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公司搞的事情，別往我身上甩鍋啊！’
王威廉把九尾狐從自己的隔間裡趕了出去，然後在腦海裡回了一句金泰妍。
‘我們公司搞的事情？’
‘你們宿舍樓下什麼時候能有狗仔蹲守了？要真這樣，你那幫子隊友有誰跑的掉啊！’
‘……那OPPA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昨天跟羅英石吃飯，之前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找他拍綜藝的嘛！人家綜藝企劃都做好，甚至前期都已經去踩過點了，你這裡拍不了了……我不得道歉啊！吃完飯打車回來的，樓門口下就遇到你的後輩了，跟我說她鞋帶開了讓我幫忙搬下東西，我覺得挺沉的，就幫她搬上樓了。你也不會希望我看見一個女孩子搬着很重的東西都不搭理吧？’
‘……那還是我的錯了？’
‘是啊！要不是因爲我想見見你，我吃多了去住你們樓上啊！都怪你！’
‘你要過來還怪我！’
‘要不是你太可愛了我喜歡你我沒事找事啊我！’
‘……你這人，真是煩！好嘛！我隊友現在一個個看我的表情跟看玻璃工藝品似的，生怕我一不小心就被碰碎掉……’
‘那你怎麼辦？’
‘不知道。OPPA，你跟雪莉確實沒什麼關係吧？’
‘這你都不信我那我就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嗯，我就是跟OPPA你說一聲我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麼而已……好了，我要繼續跳舞了。我要化悲痛爲力量！’
‘……你悲痛個毛啊你！’
‘不聊了，徐賢過來安慰我了，我還得跟她應對一下。唉，OPPA，你真的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哦……’
王威廉打斷了跟金泰妍之間的聊天。
有點鬱悶的，喝了一口咖啡。
就在這個時候，在外面打電話的閔昌鎬回來了。
“S.M怎麼說？”
在閔昌鎬說話之前，王威廉先問道。
“這個……他們說要確認一下……”閔昌鎬尷尬的應了一句，“聽起來他們那面也有點亂套。”
“怎麼可能，這事都是他們安排的。”王威廉哼了一聲。
“老闆您……確定？”
“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王威廉點了點頭。
“這個……”閔昌鎬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可是也沒有讓崔雪莉這樣出來躺槍的吧？這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不，完全是自損一千二啊！”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圖了什麼。”王威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公司發個新聞吧，就說我是去那裡看望朋友，在樓下巧遇了崔雪莉，幫忙搬東西。反正那三張圖裡也看不出我跟她之間有什麼親密關係。”
“嗯，行。”閔昌鎬想了想，或許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要我們的合作媒體幫忙整理一下這件事嗎？”
“肯定。”王威廉點了點頭，“這件事的影響看起來不小的。”
說着，指了指玉藻前出去了之後，留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我是真的不懂S.M了。”閔昌鎬苦笑了一下。“那我回去安排了。”
“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閔昌鎬嘆了口氣，走出了咖啡館。
王威廉這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着窗外，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看來魅魔說的那個什麼情報網，真的需要儘快建立了啊！之前自己幾百年一直低調過活，倒是用不到這種東西，現在成了公衆人物了，天曉得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的後背呢。這種感覺，真糟糕！
可是S.M究竟爲什麼這麼做啊！
這特麼的不是腦子有病嘛！
揉了揉腦袋，王威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天一點點黑了下來。
直到九尾狐走進來跟王威廉說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主人，到了晚飯時間了……您要不要我幫您叫點外賣？還是您回去吃？”
“外賣吧！”王威廉現在可沒有什麼回去做飯的想法。
他現在想回瑞士……
“魅魔剛剛跟我說，您要是有空，它有事想跟您彙報一下……”九尾狐的表情有點不爽。
很顯然是因爲魅魔瞞着它的緣故。
“……你要想聽，我這裡給它打。”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自然知道它不爽的原因，無語的嘆了口氣，拿出了手機。
很快，電話接通。
“主人，您晚飯不回來吃嘛？”
“懶得做。你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今天下午雨女去確認過了這個新聞是S.M發出來的，但是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S.M是失心瘋了嗎，所以我就安排一些……嗯，探子幫忙，去偷聽調查了一下。剛剛我這裡收集的信息基本完整了，您看是等您回來了我跟您說，還是現在……”
“直接說吧。”王威廉打斷了魅魔的賣關子。
“哦，事情大概是這樣的，上個月，您跟女主人分手的新聞出來了之後，網絡上的輿論對於女主人並不是很友好，大多是什麼主人您終於迷途知返了啊之類的……”
“不是你帶的節奏？”
“這個真不是我！我可不敢做這種得罪女主人的事！”魅魔連忙澄清，“我還讓我的手下幫忙刷一些類似各自安好，也許只是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之類的話，還有那些希望您和女主人複合的言論也基本都是我帶起來的……網絡上原生的這種言論基本沒有……”
“……說正事！”王威廉可不想聽魅魔趁機吐槽自己跟金泰妍的事情。
“嗯，S.M對於這種言論很不滿意，所以就想做一個新聞，來替女主人洗白一下，這次您搬回這面住的事情，不知道是誰跟她們的經紀人說了，然後她們經紀人就跟公司彙報申請換宿舍，S.M的公關部門就覺得，這種事情剛好可以利用一下，就設計了這個局。僱人在樓門口蹲守，安排一個跟您認識的女孩子在樓下……嗯，反正就是隻要拍到您和她同框，就算完成任務。原本的安排是Jessica或者林允兒又或者Yuri三個人中的一個。”
“這些細節沒意義，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他們這麼損人不利己。爲了救泰妍把另外一個賠進去？他們公關部門腦子進水了？”
“這個是意外。這事說起來有意思的很，您聽我慢慢說……”魅魔的語氣裡帶着揶揄，“那個S.M聯繫的小報攝影記者蹲守了一個多星期，主人您都沒出門，他根本拍不到主人您，但是卻拍到了……李勝基送林允兒回宿舍。”
“……李勝基？就是那個兩天一夜裡面的……”
“嗯。林允兒的男朋友。”就算隔着電話，王威廉都能看見魅魔臉上的笑容，“你也可以想見那個小報記者有多興奮，這新聞可比S.M做出來的要值錢多了啊！畢竟主人您一直不出門，他一直在那兒蹲守着也太沒意義了。原本他都打算直接跑路把S.M的鴿子放了，結果今天主人您就出門了，而且是從大門出來，只是剛好少女時代的今天下午要驗收新歌舞臺排練結果，全團都不在，所以S.M才臨時安排讓主動報名的崔雪莉承擔的，然後就這麼蹲守到您回來了。”
“……問題關鍵還是在於這樣做不是毀了雪莉嘛？”
“您別急嘛！其實這裡的安排應該是，崔雪莉要戴着口罩的。”魅魔終於說出了問題的關鍵。“可是……您可能沒注意到，您抱着的那個大袋子的最上面，放着口罩。因爲崔雪莉自作主張的把口罩摘下來了。原本只要在照片裡不出現崔雪莉的正臉，就可以說您是因爲有了新歡纔跟女主人分手，新歡是誰就不重要了，反正可以坐實您的花心，然後還可以幫女主人因爲可憐圈一波粉絲，結果萬萬沒想到，變成了公司後輩插足前輩戀情的新聞了……”
“……”
“而原本這個拍照片的記者應該要先把圖發給S.M確認一下之後再發新聞，可是拍到了允兒戀情證據的他根本不想這麼做了，連續兩個大新聞，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然後就這麼發出來了。現在S.M那面也一團漿糊呢，今天中午的時候，崔雪莉被他們經紀人一頓臭罵，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閔昌鎬剛剛給他們打電話追問，他們也心虛的很。”
“所以我剛剛讓閔昌鎬發一個我是去看朋友，碰巧遇見的崔雪莉的新聞……”
“他們肯定會接招的，然後會確認說那是F（x）的宿舍，不可能存在什麼深夜密會的機會。”魅魔笑呵呵的說，“所以S.M這一次就是花錢買了個寂寞……”
“……那麼問題來了，崔雪莉爲什麼要摘掉口罩啊？”王威廉想到了這個事情裡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她……是失心瘋了？”
“這個您最好自己來問她了。”
“我怎麼問她……”
“她在家門口等了您快一個小時了。所以我剛剛纔問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幫我看看她的想法不就完了？”
“我現在在屋裡沒法直視她的眼睛，而她現在整個人好像都傻了一樣，腦子完全放空的，在不看着她眼睛的情況下我根本沒法讀取她的記憶啊！”
“……行吧，我現在回去。”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那我幫主人您叫個外賣？這樣您回來的時候……”
“別！風口浪尖的，你就確定叫來的送外賣的不是什麼奇怪的記者？我回去的路上順帶買點吃的就好。”
“好的。”
電話掛斷。
王威廉再次嘆了口氣。
“你怎麼看？”王威廉問九尾狐道。
“主人您用通靈術看一下不就是了，爲什麼問我……實在不行讓魅魔看一下。”
“我是說，站在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女人的角度，這事你怎麼看。”王威廉搖了搖頭。
“……主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就別說！”
“……”
“你說吧！”王威廉吐了一句槽，心情多少好了一點點。
“崔雪莉……或許是真的很喜歡主人您呢。”九尾狐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走吧，主人，回去你看看，就知道了。”
“……嗯。”
……
“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OPPA你真的不在家？”
“我又不知道今天會有新聞出來，就是去喝咖啡了啊！”
開着車回到了家裡，王威廉沿着樓梯一路上了樓，然後，看到了在那兒靠坐在門上已經快要睡着了的崔雪莉。
開了門，進了屋，王威廉對着崔雪莉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對不起，OPPA。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你沒想到？不是你主動跟你們公司申請的來跟我演戲？”
“OPPA，我說話你信嗎？啊！對了！你不是會什麼法術能檢查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嘛？那你對我用啊！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崔雪莉一臉認真的舉手發誓道。
“你說。”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
“喵，我明白，主人。”魅魔貓點了點頭。
“OPPA你搬到這裡住的事情，是泰妍前輩跟她們經紀人說的……”崔雪莉先告了金泰妍一狀。
王威廉眉頭微微一皺。
‘我搬過來是你跟你們經紀人說的？’
‘我，我就是跟他說我想有空的時候上來看看OPPA你，他也答應了，只是最近我實在是太累，怕跟OPPA你見面之後會情緒煩躁，所以纔沒上去……怎麼了？’
‘沒什麼……’
“這句是實話。”王威廉點了點頭，“你繼續。”
“然後我們公司就安排了這個您有了新女朋友的新聞……”
“你就跟我說你爲什麼不戴着口罩這件事吧。”王威廉打斷了崔雪莉的話。
“我……只是不想讓公司把這個新聞發出來而已。”崔雪莉低着頭，一臉的鬱悶。
“……什麼意思？”王威廉一愣。
“只要在照片裡有我的臉出現，那這個照片肯定就發不出來，這樣這個新聞就做不成了啊！”崔雪莉一臉的鬱悶，“我昨天晚上上樓的時候就想跟OPPA你說的，但是OPPA你對我一副愛搭不理，跟送瘟神一樣的表情，我根本沒機會說這種話，還會被你當神經病……”
“……”
“結果沒想到那個新聞還是出來了，這下我們公司一下子亂套了。”崔雪莉低着頭，“今天下午我們經紀人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爲什麼不戴口罩……我說我也沒想到OPPA你在那個時候回來，我中午飯都沒吃，餓了，在吃袋子裡的零食，見到OPPA你來了就戴口罩，傻瓜都發現不對頭了……然後我們經紀人也沒法多罵我了。這些原本都是在我計劃裡的，只是沒想到怎麼那個圖還是發出來了……對不起，OPPA，我不是有意給你添麻煩的。”
王威廉看向了魅魔貓。
“喵，還是實話……這姑娘也是……真傻。”魅魔貓晃了晃腦袋。
跳着貓步，走開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幫我？”王威廉再次看向了崔雪莉，問道。
“就是覺得公司做這種事很過分。”
“喵，這句話是假的。”都已經走進了裡屋的魅魔貓忽然又調回了頭，說了一句。
“……說實話。”王威廉看了一眼崔雪莉。
安靜。
“我是覺得如果這個新聞真的被爆出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了的話，OPPA你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選擇跟泰妍前輩遠走高飛了，到時候……我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崔雪莉咬了咬牙，說出了實話。
“喵，實話。”遠遠的，魅魔貓點頭，確認。
“你現在也沒什麼機會。”王威廉搖了搖頭。
“OPPA，你真的還不到三十歲嘛？”
“……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跟你談個戀愛，也不介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朋友，又不是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就只是在泰妍前輩沒空陪着你的時候跟你一起吃吃玩玩，最多了，做一點大人的事情……你爲什麼就死活不同意呢？”崔雪莉一臉的委屈。“你又不吃虧。我也不明白了，你既然是不朽的存在，爲什麼對於這種事這麼糾結呢？反正就算是泰妍前輩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我聽說的你也不是一個專情到這種程度的人啊！之前你還不是也有一個深愛的人，又不是泰妍前輩！”
“……你到底都知道一些什麼啊？”王威廉的眼皮一跳。
“之前那個天使在我的身體裡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啊！”崔雪莉悶悶的，“當時那個天使跟我說，OPPA你是看上了我身體裡的那個什麼種子，而要得到那個東西就要跟我那什麼……當時我還很不爽來着，把我當成了什麼啊！可是後來那個天使離開了之後OPPA你就完全不理我了，我才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趁着那個時候跟你做點什麼呢，多少還能留下點念想……”
“……”
“後來我也就想開了，反正我也不可能跟OPPA你有什麼太多的未來，那不管怎麼樣，趁着年輕留下一點還不錯的記憶也挺好的。”崔雪莉擡頭，看向了王威廉，“作爲第一個男人的話……OPPA你很合格的。”
“你真是……當我是什麼？活佛麼？”
王威廉徹底無語了。
“還是那句話，OPPA你又不吃虧。”崔雪莉哼了一聲，“OPPA，你要是答應跟我交往半年……嗯，就半年就好，到我滿20歲爲止，那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而且我也會像秀晶一樣，做一個你永遠不變的粉絲。”
“像秀晶一樣……”王威廉真的連吐槽都不知道怎麼吐了。
“反正少女時代的前輩們估計這周內就會搬家了，OPPA你短時間內肯定不可能跟泰妍前輩來往的那麼密切，所以……我可以陪你玩玩啊！”崔雪莉咬了咬牙，認真的說道。“等我滿了20歲之後……我真的不會纏着你了。”
“……”王威廉揉了揉太陽穴。
“喵，主人，這姑娘似乎要發瘋了，要不要我用點辦法收拾她一下。”
這個時候，原本坐在旁邊的魅魔貓忽然跑了過來。
“什麼？”王威廉看了一眼貓。
“她……嗯，我幫主人您篡改一下她的記憶吧？”魅魔貓顯然不想多說這件事。
“……你處理吧。”
王威廉嘆了口氣。
轉身走進了臥室。
這姑娘……
怎麼感覺比泰妍還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