傻了,這是什麼狀況,明明有胎記的,兩個人又長得那麼的想象,可是她爲什麼根本就不認識王月珊呢?
苑碧棠沉思了片刻,她問道:“如果那人真的是你的親人,你該怎麼辦?”
鈴鐺有些糊塗:“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親人,現在突然多一個姐姐我肯定會不習慣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全部讓王爺來定奪,若是他讓我走,那我就只能走了。”鈴鐺滿眼都是哀傷,她似乎是在認命:“其實我也知道,像我這樣在山中的女孩子,本來就不該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能夠做這麼一場夢,我也覺得值得了。”
在鈴鐺的心中,她只在乎兩樣東西,一樣是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還有就是太子殿下了。
苑碧棠心疼的望着鈴鐺,眼中裝滿了憐憫。
“二夫人,王月珊小姐醒過來了。”丫鬟在門外面恭敬的說。
“我知道了,推我出去看看。”
她們來到了大廳,那名叫王月珊的女子一直都盯着鈴鐺看,不停的低聲哭泣。
苑碧棠看了一眼王月珊和鈴鐺,只能由衷的說一句,她們兩個人還真是太像了。
“這樣吧,你們滴血認親,這可是做不了假的。”苑碧棠的話音一落,王月珊就說:‘我同意。”
鈴鐺也點了點頭,她一點都不相信王月珊的話,她的記憶非常的清晰,從小到大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真實,她怎麼可能是她失蹤的妹妹,這不是開玩笑麼?
一個家丁上來,手中端着一個小碗,上面有一把匕首。
王月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割了自己的手指,將殷紅的鮮血滴在了碗中。
緊接着,家丁走到了鈴鐺的面前。
鈴鐺望着那殷紅的匕首,有些害怕,可是她還是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手指割了。
碗中瞬間起了變化,兩滴血很快的就融合在了一起。
苑碧棠訝異的看了一眼王月珊和鈴鐺:“你們兩人真的是姐妹。”
鈴鐺張大了自己的嘴巴:“不可能,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我沒有遇到王爺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怎麼可能?”
鈴鐺往後面退後了一步,然後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二夫人,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二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只是,王月珊已經撲了上去,狠狠的抱住了鈴鐺,一陣痛苦,鈴鐺的眼神呆滯的望着前方,她是打死也不能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鈴鐺的命運,這麼快就要展開了嗎?
苑碧棠心中清楚,這是墨臺勳布的局,她想不通中間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人家的親人來要人了這可是事實,現在墨臺勳不在,她的腦袋都大了起來。
“既然你是鈴鐺的親姐姐,我自然會讓你們相認,不如就在王母之中多住上幾天,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苑碧棠掛上了淺淺的微笑,只希望能夠這樣拖延一下時間。
王月珊立刻就拒絕了:“不行,母親擔心壞了,能夠順利找到妹妹,自然是要帶她回去的。”
苑碧棠點了點頭,這些話也合情合理,她也不好阻攔,不過她繼續說道:“不管你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變成了今天的模樣,可是她已經嫁給了王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希望你能夠將她帶回去見過你母親之後,將她帶回來。”
“這.......妹妹,你已經嫁給王爺了?”王月珊一臉的不相信。
“是啊,勳是我的夫君,他對我很好的。”
王月珊有些傻眼,心中酸楚:“那你可喜歡他?”
“當然喜歡了,王爺對我那麼好,讓我吃好吃的,讓我住最舒服的地方,還從來都不對我發火。”
鈴鐺的心思相當的簡單,只要別人對她好就行了,有沒有算計什麼的,她一概看不明白。
王月珊往後面退了一步,臉色有些慘白,不過她最終還是鎮定的回答:“這件事情我必須讓母親大人先知道,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她現在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苑碧棠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王月珊領着鈴鐺走了,鈴鐺走的時候是那麼的不情願,那麼的不捨,她帶走了苑碧棠給她的字帖,還有苑碧棠對她的關懷。
房間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了,鈴鐺那永遠單純的眼神在今天出現了悲傷,她那永恆的笑容,有了裂痕。
苑碧棠有些傷心,她把自己關在珍棠閣裡面,哪裡也不去,立刻給墨臺勳修書一封,告訴他慕容王府裡面發生的事情,希望墨臺勳能夠早日回來主持大局。
鈴鐺竟然還有一個姐姐,這.........
她想起了初次見到鈴鐺的時候,她那單純可愛的模樣連她都無法拒絕,只是這樣一個單純的人兒原來只是失去了記憶,墨臺勳在她的身上究竟動了什麼手腳?苑碧棠一點也猜不出來。
珍棠閣變得安靜躲了,沒了鈴鐺的吵鬧,也沒有太子殿下的騷擾,她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孤家寡人一樣,整日就自己一個人。
不過,算算日子,墨臺勳快要回來了吧!
到時候可以和墨臺勳一起去參加涯殤的婚禮。
至少,她還有他,不管身邊的人是否一個個的離開,她的墨臺勳還在她的身邊陪着她,這樣就好。
汀蘭給苑碧棠披上了一件衣裳:“二夫人,進去吧,你都在外面坐了一天了。”
苑碧棠淡淡的說:“我還不想進去,讓我在外面繼續待一會兒吧!”
汀蘭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陪在苑碧棠的身邊。
苑碧棠拿出太子殿下手中的喜帖,看上上面映着的那個名字,王月靈,這個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怎麼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她呆滯的望着花叢,蜜蜂還在不停的忙碌,可是苑碧棠卻尖叫了出來:“怎麼會這樣?”
汀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的問:“二夫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啊!”
“汀蘭,你可還記得剛纔那個來認親的女子名字叫什麼?”
“我聽她說好像是叫王月珊吧!”汀蘭的記性一向不差的。
“那麼她說鈴鐺的原名叫什麼?”苑碧棠想到了眸中可能,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汀蘭撓了撓腦袋,說道:“應該是王月靈,沒有的,就是王月靈。”
苑碧棠再看向那個喜帖,上面三個大字“王月靈”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快,找人把鈴鐺追回來,暫時不能讓她離開。”苑碧棠立刻下令。
汀蘭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她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立刻就下去傳話了。
苑碧棠再一次看了一眼喜帖,然後猛地合上,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這應該是一個巧合吧!
怎麼可能,鈴鐺的本名和太子殿下要娶的女子名字一模一樣,肯定只是一個巧合的。
苑碧棠不停的這樣安慰自己,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能是鈴鐺啊,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來。
苑碧棠的手抖了抖,喜帖掉在了地上,鈴鐺的命運由此展開,苑碧棠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苑碧棠再看向那個喜帖,上面三個大字“王月靈”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快,找人把鈴鐺追回來,暫時不能讓她離開。”苑碧棠立刻下令。
汀蘭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她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立刻就下去傳話了。
苑碧棠再一次看了一眼喜帖,然後猛地合上,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這應該是一個巧合吧!
怎麼可能,鈴鐺的本名和太子殿下要娶的女子名字一模一樣,肯定只是一個巧合的。
苑碧棠不停的這樣安慰自己,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能是鈴鐺啊,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來。
苑碧棠的手抖了抖,喜帖掉在了地上,鈴鐺的命運由此展開,苑碧棠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僅僅兩日的時間,墨臺勳就回信了,白色的鴿子落在了珍棠閣的院子中,小小的腦袋四處觀望。
苑碧棠伸出手將鴿子捉到了手中,從鴿子腿上面解下一個紙卷,打開一看,苑碧棠只感覺一陣心驚。
只見上面寫着幾個三個字:“讓她走。”
鈴鐺果真是王月靈了,苑碧棠現在終於能夠確定,只是她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墨臺勳的心中到底醞釀了一個怎樣的計劃,苑碧棠現在還不知道,一切只能等到墨臺勳回來之後才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