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真是生無可戀了,尋思要不然就跳車吧,車已經啓動了,可惜窗子是密封的,可是我沒臉活了,好不容易找回的臉面被溫蓂菥瞬間又丟了。
“真的嗎?”他看我面如土灰又笑着問我。大概是覺得沒事做想開開玩笑。
我有氣無力地說:“你相信一個剛從精神科出來的人還是相信正常純潔的我?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我悔不當初,我記得當初我就跟溫蓂菥說過一番話。
那時候晚自習,我們從操場走回家的時候,天空很漂亮,有很多星星那麼一閃閃的,她跟我說,她聽說每天數7顆星星,不能多也不能少,堅持7天,第七天晚上就能夢見喜歡的人。哪裡來的歪理呢?可是我們還是饒有興趣地數過,我並沒有數到過第七天。但是我跟溫蓂菥說過,對我來說,喜歡哪個男孩子感覺很重要,一定要很有才華,這一點跟周杰倫差不多吧,能文能武。
“嗯,最好是個小白臉!脾氣好的!哈哈!”當時我在星空下笑得厲害……
然後,我猜測,八成溫蓂菥對號入座了,林銘翌。
這麼一想,我更是絕望了。
她還總是按那個標準給我在學校找男生,我總鄙夷說她是幫自己找吧,在初中時期,談戀愛有點自毀前程的傾向。
“最好不是啊!”林銘翌說。
“呵。那麼你又怎麼想啊,那個死鴨子,回去看我怎麼整她。”我條件性地反射。
“我也覺得她挺能說的,最起碼,語言表達不錯啊!把你進入男廁所出來後的神態描述得很清楚!”
“我去。她就記得那些,她怎麼不把我優秀的事蹟說出來啊!她跟你很熟嗎!居然這麼熟絡地跟你說話啊!”
“她們跟你都挺像啊!自來熟嘛!”林銘翌還是很淡然。
一拳揮過去。
林銘翌一不注意,就被我的那點小力道擊得倒在牀的護欄上。
那天去昆明的那班車沒多少人,就六個左右……
蔚藍睡在旁邊鋪,她探頭:“快休息啦?別打情罵俏的啦?”
“啊?蔚藍!喂……打情罵俏!什麼跟什麼!”我語無倫次。
她笑笑,繼續睡覺了。
我漠然地看着揉着自己磕到的後背的林銘翌,乾脆睡了吧……
其實準確的說,我們在昆明玩了那麼幾個小時。
到處人車爲患,相比J城的小清靜,我還是更喜歡小城市的生活。我們三個在野生動物園溜達了一陣子。
蔚藍拿着她的單反搗鼓,她最近迷上攝影,不過,動物園有什麼可攝的……不就是有人以外的動物嗎?
“進去蛇館看看吧!”林銘翌提議。我很堅決地否定,原因只是因爲我害怕那些動物,說實話,我還真不喜歡小動物,女生喜歡的小白兔,我嫌髒,魚,我嫌摸着黏,鳥,我嫌會啄人。
蔚藍看看時間:“時間不是很多了,蛇什麼的,算了吧,那麼我們先沿着這條路走,然後去看看還有什麼館吧。”
欣然同意。
路的確很幽靜,綠樹成蔭,石板路一直通往前方。
應該是因爲雲南有野生動物王國之稱,動物的種類的確蠻多的,我趴在那個據說養有白虎的護欄外巴望了半天,也沒見到白虎。亞洲象依舊對於人類的注視不加理睬,卷着管理員投的飼料,悠閒地進食。這隻應該是也上過電視的那頭大象吧,我猜測着。
猴山……是每個動物園的必備吧?
我記得小學一年級的看圖寫話,就有這麼一個關於猴山的句子,星期天我們去看猴子,猴子有的吃香蕉,有的玩遊戲,有的在睡覺。
排比句就是這麼學來的。
我很開心地想把手中的餅乾丟給猴子吃,林銘翌白了我一眼:“不是有聲明嗎?不能給動物投餵食物的。”我指指旁邊的大媽,再旁邊的大嬸,西南
方的大叔,他們都饒有興趣地丟東西。
沒趣的人啊,不過前面那裡好像還有長臂猿那些更比那些獼猴有趣的猴子,於是也不跟他嚷,奔向猿類館。
我看着裡面的長臂猿一直在盪來盪去,手機取景框總是晃晃悠悠,準備借蔚藍的相機,才發現蔚藍不見了。“蔚藍呢?”
林銘翌說:“她去另一個館了,說你是路癡,要我跟着,待會兒水族館。”
“這樣啊,你手機借我”
“照這些幹嘛?難道你跟它們很像,讓你覺得親切?”林銘翌看看猴子,又看看我。
“人類明明和猴子也是一個祖先啊,我們怎麼能心存歧視。”我說。接着看見前面人羣攢動,又扯着林銘翌,往前面跑去。
“別照了,這麼多動物,要照到何年何月?”林銘翌看着正在照山魈的我,又無奈地說。
最後途徑斑馬麋鹿等動物後,林銘翌不讓我有停頓看簡介又照相的時間,拖着我就去水族館。蔚藍早就在門口等候,見到我們便揮手,“來了。”
進入甬道,等一下啊還有海豚表演海獅表演那些呢。我看着宣傳海報,一望進去,水箱裡面發着幽幽的光,以及眩目的水草水生植物,如果沒人打擾,或許我真會覺得自己沉浸在水底世界。
我們沿着邊一直看過去。
“我都沒見過呢。”我驚異。
我看着旁邊附着的簡介,再對照裡面的魚類,總是覺得很新鮮啊。雖然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可是欣賞也不容錯過啊。
“又不是以後看不到了。”林銘翌看着我貪戀的模樣說。
“說的容易,我可不願意坐汽車,非常的不願意。”
蔚藍也佩服我的審美觀,她說,海豚表演是看不了,反正海豚也就頂球啥的,以後來看。因爲目前的時間來看,在昆明這麼堵的情況下,我們還需要到機場,時間花費得不是一般的多。所以要立馬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