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預兆地衝刺,公冶晟抱着蘇晨的腰肢,加快速度律動。嘎吱嘎吱!大牀發出怪異的聲音,讓蘇晨恨不得埋頭躲起來。她不小心瞟過門口,發現那裡有人影走動。腦海裡浮現古代皇帝讓人伺寢的畫面,蘇晨立即明白這些人就是等着她被送回去的家丁和丫環。
蘇晨恨不得破口大罵:混蛋公冶晟,你又不是皇帝,還需要這麼嚴謹的規矩嗎?就算你是變態,喜歡下人聽牆角,我不喜歡啊?你有必要讓他們在本小姐面前晃來晃去嗎?
想到剛纔她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蘇晨恨不得咬掉舌頭。真是尷尬死了,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她,更不知道這些話會通過什麼方式進入各大勢力耳中。
“唔!”儘管知道外面有人,但是蘇晨仍然無法忍受公冶晟痛苦的折磨。他太粗魯了,而且她好像感覺有腥味從下面蔓延開來。不會是流血了吧?這混蛋不會傷着她了吧?
雙臂被勒得紅通通的,雙腿被公冶晟分開,隨着他的運動而搖晃着。蘇晨感覺又酥又痛,只能咬緊牙關承受着,在心中默默地懇求這種酷刑能夠快速結束。
“賤人,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勾引野男人。”公冶晟冷笑道,“你去死吧!本王最恨你這種人儘可夫的賤貨。”
“公……公冶……晟,今日的屈辱我蘇晨記下了,我不會讓你好過。公……冶晟!”蘇晨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讓它背叛靈魂。
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順着她的大腿滑落到底部,形成奇怪的紋路。公冶晟抽身出來,狠冽地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壓在身下,換了一個更加屈辱的姿勢。
“屈辱?伺候本王讓你感到屈辱嗎?那麼你爬上野男人的牀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公冶晟惡狠狠地咆哮道,“該死的女人,你這種破鞋有什麼資格成爲本王的王妃?就算青樓的青倌也比你有資格。如今又連累遷君中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爲什麼還活在世上?”
伴隨着粗暴的喘息聲,汗水打溼了他們的身體,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傳播開來。公冶晟的動作即粗暴又火熱,讓太久沒有經歷人事的蘇晨有些吃不消。再加上重傷還沒有痊癒,體力完全無法迎合他的需要。
“哈-哈-哈,本小姐再破也只伺候了一個男人,不像你這個沙豬男,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幹過了。算起來,本小姐才吃了大虧,知道嗎?像你這種人儘可妻的男人,放在我們那裡連當鴨子的資格也沒有。因爲啊,別人都害怕你有艾茲。”蘇晨斷斷續續地吼道。
公冶晟聽不懂蘇晨的話,也沒有想聽懂的意思。今天的他更想發泄心中的情緒,並沒有真正地找蘇晨麻煩。
“輕一點,公冶晟,放開我的手。”叫喚公冶晟無數次,他無動於衷。蘇晨不想再放低姿態,咬着牙關承受一切。好痛!他是禽獸嗎?他除了插之外,不懂得其他姿勢嗎?混蛋!
蘇晨不知道他們換了多少姿勢,更不知道流了多少鮮血。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她都有一種被刺穿的感覺。喝醉了酒的公冶晟就像一頭髮狂的公牛,根本不知道操勞和辛苦是怎麼回事。當公冶晟鬆開她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產生幻覺。在迷迷糊糊中,她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還有自己又是誰。
大量的液體從身體裡流出來,帶着紅豔豔的顏色,頓時染紅了棉被。她的身體上全是痕跡,癱倒在那裡如同被破壞的布娃娃,讓人心生憐惜。蘇晨眼神空洞地看着上方,貝齒咬破了嘴脣,眼含恨意。
當公冶晟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如同女鬼的女人躺在旁邊,差點沒有一掌劈死她。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否則蘇晨已經死在他的條件反射之下。他厭惡地看着四周的景像,恍了恍腦袋,眼神不解。
“賤人,你給本王下了什麼藥?”公冶晟兇猛地踢她下牀。如果不是下了藥,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恨這個女人沒錯,但是還沒有這種見血的嗜好。天知道公冶晟有輕微的潔僻,最恨見到鮮血的場面。或許是因爲他在戰場上見得太多,所以不喜歡在女人身下看見。
蘇晨滾下牀,滑了很遠,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噴了一口鮮血出來。她恨恨地瞪着公冶晟,很快就昏睡過去。
“來人。”公冶晟低吼一聲,對趕進來的婢女說道:“把她關起來,嚴加看管。”
婢女們垂着頭,不敢看盛怒的公冶晟。當她們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蘇晨,以及蘇晨身下的慘狀,紛紛打了一個冷顫。王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順便救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
公冶晟看着蘇晨離開的背影,惱怒地揮了一下衣袖。咔嚓一聲,牀柱斷成兩截,頓時整張牀變成廢木。
“蘇成琛,你最好活得長久一些,否則整個蘇家就是本王掌中的玩物,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姓蘇的人。”公冶晟的冷眸中滲雜了少量的血絲,將他的眸孔襯托得更加恐怖。
連續幾天,公冶晟不曾出現。蘇晨躺在牀上,甚至連吃飯的力氣也沒有。公冶晟最後踢的那腳簡直可以殺人,也只有她這個九命怪貓才能承受下來。換作普通的女人,早就紅顏早逝。管家安排了兩個婢女過來貼身伺候她。她數次提起依依,管家都搪塞過去。
蘇晨知道沒有公冶晟的允許,管家不可能幫她找回依依。儘管管家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蘇晨看得出來他是一個不錯的老頭。剛開始兩個婢女不把她當一回事,經常餓她一頓兩頓的。她餓了沒吃的,渴了沒喝的,那兩個婢女就站在那裡聊天。
某一天,管家例行公事地慰問她,不料發現這種情況。他冷冷地看着兩個婢女,嚴肅地說道:“她是王妃娘娘。只要王爺沒有廢棄她,她就一直是王妃娘娘。該死的小奴才,你們竟敢怠慢她,難道不想活了嗎?”
“管家大人,奴婢知錯了,請饒了奴婢一次。”兩個婢女連忙求饒。
管家冷哼一聲,瞟着躺在牀上的蘇晨,淡道:“你們應該請王妃娘娘原諒,她纔是這裡的主人,是僅次於王爺的女主人。”
兩個婢女也是靈秀之人。她們趕緊轉移方向,朝蘇晨磕頭求饒。
“娘娘,奴婢知錯了,求你饒了奴婢。”兩個婢女嗑得叮叮咚咚響。
“行了,既然知道錯了,以後不要再犯。起來吧!”適當地收買人心,對她以後的路有幫助。她處於這樣陌生的環境,唯一靠得住的依依已經不在她的身邊,她必須收買更多的人心。她相信這也是管家的意思。儘管她不知道他爲什麼幫助她,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位面惡心善的老人是真心對她好。
經過此事,兩個婢女不敢怠慢蘇晨。前段時間還很緊張,擔心蘇晨整治她們。當他們相處了幾天後,突然發現王妃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
這也是蘇晨的計謀之一。適當地扮成弱小,可以讓別人幫助自己,以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同時,她的弱小可以讓許多人放鬆戒備,認爲她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對他們沒有任何傷害。
“王妃娘娘……”婢女姝兒跑進來,手中端着盤子,沒大沒小地驚呼道:“娘娘娘娘,你的姐姐又來了哦!現在正在府裡纏着王爺呢!”
“姝兒……”婢女戴蘭輕斥道,“不要驚擾娘娘,大夫說過她需要休息。”
“可是……”姝兒不甘心地嘟着嘴,對好奇地凝望着她的蘇晨說道:“娘娘,他們都說王爺想娶的人是京城第一美人甦醒兒,而你是死皮賴臉地貼上來的。他們都說王爺會休了你,娶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甦醒兒進府。”
蘇晨在心中冷笑。這兩個婢女會不會變得太快了?前幾天還對她愛理不理,現在又開始替她打抱不平。難道真是被她的童話故事感染?或許是因爲她替她們化了美麗的妝?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們這麼容易被動搖,絕對不能成爲心腹。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時,她只能利用她們達到她的目的。
蘇晨‘嬌弱’地皺起了眉頭,眉宇間溢滿了憂傷和愁痛。她苦笑道:“醒兒姐姐即漂亮又多才多藝,王爺喜歡她是對的。如果她進了府,我可以主動讓位,讓她成爲正室。”
“娘娘……”姝兒和戴蘭同時驚呼道。
與她們同時出聲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不請自入的男女當中的美男子。宮伊翊朝公冶晟眨眨眼,嘲諷地笑道:“王爺,你的小王妃已經替你決定了正妻人選,你是不是很感動啊?”
公冶晟和甦醒兒走了進來。甦醒兒滿臉嬌羞地垂着頭,不時瞟着公冶晟。公冶晟抿着嘴,冷漠地看着蘇晨。
兩個婢女沒有想到公冶晟就在身後,想到她們剛纔說的話是如此大逆不道,頓時冷汗淋漓。蘇晨與公冶晟四目相對,雙眼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蘇小姐聽說王妃娘娘身染重病,特意過來看望你。”宮伊翊微笑道,“不過看來王妃娘娘病得不輕,不然不會開始替王爺安排正妃。”
“宮少爺客氣了。妾身只是把屬於姐姐的位置還給她而已,可沒有替王爺安排的意思。以妾身的立場,也不方便安排什麼。”蘇晨微笑地看着嬌羞的甦醒兒以及冷漠的公冶晟,淡道:“姐姐和王爺郎才女貌,果然是天作之合。”
“王妃何必自謙?”宮伊翊搖着青松紙扇,貌似感嘆地說道:“現在整個京城的文人雅士有誰不知道鑰王妃舞技無雙,連最擅長舞蹈的楊小姐也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不是你深居王府,他們沒有辦法看見你的嬌容,否則他們恨不得天天蹲在門口等待你的大駕。”
“妹妹的那支舞確實無雙,連姐姐也被嚇着了呢!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說你有這樣的舞技,否則姐姐肯定天天纏着你教我。”甦醒兒嬌滴滴地說道。
“妹妹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平時連正堂也不能進,怎麼可能見到作爲嫡長女長大的醒兒姐姐呢?姐姐在說笑嗎?”蘇晨淡淡地笑道。
什麼叫‘那支舞確實無雙’?本小姐的哪支舞都天下無雙。如果不是看多了宮鬥劇,她還不懂這些古代人的花花腸子。這女人不甘心自己不如蘇晨,所以話語中聽起來客氣,其實句句帶刺。蘇晨不是笨蛋,當然明白她的話外音。
“妹妹是在責怪父親和母親嗎?這是祖宗的規矩,他們也沒有辦法。妹妹應該知道這條規矩在各個家族都一樣,並不是我們家裡特別冷落妹妹。”甦醒兒有些愧疚地說道。
甦醒兒一直觀察蘇晨。這個蘇晨並不是她記憶中的笨丫頭,所以總是試探着她的反應。以前的蘇晨膽小怕事,每次看見他們就躲起來。現在的蘇晨就像一個閃光體,儘管她已經低調行事,但是仍然無法掩藏她的閃耀光芒。
其實甦醒兒哪裡知道,以前的蘇晨並不是膽小怕事,而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蘇晨還不知道以前的蘇晨是什麼身份,又扮演了什麼角色,但是她知道那個女子絕對不是這些人表面看見的樣子。
“你已經看過她了,可以證明本王沒有對她怎麼樣。回去告訴蘇丞相,就說本王並沒有刁難他的女兒,讓他放心。“公冶晟冷笑道。
“王爺說笑了。其實父親讓小女子過來有兩個原因,一是聽說妹妹病了,特意探望;二是妹妹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回門,父親知道王爺公務繁忙,所以特意請皇上應允王爺幾天假期,讓王爺有空陪妹妹回府一趟。”甦醒兒試探地說道。
“蘇丞相已經向皇上請了命,本王還有立場拒絕嗎?告訴蘇丞相,本王明日必定拜訪。”公冶晟低沉地說道。
在場的人,包括宮伊翊集體打了一個冷顫。蘇晨壞心眼地想道:如果能夠把公冶晟搬到現代去,一定可以賣很多錢。其一,可以製冷;其二,可以觀賞;其三,深閣怨婦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