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7月1日的早晨,管家叔叔遞給正在吃早餐的Mery一封信。當她看到上頭熟悉的霍格沃茨四動物圖案時,差點把嘴裡的食物噴出來。
“咳咳,這個、這個……”她捂着嘴巴甩信封示意。
說實話,她還真沒想過自己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學的,雖然肖恩是巫師,她身上應該也會有魔力,可這十一年來從未爆發過類似魔力失控的事情,連模擬訓練打架她都捱得結結實實,她以爲自個兒就安安分分地呆在麻瓜世界禍害大衆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去霍格沃茨來個七年遊。╮(╯▽╰)╭
話說,在目前的年份裡,她去霍格沃茨應該能遇見馬爾福夫婦、對她家Tom異常執着的貝拉、彆扭的教授大人和格蘭芬多四人組什麼的吧?
唔……越來越期待了,嗷嗷嗷嗷~
坐在旁邊的肖恩抽過信,前後翻看一會兒,“啊,真懷念,寶貝,看來我得告訴你一些小秘密了。”
“Oh,上帝!”
“卡莫納,你什麼意思?”肖恩瞪。
“親愛的,我只是在感嘆家裡又多了一個會叫我麻瓜的人……”卡莫納攤手。
“你本來就是麻瓜!”肖恩白了卡莫納一眼,繼續對Mery說,“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學校,如果你願意,在今年的9月我們會送你去那裡。”
“霍格沃茨共分四個學院,分別是斯萊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格蘭芬多,分院帽會判斷你屬於哪裡。不過,我建議你在分院之前先把耳朵堵上,那帽子唱的歌簡直可以跟拉鋸的聲音相媲美。”
“老爸,你怎麼那麼清楚?”即使早知道,還是得裝裝無知的模樣,她還不想被拖去什麼奇怪的研究所被當成實驗小白鼠。
肖恩瞥了眼卡莫納,勾起嘴角,“因爲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同樣收到了這封信,我們是巫師,而像你老爹一樣的人,我們稱他們爲‘麻瓜’。”
“哦~”Mery拖長聲音,瞅着鬱悶的卡莫納,一臉壞笑,“那老爸,你覺得我會去哪個學院?”
肖恩摸摸下巴,“我是斯萊特林出來的,也許你也是。啊,對了,明天我帶你去探望下你的祖父——伯納德·希爾先生。”
翌日下午,Mery看着肖恩從一個精緻的小袋子裡摸出一條掛墜,漩渦的模樣,中間鑲綴了顆淚滴狀的紅寶石。
“親愛的,抓好了。”肖恩牽起Mery,用手一起去觸碰紅似鮮血的寶石。
Mery頓時感覺好像有一個鉤子在肚臍眼後面以無法抵擋的勢頭猛地向前一鉤,然後便雙腳離地,飛起來。猶如一陣風似的向前疾飛,眼前什麼也看不清。等她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時候,彷彿是踏在海綿上一般。
Mery扯着肖恩的衣角,深呼吸一次後,說:“真刺激!”
他們現在在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花園,大片枝葉妖嬈類似百合的黑色花朵,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麗迷幻的香氣,一切都顯得甚是詭異。
“這,是什麼花?”Mery控制不住似的想伸手去摸卻被肖恩一把拉住。
“黑色曼陀羅。”肖恩對上Mery的眼睛,表情淡然,“它們的花語是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千萬不要碰到,它們有毒,且無解,被世人稱爲情花。”
“爲什麼會種這種花,種玫瑰、鬱金香什麼的不是很好嗎?”她很難想象一個怎樣的人會栽培黑色曼陀羅。據她所知,曼陀羅是一種被詛咒的花,誘惑性極強,花色大起大落,豔麗無比,受了魔女的愛撫,有了邪惡的源頭,易使人沾染邪氣……
“因爲愛和死亡本是相互對立的兩個方面,卻因爲一種花的花語聯繫在一起,黑色的死亡和白色的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極致……肖恩,她是誰?”
“她是您的孫女——Mery·Hill。”
伯納德祖父是一位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人,他的頭髮和鬍子都已花白,還打着小小的卷,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長袍,戴着一副圓形小眼鏡,揹着手站在他們面前。
他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下Mery,隨即轉身漫步離去。
“肖恩,她看起來應該是我的孫子。”
肖恩瞪了眼Mery,跟上,“父親,相信我,在一個多月前她還像個女孩子。我的咒語還沒強大到一夜之間讓您的孫女變成孫子!”
Mery心虛地摸摸鼻子,和他們進了屋子。
房間內光線有些昏暗,家養小精靈送上茶水便退下了,伯納德祖父靠在沙發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扶手,“這麼說,她是你和那個麻瓜的孩子了,今年將要去霍格沃茨上學?”
“是的,父親,”肖恩難得地正襟危坐,“所以,我才帶她來見見您,某些事情由您來訴說比較好。”
伯納德盯着Mery沉默了會,纔開口道:“或許你不知道,由於人丁稀少,我們希爾家逐漸成爲一個沒落的大家族,雖然已經隱世卻仍舊被人覬覦,因爲我們是天生的大腦封閉師,學習大腦封閉術的進度比常人要快上許多。”
“任何人的攝神取唸對我們都沒用,當然,這是最基礎的,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學習。例如壓抑某些感情和記憶,只讓人看到一些無用的畫面,那便是最高級的騙術或幻術……”
“等等,親愛的祖父,按您的說法,人們聽到希爾這姓氏就知道我們是精通大腦封閉術的,那麼,誰還會對我們使用攝神取念呢?這不是缺心眼麼?”
“……”
結果,Mery收了一把霍格莫德122號房子的鑰匙就和肖恩一起被伯納德祖父趕出了家門,最後一句話是這樣的:
“如果你還想我多活幾年,就少帶你女兒來探望我!就算她被拐去當該死的臥底!!”
Mery偷偷瞄了眼無奈的肖恩,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辜。誰知道祖父他老人家如此不經說的,她只是問了個小小的問題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