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足落地,沈酒白輕輕的拍了拍手,向上看了一眼關了燈變得一片黑暗的窗戶,轉身疾步朝不遠處的路上走去。
隨着距離的接近,原本快速移動的腳步卻不自覺地放慢了節奏,沈酒白的心裡竟然詭異的出現了一種偷情般的錯覺。
寬闊悠長的道路上不時有車路過,停在路邊的車卻始終只有一輛,雖然沈酒白沒見過江十漠開車,但卻本能的感覺到那輛車是屬於江十漠的。
沈酒白原以爲江十漠會下車來接她,結果等她到了車跟前那人也沒有反應,甚至連車門都緊閉的不留一絲縫隙,黑色的車窗玻璃印出自己的臉,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原本奇妙的心情開始慢慢的變了滋味,沈酒白也沒有動,只是站在那兒,也許是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就算沒有下車迎接,結果連到了跟前連門也不給她開,與料想中情況南轅北轍,心情開始降至冰點。
沈酒白開始自個兒跟自個兒的期許生起了氣,就在她氣惱的擡手準備敲響車窗的時候,後座的車門突然拉開,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帶了過去。
聞到熟悉的氣息,沈酒白壓住了下意識的抵抗,順着失去平衡的身體跌進了某人張開的懷抱,頓時被迎面抱了滿懷,緊的窒息。
“你……”話沒出口,溫熱的氣息擦過臉頰已經落到了鼻息間,下一秒剩餘的話便被堵了回去,“你混……唔……”
江十漠笑着收緊雙臂將人揉進懷裡,貪婪的吻了下去。
脣齒交融,呼吸凌亂,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
長到沈酒白覺得她整個人都已經化成了一灘水,胸腔內的空氣被折騰了個乾乾淨淨,終於伸手摸上江十漠的臉擋住,“可以了可以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得……”
江十漠見狀眯了眯眸子,又在紅腫的脣瓣上親了一下,這纔不舍的暫時結束了這個吻,“連換氣也不會,看來我們要多練練了。”
沈酒白聞言一陣窘迫,羞惱之下想到了某人之前說過的話,“我天生就不會不行嗎?你管我呢!倒是你,我記得某人說過他的初吻是給我了,結果呢,瞧這業務熟練的,嘖嘖。”
她擱人前吹噓是個老手,結果是騾子是馬一溜立馬暴露,簡直丟死人了!可這流氓倒好,自己一臉純情的說自個兒是個雛兒,現在也顯出原形來了,就這幾回的交鋒那哪兒像是個雛兒啊,兩相交鋒,明明她纔是個雛兒!
看着幾乎壓在懷裡的人,江十漠的心就像被酒浸透了一樣,醉的不像話,“我也是天生就業務熟練,阿白有問題嗎?”
“您都天賜異能了,我能有什麼問題啊?”沈酒白哼了一聲,撐開某人的胸膛就要往旁邊的座位上坐,可剛纔挪動一下就被某人攬腰抱住直接託到了某人的大腿上。
屁股一觸到那溫熱柔軟的體感,沈酒白就像被針刺到了一樣掙扎起來,“你幹什麼?我不要這樣坐,放開手讓我下去!快點!”
坐大腿是個什麼鬼?這種接觸太……太親密了!更重要的是身體這麼貼近,彼此的變化都能感覺的一清二楚,太危險!
江十漠不動如山,圈在沈酒白腰間的兩隻手就像長在了上面一樣,任憑懷裡的人怎麼掙扎就是不鬆手。
說,不聽,又掙扎不開,沈酒白要崩潰了,“你……你鬆手啊!江十漠,我現在很嚴肅的在跟你說這個問題,你如果再這樣我就……”
江十漠幽幽的接口,“這話應該是我還給阿白纔對吧。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喜歡的人又坐在懷裡,他還動個不停,阿白覺得我會怎麼樣?”
沈酒白如遭雷擊,頓時僵住了動作,連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也一併跟着變輕了,“你……你……”
這個流氓果然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讓人討厭!倒是她自己也傻了,明明那麼瞭解男人的特性結果一時氣了什麼都想不到了,幸虧他剛纔沒說她故意引誘他,不然她一定揍的他滿地找牙!
江十漠見狀差點笑出來,關鍵時刻又忍住了。
如果他笑了,某個小炸毛肯定立馬就會動手給他一拳馬上跑了。
被打一拳倒是不算什麼,如果人跑了那就是得不償失了,要見一面可是不容易,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腰突然被捏了一下,****的感覺傳來沈酒白一動,繃直的身體頓時呈詭異扭曲的躲避姿勢縮進了江十漠的懷裡,“你幹嘛!再這樣我就翻臉了啊!”
亂捏什麼,身上那是能隨便亂碰的嗎?要是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怎麼辦!
沒確定關係的時候已經避免不了動手動腳,現在給了明晃晃的‘通行證’那還了得!照這麼下去她的身份會暴露那是遲早的事,而且還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想到這裡,沈酒白不覺頭疼起來。
見某炸毛有惱羞成怒的趨勢,江十漠趕緊放下了進攻,摸上腦袋順起了毛,“生氣了?我只是讓阿白放鬆了一下,跟我在一起不用那麼緊張。你放心,我會慢慢來的,絕對不會嚇着你。”
沈酒白一聽拿下腦袋上那隻手,“嚇着誰啊?誰害怕了!”
昏暗的光線下,那張臉蒙上了一層朦朧,相較於平時的好看又多了幾分韻味,但那雙眼睛還是一樣的亮,江十漠不由得看怔了。
沈酒白見狀凝眉,意識到某人的視線時又被束縛住了手腳,好像整個人被剝光了的擺上了展示臺,手足無措又煎熬卻又沒有地方得以躲避,“你……你看什麼!”
江十漠一怔回過神來,彎起脣角,“我看我的人有問題嗎?以前也許不行,但現在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阿白都把我搶回來了,難道這就想毀約不打算負責了嗎?”
“我……”沈酒白張了張嘴,卻再也反駁不出半個字,懊惱的整個人都要蜷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