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鎖着我你就那麼舒服?”
聽此,Tom不禁皺起眉頭,一時無話, 他就這麼抓着她的手, 直到被掙脫。
“不管你要說什麼, 我已經決定好了, 我要回到屬於我的地方。”Mery昂頭, 將手背在身後。
“不可能!”Tom一愣,隨即繞過桌子來到她面前站定,彎腰貼近她的鼻樑說, “永遠不要想着離開這裡,你不會想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麼滋味的……”
Mery難以置信地瞪向眼前的男人, 她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領, “我爲什麼不能離開這裡, 我爲什麼一定要圍着你轉,我爲什麼要留在一個已經不愛我的人的身邊?還有, 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你憑什麼要求我,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
“就憑我是Lord·Voldemort……”Tom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戾,他一把甩開Mery手,“不管如何, 你生是我的人, 死是我的鬼, 逃不掉的!”
Mery再次被囚禁了, 不被允許使用貓頭鷹、雙面鏡, 不被允許活動出莊園的範圍,不被允許在背後做任何小動作……
Tom現在就像箇中國古代的封建帝王, □□到可怕,不能容忍絲毫的反抗。
然而,就因爲他有了對麻瓜世界的歧視,對麻瓜一系列物件的不屑,所以即便是被沒收了魔杖,Mery還有她的手榴彈和槍在。
趁着Tom不在的一天下午,Mery帶好她的所有東西偷偷地溜到雕花的鐵大門那,正當她以爲沒有人準備要開門的時候,兩隻家養小精靈加一條大花蛇出現了。
艾特雙手交握在胸前,閃着一對淚盈盈的燈泡眼,說:“主人吩咐過,您不可以出莊園的。”
“如果我出去了呢?”Mery挑眉,“是被阿瓦達掉,還是……”
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讓納吉尼繞着圍了幾圈,顏色燦爛的三角腦袋對着她的臉,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
後腦勺頓時滑下三條黑線,Mery無奈地開口道:“納吉尼,聽話,放開我……”
納吉尼搖搖尾巴尖,吐吐鮮紅的信子,〖不行哦,親愛的~〗
於是,第一次逃跑計劃失敗。
又隔了幾天,Tom帶着納吉尼去參加食死徒聚會,Mery的行動再次開始。
依舊是雕花大鐵門旁,依舊是兩隻家養小精靈,依舊是一雙水靈靈的燈泡眼對着她說——“主人吩咐過,您不可以出莊園的。”
“……”
吩咐吩咐,吩咐你妹啊!他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的話,我不如直接去死好了,還用費這麼大力氣逃跑嗎?!老孃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關鍵時刻也是能爆發的,讓他見鬼去吧!!!-_-#
Mery惱火地掏出手榴彈,在拔掉引信丟向大門的同時抱起兩隻小精靈開跑。
你施咒讓我開不了門,那我就幫你炸掉!你有張良記,我有過牆梯,看誰笑到最後!!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Mery就着灰塵繚繞眯人眼的空當拔腿就往莊園外跑,只要她跑出這個範圍,她就能幻影移形到其他地方了,她就能逃出這個牢籠了,她就不用一個人半夜偷偷哭泣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可惜,在途中她撞到了一個人,一個她目前唯一一個不想看見的人——Tom·Marvolo·Riddle。
菸灰散盡,Mery雙手撐着坐在滿是沙礫的地上,他就穿着黑色斗篷淡定地站在那裡望着她。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Mery跳起來指着Tom,怒了,“爲什麼你會在這裡,你不是去參加聚會了嗎?!”
“爲什麼我不能在這裡,你在怕什麼呢?”
“……”Mery語噎。
“是怕我發現你逃跑呢,還是怕我發現你毀了我莊園的大門?”
Mery頓時手足無措了,Tom走進一步,她便後退一步,“我……”
“我什麼?我說過不要試圖來惹怒我,難道你沒聽明白?”
似乎是感覺到來自他的魔壓,Mery攥緊了拳頭,逼迫自己擡起頭面對他,“我幹嘛需要明白,我就是要離你遠遠的,怎麼樣?!”
Tom皺眉,猛地一個大步上前準備抓Mery的手,而她卻像預料中似的躲開了,還摸出一個奇怪的東西對着他。
雙手握住槍柄,Mery死死地盯着Tom,“你不要過來,信不信我可以打死你的!”
“爲什麼你一定要來逼我,爲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Mery一邊喊一邊不自覺地流淚,“爲什麼你要分裂自己的靈魂來製造魂器,你不知道那樣會性格大變的嗎?!!”
Tom奪下Mery的□□拋開,“你是怎麼知道魂器的?!”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關於魂器的事情,她爲什麼會知道,難道她偷看了他鎖在櫃子裡的筆記本?不,不是的,只要有人一動那個櫃子他便會馬上知道,她還沒強大到做到無聲無息的地步,可是……
“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你有幾個魂器……”Mery一臉淚痕倔強地開口說,“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盃……”
Mery報出一個物件,Tom就心驚一下。
“……最後還有納吉尼,對不對?”
“你到底是從哪裡聽說或看來的……”
“怎麼,害怕我去找到它們然後毀掉嗎?”彷彿是找到Tom的弱點一般,Mery露出一個囂張得逞似的笑容,雖然看起來很狼狽。
Tom眯眼,“你知道在哪裡?”
“當然,我可以報出你製造的魂器所依託的物件,就自然能說出它們目前所在的地方!”
Mery望着一副深思樣子的Tom,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悲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需要如此針鋒相對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需要如此說話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所謂的愛情逐漸淡化成透明瞭;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只想着逃離他而不是接近了……
原來,他們只剩下猜忌和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