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羞辱
尤桐心裡咯噔一下,她看到容尉遲已經站起了身,他身姿挺拔,氣質出衆,無端就衍生出一個強大的氣場來,引得旁人頻頻矚目。
舞臺上的樂團同伴已經慢慢退場,尤桐也要跟着下去,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容尉遲的注視。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認識了,而且他還是她的上司,她好像不能就這麼視若無睹地離開,那要不要跟他打個招呼呢?!
就在尤桐還猶豫的時候,容尉遲已經大步走來。
她頓時感到陰風陣陣,很快一個黑影便覆了下來,帶着強烈的壓迫感,嚇得她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舞臺後方,容尉遲擋住尤桐的去路,卻不說話。
對峙的氣氛很僵硬,他身上冷峻的氣息引發她怯怯的戰慄。
尤桐結結巴巴地說,“總……總監!”
他不語,只是表情陰鬱地盯着她的胸口看。
尤桐順着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看去,“啊……”
她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臉瞬間紅了個徹底。
“你在這做什麼?!”容尉遲終於說話了,聲音卻冷得駭人。
“我……”
“說,你在這做什麼?!”他的臉色不好,口氣更糟,就好像是抓到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
尤桐很是惶恐,但她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佯裝平靜地回答,“你看到了,我在這做兼職。”
“容氏的員工不許私下兼職!”容尉遲冷聲說道。
“是不許做與本職工作相關的兼職,我這個應該不算!”雖然她還不是正式的,但員工守則背得很清楚。
容尉遲不屑地看了看她,沉聲宣佈,“從現在開始算了!不許兼職!任何兼職都不許!”
尤桐瞪了瞪眼,他到底想幹嘛?!
容尉遲從口袋裡抽出支票簿和一支筆,飛速簽名,“一百萬,夠不夠?!”
尤桐看着遞到眼前的支票,錯愕的同時,又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我承認我缺錢,但我不會隨便要別人的錢!”
容尉遲冷哼一聲,“所以你既賣藝又賣shen,用自己的‘勞動’賺錢?!”
“你……”尤桐百口莫辯,她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容尉遲盯着她的眼睛,發現她倔強的眼底有細小的淚花在閃爍,胸腔裡竟莫名地滑過一絲異樣。
“再讓我看到你在這種地方丟人現眼,你就死定了!”他警告完轉身走了。
尤桐忍不住委屈,人家叫這種地方啊,好像多麼不入流似的,可他不也照樣來消遣?!
心裡嘀咕着,有些生氣,卻又覺得好笑,尤桐進了休息室換回自己的衣服後也很快離開了PUB。
夜已深了,道路上的人與車都各自有着回家的方向,可是她回哪兒呢,寢室不能睡了,她又沒錢住旅館。
“滴滴……”一輛汽車忽然朝着她鳴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