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街道上的路人來來往往.還有那各色各位的小吃.以及酒樓那飄過的酒香.都讓人着迷.那飄過陣陣的肉香味.誘惑着莫憂的肚子.不時傳來咕咕的響動聲.
無奈的摸着自己被紮上去的頭髮.莫憂總覺得自己的頭髮.不是這樣的.很彆扭.將背後的那捆柴火提了提.由於柴火過多.他也要找一戶大戶人家.將這柴火賣出去才行.
想到那對自己不滿的妹妹在這裡工作.莫憂就想看看.她在哪裡做活.只是自己的老爹莫旭也不清楚.說是就在這鎮上.也不知道要找多久纔有消息.
想到這裡.莫憂不禁朝着那四周看去.這裡看起來很普通.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宅院.偶爾能看到那座山頭高高聳起的圍牆.還能依稀聽到那邊的吵鬧聲.
“小子.一邊去.別擋在門口.”正在莫憂思考間.那門邊的小二不耐煩的吆喝道.看到莫憂揹着柴火.還有那一身補丁衣衫.就知道是窮山溝的臭小子.
莫憂點了點頭.偏頭朝着那門上的牌匾看去.上面寫着三個字.百花樓.仔細看裡面.卻是冷清得只有少許人坐在那裡.喝着酒水.更多的是穿得暴露衣衫的女子.圍繞在那些人身邊.嘻嘻哈哈說笑着.
淡漠的轉過身去.莫憂卻是全身一陣.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猛地轉身看着那百花樓裡的臺子上.那紅色地攤鋪成的大場子.上面有幾個裝着花花綠綠衣服的女孩跳着舞蹈.還有幾個坐在另外一邊.纖細的手指撫弄着琴絃.有的吹簫.有的彈琴.有的反彈琵琶.讓人叫好.
但是……莫憂看中的不是這個.而是那裡面的身影.有一個是那麼的熟悉.那分明就是說出來幹活的莫寧.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
“讓開.我要進去.”莫憂看着那擋在身前的人.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從內心涌出一種感覺.那就是必須保護他的妹妹.
那人哪裡肯讓莫憂這個窮小子進去.張開雙手攔住莫憂.大喝道：“哪裡來的毛孩子.這裡都敢闖.來人.抄傢伙.”
“我來找我妹妹.沒你的事.哪涼快哪呆着去.”莫憂眼中冷光閃現着.反手從身後的柴火中抽出一根細長的木頭來.淡漠的瞥了一眼那快速衝上來的大漢.一個個全是露着雙臂.那發達的肌肉抖了抖.瞪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
那臺子上的莫寧和許晴不由地一震.那熟悉的面孔.她們怎麼可能忘記.他怎麼會知道她們在這裡.而且……他又爲什麼會是那一樣一身打扮.昨日的衣服呢.去了哪裡.
“小晴.別衝動.我馬上說那小子回去.要是你和我鬧事.必定會被老鴇給開了.我們賣藝不賣身.不要讓他們看白了我們.”莫寧連忙攔住正要衝出去的許晴.手中拿着那淡黃色的扇子.緩緩朝着莫憂走去.
那大漢卻是笑道：“小子.這裡沒你什麼妹妹.趕快走.你這個窮小子.哪裡有錢到這裡消遣.”
“住手.我來看看這小子.”莫寧淡漠的走到莫憂身邊.搖着手中的扇子說道：“小子.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裡能讓你進來.回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是揹着柴火嗎.去賣啊.想讓家裡的爹餓死嗎.你這個不孝子.還不滾回去.”
“寧兒.我……”莫憂看着此刻畫着淡淡煙燻妝的莫寧.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淡漠的放下擡起的右手.偏頭看着另外一旁對着那些姑娘毛手毛腳的人.淡漠的將莫寧右手拉住.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大漢.冷聲說道：“我是你哥哥.有權管你的事.不準在這裡工作.我有腳有手.能養活你和老爹.”
“哈哈哈.你小子說什麼.你是他哥哥.我告訴你.小寧在我們這兒都幹了幾年了.從來沒有聽說有個什麼俊俏的哥哥.看你小子的樣子長得倒不錯.願意留下來幫媽媽我的忙嗎.”那一旁長得好似圓球一般的老鴇打着扇子走了過來.卻是讓那些只有腦袋的大漢站到一邊去.
淡漠的拉住莫寧的小手.莫憂根本沒有理會眼前的老肥婆.指着臺子上的許晴說道：“小晴.你也下來.以後不準來這些地方.這裡不是你們女孩子應該呆的地方……”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莫寧不禁緊捏着拳頭.咬牙說道：“你又知道些什麼.我們靠自己的能力掙錢.難道有錯嗎.你這個門外客.沒有資格說我們.滾出去.”
摸着自己的臉頰.莫憂盯着莫寧的臉頰.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莫寧的臉頰上.卻又在瞬間.伸手將莫寧抱在懷中.淡漠的說道：“門外客又怎樣.你是我妹妹.我身爲哥哥.就應該保護你的安全.難道不是嗎.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要隨便拋頭露面.我這個哥哥.還希望妹妹有個好的歸屬.不要因爲這樣.而找不到一個好的男人.被人看低.看扁.你是我妹妹.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做傻事.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我要帶走你.”
你是我妹妹……那久違的話語響徹在莫寧耳邊.是那般的熟悉.當初她的哥哥.也這樣說過.也是將她擁入了懷抱.這胸膛.是這麼的溫暖.就跟曾經的大哥一模一樣.怎能忘記.但是.但是她不能離開這裡啊.
兀然推開莫憂.莫寧迅速將眼角的淚水擦乾.沉聲說道：“媽媽.我不認識這個人.幫我叫他出去.不要讓他進來.一個窮小子.也想隨便認親.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聽到沒有.小子.滾出去.”那大漢一把推開莫憂.守護在門邊.這樣的小子.他們倒是見多了.看上裡面的小妞了.就裝作是家屬之類的.來拐騙這些女子.事情發生得太多.以至於他們閉着眼睛都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
捏着手中的木頭.莫憂看着那招展的身影朝着裡面走去.恢復了那淡淡的笑容.在那紅色的臺子上跳躍着.好似飛躍在雲間的蝴蝶一般.以彩霞爲伴.是那般的活潑可愛.
淡漠的偏頭朝着另外一邊看去.莫憂邁着沉重的步子.快步離開這個讓人不爽的煙花之地.
而那臺子上的莫寧卻是心中一緊.她是多麼希望莫憂能夠再次回首.能夠再次拉住她的手.帶她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她失望了.莫憂最後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就這般走了.一句話都沒有.至少你也要說一句啊.笨蛋.
“小寧啊.剛纔那小子你認識吧.跟媽媽來房間.媽媽跟你說個事.”老鴇淡笑着打着扇子.扭着那肥嘟嘟的屁股.朝着二樓上走去.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莫寧偏頭看着許晴.皺眉說道：“這個時候了.她還叫我做什麼.難道說.真的想把那小子招攬進來做陪客不成.”
“說不定會是.畢竟莫憂長得很清秀.”越說到後面.許晴的聲音便低了下去.莫憂那神情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吸引着她.臉頰上微微浮出一抹紅暈.許晴下意識的拉着自己的衣角.
莫寧全身好像觸電般的感覺.戳着許晴的手臂笑道：“怎麼.難道你喜歡上那小子了.嗯.我告訴你.他可是我哥哥.不能隨便喜歡的.至少.你也應該拿一些東西賄賂賄賂我.我先去媽媽那裡了.哈哈……”
“死丫頭.”許晴捂着自己緋紅的臉頰.看着莫寧的身影.繼續在那舞臺上跳動着.莫憂.確實是一個好男人……
推開房門.看着那裡面喝着小酒的男人.莫寧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緩緩步入房間內.看着一旁的老鴇.皺眉說道：“媽媽.這什麼意思.難道媽媽忘記了.我和姐姐來這個地方.只是賣藝不賣身的.”
“媽媽當然記得了.不過眼前的公子非要看你跳的舞蹈.你就答應了公子.單獨跳給他看看吧.”老鴇搖着扇子說道.同時笑呵呵的爲那人倒滿一杯酒水.輕聲笑道：“王公子.這就是小寧了……”
“果然生得國色天香.給.這算是打賞給你的.”王棟哈哈大笑着.那一臉的絡腮鬍子也隨之都抖動着.佈滿傷痕的手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揮手讓老鴇退了出去.
“好生伺候着.沒有違反你的約定.”老鴇低聲說道.賠笑着走出房門.順手將這房門鎖住.對着那守在門口的大漢說道：“你們給我看好了.這丫頭估計會因爲那小子離開這裡.我可不會做賠本的生意.王棟早就愛慕這丫頭很久了.今兒出了個價錢.把她的身子給破了.就算她不留下來.也非留下來不可.想離開.沒那麼容易.”
“是.老媽媽.”那守在門口的兩個大漢沉聲說道.紛紛朝着那房間內投過一道同情的目光.多少女孩.也是因爲這樣.纔會墮入青樓.本來寫得好好的.賣藝不賣身.倒最後.都被客人灌醉.強行陪客.以至於走上了一條不歸的道路.終身淪爲紅塵女子.永遠別想離開這個大院子了.
然而下面跳着舞蹈的許晴卻是皺了下眉頭.目光落在那房門的大鎖上.爲什麼老鴇出去了.留莫寧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僅如此.還要上一把大鎖在門上.似乎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想到這裡.許晴朝着門外看去.早已經沒了莫憂的身影.不由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臉色慘白的走到一旁.看着老鴇.賠笑道：“媽媽.我身子不舒服.想去趟茅房……”
“行了.快去快回.這邊客官還等着呢.要是讓客官不滿.我就掐爛你這張小臉.”老鴇不耐煩的說道.同時笑着看着那坐在一旁的客人.不時爲他們倒滿酒.嘻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