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澤狂放的大笑,“寶貝,我發現你和姓葉的越來越像了,都喜歡用這種話唬人。來啊,殺我啊,我看你怎麼殺我。”
林佩珊哪能殺得了他,對方一根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但面對沈東澤,她一點兒都不怕,豁出命也要拼死一搏。
剛要動手,被對方又一個耳光打倒在地,嘴角冒出一絲血跡。
沈東澤一步跨過去,揪着她的頭髮把她提起來,林佩珊想要反抗,卻被他一隻手箍住脖子,絲毫動彈不得。
“葉承歡,你不是號稱北風之神麼,天底下還有什麼你做不到的事。今天我就給你演一出好戲,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玩你老婆的。”
葉承歡怒火狂飆,大聲嘶吼:“沈東澤,我草你八輩祖宗!是男人就衝我來!”
沈東澤嘿嘿一笑:“對不起,我對你沒興趣。”
林佩珊瞅準了空檔,一口狠狠的咬在他胳膊上,頓時鮮血長流。
“敢咬我!”沈東澤這次沒有留情,重重一巴掌把女人打倒在地。
林佩珊倒地後眼前一黑,差點兒昏了過去,腦子裡昏昏沉沉,意識模模糊糊,再也沒了反抗之力。
沈東澤把她抓起來,推到絞盤上,回頭對葉承歡邪惡的一笑。
只看了一眼昏迷的女人身姿,他便忍不住吞了吞喉嚨,不得不承認,這妞真是個尤物,全身上下都讓人慾罷不能。
一時間慾火熊熊,忍不住伸手就開始解皮帶。
林佩珊趴在絞盤上,腦子裡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就算知道要發生什麼也無能爲力了。
就在此刻,葉承歡忽然喊了一聲:“沈東澤,我要和你單挑,你敢不敢和我單挑!”
雖然恢復內息只差毫釐,但葉承歡不能再等了,林佩珊要真的受了辱,他就算自殺也永遠無法彌補,於是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這一聲完全是撞大運,天知道那個畜生變得會不會聽他的,可沒想到沈東澤聽了這聲之後居然真的停了下來,臉上露出幾分病態的興奮。
葉承歡開出的價碼對他太有誘惑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和對方來場堂堂正正的對決,哪怕是以單挑的名義把對方打倒,都能讓他深深的享受到復仇的快感。
反正林佩珊早晚也是他的盤中餐,好菜總要留在最後,遲點兒再慢慢享受豈不更有趣麼。
等到把葉承歡打得爬不起來、心服口服的時候,再當着他的面,一邊看着他的表情,一邊狠狠的幹他的女人,簡直沒什麼比這更刺激的!
他一步步來到葉承歡面前,看着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伸手揪起他的頭髮:“葉承歡,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德性,你知不知道你像什麼。我告訴你,你就是一條沒人可憐的狗,記住你是狗,以後不許用腳走路,你要用爬的。”
葉承歡呵呵一笑:“你大爺!本人天生就不會爬,你給示範一下唄。”
“我知道你想激怒我讓我殺了你,沒那麼便宜,接下來還有很多精彩節目。現在我給你機會笑,等會我看你怎麼哭。問題是你憑什麼跟我單挑?”
“你以爲我真的殺不了你麼?”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殺我。這樣吧,我讓你一手一腳,要麼雙手雙腳,算了,我乾脆只用一根手指好了,你要是能打贏我,我馬上放你們走。”
“姓沈的,你逗我玩呢。我現在跟植物人也差不了多少,你讓我怎麼跟你打。”
“哦,關鍵在這裡,原來你是想讓我幫你化解y血清,你好找機會反擊。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就算你完好無損都不可能贏我,事實上我也想那麼做,但遺憾的是y血清根本沒有解藥。就算我非常想和你對戰也沒有辦法。”
“那麼就這樣,你打我,打得我受不了叫你爺爺,你就算贏。否則,就算我贏。怎麼樣,這個提議公平吧?”
沈東澤倒吸口冷氣,怔怔的看着他,這傢伙簡直不是人,是人哪有這麼找虐的,難道這傢伙就沒有痛感神經麼?
雖然聽上去十分荒唐,但沈東澤內心深處十分在乎和葉承歡之間的輸贏,往深了說也是一場了斷。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打死你可別怪我。”
“打死我也算你贏。”葉承歡篤定的道,他並不喜歡找虐,但內息的鼓盪越來越強,只差最後一道關口,他需要藉助沈東澤的外力施壓,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竭盡一切辦法爲林佩珊爭取時間。
“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後悔。”
葉承歡淡淡道:“我這人做事從來就沒後悔過。”
沈東澤點了點頭,猛然向後揚起拳頭,然後藉助整個身體的衝擊之力衝了過來。
這一拳挾風帶雨勢不可擋,沈東澤本身的力量便已足夠驚人,加上他的衝擊力,任何人都勢必被打個稀巴爛!
更何況是人的腦袋!
沈東澤不打算給他留任何機會,在他眼裡這個男人已經廢掉了,他要做的就是一拳打碎他的腦袋。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葉承歡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但葉承歡畢竟號稱堂堂的北風之神,所以他這一拳用盡了全力!
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這一拳到了幾乎到了葉承歡的鼻尖,忽然伸出一隻手穩穩的握住了他的拳頭!
而那隻手,剛好就是被沈東澤用核桃夾夾碎的右手!
那隻手還掛着血跡,但穩定而修長,骨骼飽滿,肌腱結實,根本不像被夾碎的樣子。
沈東澤愣住,整個人都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定定的瞧着面前的男人。
咔!
胳膊粗的鐵鏈被葉承歡隨便一扯便生生扯斷,看上去更像是塑料做的。
空氣中響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骨節聲,猶如置身雨後的竹林,靜靜的去聽竹筍生長的聲音。
被砸癟的胸膛好似吹氣般快速鼓了起來,歪歪扭扭的下巴也自動歸位,從上到下一身骨傷極速彌合,看上去簡直是變形金剛自我組裝一般!
葉承歡歪了歪腦袋,頸骨發出一聲脆響,一臉妖邪之氣的盯着沈東澤,“現在我有單挑資格了吧。”
任何人眼睜睜的看到這樣的奇葩,大腦都會抽空一下,沈東澤只說了一個“你”字,臉上便捱了重重一擊,直接把他整個人砸倒在地,腦袋剛好撞上一個水泥墩子,頓時磕掉一角。
還沒等他起身,葉承歡一腳踹到他的腦袋上,沈東澤的腦袋便又砸在水泥墩子上,咵嚓一聲,又砸掉一個角。
葉承歡連手都懶得用,就那麼用腳踩他的頭,每踩一下,沈東澤便親吻一下水泥墩子,往往復復十幾下之後,忽然“轟”的一聲,水泥墩子再也承受不住,居然憑空碎裂,而沈東澤的腦袋則埋在一堆水泥渣子之中,再也不動彈了。
葉承歡冷冷的瞧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回過身瞥了一眼米蘭,只一眼便讓還在震驚狀態的女人甦醒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米蘭臉色煞白,呆呆的看着凶神惡煞般的男人道。
葉承歡冷漠的回答:“你是說我不可能突破y血清的限制,對嗎?我告訴你,這是一個充滿奇蹟的世界,正如林佩珊所說,你在實驗室裡呆太久了,你根本不瞭解這個世界,更不瞭解我。”
說罷,他大踏步走向絞盤,一隻手托起林佩珊的身子,看着嘴角掛着血跡的那張蒼白而美麗的臉龐,心疼的凝起眉頭。
“佩珊,醒醒,一切都結束了……”
在他的呼喚下,林佩珊漸漸甦醒過來,空洞無神的目光看着男人的臉,微弱的聲音道:“是你嗎?”
“是我。”葉承歡沒有流淚,但他的心卻在流血。
又是兩個不同的時空,又是兩個不同的女人,但此刻的畫面卻驚人相似!
葉承歡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嘴,把自己的內息一絲絲的度給她,不久林佩珊的眼神終於閃亮好多,意識也有了恢復,忽然瞪大眼睛,用力把嘴巴挪開,然後給他一個巴掌。
雖然這巴掌一點兒不疼,但葉承歡還是捂了捂臉。
“你幹什麼!”
“沒事。”葉承歡找遍好多詞彙到最後也只能那這麼兩個字敷衍。
剛纔一時激憤,現在緩醒過來,林佩珊倒有些歉然,茫然四顧道:“我們在哪兒……”
“還是這個地方,咱還沒上天堂的資格呢。”葉承歡自嘲的打趣道。
天堂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從來都沒想過。
“你確定一切都結束了麼?”林佩珊忽然道。
“寶貝,你一定是驚嚇過度了,難道我還騙你麼,那小子……”葉承歡一邊說着一邊回身看去,聲音忽然頓住,地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小心!”林佩珊剛叫出來,葉承歡便遭了一記重拳,腦袋往後一頓,踉蹌而出。
等他站定了看去,只見沈東澤正站在他剛纔的位置,滿頭滿臉都是水泥渣子和血水,微微弓背,緊握雙拳,眼神比之前要兇狠十倍!
葉承歡揉了揉麻木的下巴,啐出口血沫子,腳步極速前踏,一個凌空的披掛倒剪腿,掛起道道殘影和獵獵勁風。
一腿掛在沈東澤的肩上,超強的重壓之力讓他身子一矮,一條腿跪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一個碎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