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要求?沈酒白一震,立即被嚇回神了,也不顧衆人赤果果的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捧過江十漠的臉印了上去。
吧唧——
咔嚓——
這一聲親的特別的響亮,倒是原本看戲的人大部分都被刺激呆了。
親完,沈酒白一把將人推開,動作那叫一個瀟灑,“不是都想看嗎?這下滿意了吧。”
衆人都瞪着眼睛不吭聲,倒是江十漠摸着被親過的地方笑的一臉回味,“滿意是滿意,就是時間太短了,快的都還來及感受。”
沈酒白一聽,臉上擺出的那副狂霸酷的表情立即破功,扭頭咬牙切齒的開口,“得寸進尺,你能不能閉嘴?再蹬鼻子上臉信不信我咬死你!”
“求之不……”見沈酒白目露兇光,江十漠又改了口,“好吧,從命。”
沈酒白這才吁了口氣,安穩下來。
生生的目睹一出調教戲碼,衆人紛紛驚呆。
原來這才江少爺的真性情嗎?
原來江少爺也是會耍流氓的嗎?
原來江少爺居……居然是下面的嗎?
特別是想到了最後一個可能,不明情況的衆人目光頓時由震驚轉爲驚悚,一個個都盯着沈酒白看,上上下下的掃視,好像要看出什麼特異功能來。
沈酒白被那些人瞅的如坐鍼氈,終於受不了扭頭瞪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衆人輕咳一聲自顧自的躲開,三三倆倆假意的說起話來。
沈酒白懊惱的揉了揉臉,又不解氣,伸手摸到江十漠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沈酒白的力氣生來就大,這會兒又氣急了,下手失了輕重,這一揪江十漠沒忍住唔了一聲,明明是痛呼,可聽在衆人耳中那就是大寫的一個字——曖昧。
然後,江十漠又咕噥了一聲,“阿白你輕點。”
車廂裡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起來,衆人接頭湊耳的議論起來。
沈酒白的臉徹底的綠了。
江十漠這個混蛋,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不然這輩子怎麼遇上他就沒好事,偏偏還糾纏在一塊分不開了,真是冤家。
見沈酒白一副恨不能消失的模樣,江十漠忍不住笑,伸手攬過去將人帶進了懷裡,起初某人還掙扎了兩下,見他堅持就靠過來了。
腦袋上安撫的摩挲,讓沈酒白很是不爽卻沒有動手打開,“別以爲你佔上風了,下回再戰!還有,我就把你當成地縫了,少得意。”
江十漠一怔,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把他當地縫鑽嗎?真虧他能說得出口。
低沉的笑聲迴盪在胸膛內引起共振,振的沈酒白耳朵都麻了,臉也燒起來了,整個人都軟了。
看在笑的這麼好聽的份上……算了。
看着埋在懷裡的人,江十漠俯首湊近,低低的開口,“很可愛。”
沈酒白一頓,呼吸都停了。
這流氓在說什麼鬼東西?!哪裡可愛?可愛個鬼啊!
江十漠並不在意沈酒白的迴應,徑自抒發着內心的感受,想將心裡最直接的聲音說出來,又繼續道,“剛纔很可愛,所有的一切都很可愛。”
沈酒白聞言羞恥的整個人都快要蜷縮起來了,終於忍不住伸手推開了那張貼近的臉,自個兒卻將臉深深地埋進了某人懷裡,再也不露出來一絲一毫。
真是夠了!她怎麼不知道這流氓原來這麼肉麻,居然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簡直聽醉了!
看着幾乎縮在懷裡的人,江十漠適時地停口,心滿意足的彎起脣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從頭至尾的看了全程,林晚蕭死死地盯着江十漠溫柔淺笑的臉,精緻的美甲在掌心生生的折斷,血痕遍佈卻察覺不到疼。
宋千院還一臉淡然的開着車,墨鏡下的藍眼睛卻是一片陰鬱。
看着兩個人溢出蜜一樣的互動,他在嫉妒……無法掩飾的嫉妒,再也欺騙不了自己是玩玩而已。
不過,玩玩倒是一個很好地藉口,畢竟他是從無情到有情,總比某人從有情到無情的好,這樣一比,他也不是沒有勝算。
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江十漠其人也只能得意眼前而已。
等着吧。
心理活動與宋千院南轅北轍的親姐姐宋月吟這時候正一臉陶醉的翻看着剛纔光明正大拍到與偷拍的照片,每看一張就忍不住捂嘴尖叫,可惜又得壓制着,簡直快要憋瘋了。
尤其是翻到申以商從座椅間隙偷拍到一張,一向喜歡跟人分享感受的宋月吟終於忍不住推向了身旁的人,“看!快看啊裴司青!看這張照片簡直太完美了!美的我都要醉了!”
被推到亂晃,裴司青也不能再繼續裝下去,只好無奈的睜開了眼睛。
宋月吟已經一心沉醉在照片裡的意境無法自拔,“唔!真是……瞧瞧阿漠這深情的眼神蘇的我簡直都要化了,還有沈同學的側臉,簡直太完美了!”
聽着耳邊抑制不住的興奮話語,裴司青的視線卻被相機上那張照片吸引了目光,不管是從構圖還是光線的確如宋月吟所說是一張不錯的照片,特別是不經意間的抓拍,瞬間的定格像是一張靜態的流動深情,最讓他注意的當然是江十漠眼裡的深情,那是沒有任何摻假的存在,暗光之下的眼睛像是流淌的星河,溫柔深情又帶着寵溺,而他注視的對象並不是他以爲的林晚蕭,而是沈酒白。
原來他早就動心了,事情好像變得更意思了,新歡與舊愛的爭鬥是最有看頭的不是嗎?
他已經越來越期待了呢。
兵法說攻身爲下攻心爲上,如果能將敵方的心一舉擊潰,自然不戰而勝。
毫不掩飾的暴露弱點,該說是光明磊落無畏者無知呢。
當然,光明磊落這四個與他江十漠可沒有半點關係,他深深地知道這個人的冷血無情,所以他一直在尋找着他的弱點,而他現在竟然雙手奉上了。
想到這裡,裴司青不禁笑了出來,“呵。”
宋月吟一怔,這纔回過神來,“你笑了?不會吧,難道你不是應該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