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昌鎬的記憶修改完了嗎？”
“嗯，他現在記得是主人您是對他說的您會想辦法去救他的妻子和孩子……然後您做到了。”
“嗯，這就好了……”
王威廉長長的出了口氣，靠在了駕駛座上。
“主人，辛苦了。”在後座的螢草，又一個法術落在了王威廉身上。
“你們也辛苦了。”
“我們又不用睡覺……不過，主人，現在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您真的不要回家去看看女主人嗎？”雪女在旁邊笑着插話。
經過了昨天晚上，它很明顯已經融入了王威廉的這個僕從組合裡了。
當然，主要是因爲它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不至於覺得在其他僕從面前擡不起頭。
之前一年多，它就只是在王威廉拍《國際市場》的時候幫忙下了一下而已，然後基本就沒什麼用過，包括處理那幾個小混混什麼的，就算不是它，九尾狐也能收拾的乾乾淨淨。
可昨天晚上能完成那個基本上沒有希望的救援，它可是居功至偉的。
那個漂浮在海上的魔法陣，以及來到了沉船的位置之後想到的那個救援方式……
它用法術，做出來了一個碩大的空心冰塊，讓王威廉能夠帶着空氣潛到海底，同樣也是它用冷凍的方式，幫助九尾在不至於太震動已經沉入海底的船身的情況下，打破了船體，讓王威廉能進入船內，然後帶着已經因爲缺氧馬上就要窒息了的三個僅存的活口回到了海面。
也算是回到了人間。
然後，船開回了岸邊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在岸邊等了一夜心焦到不行的段志憲看到王威廉居然帶着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回來的時候，跟聖徒看到聖子顯聖的時候的表情已經差不多了。
就差直接跪倒在地磕頭了。
不過王威廉也沒有跟段志憲廢話，而是讓他立刻安排人送閔昌鎬的兩個親人去醫院接受治療。
要遠離媒體的醫院，我可不想他們被媒體關注。
王威廉給段志憲只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然後，段志憲想到的解決方案，是直接把那兩個死裡逃生的人帶回了自己在城北的家附近的私人診所裡。
而剩下那個“捎帶着”被救出來的女孩子，王威廉則是安排魅魔把她被救的記憶做了一點點的修改，變成了自己跑出了船艙，然後被海浪衝到了岸邊，撿了一條命……
之後，王威廉給李祉那打了電話，讓他通知閔昌鎬到這個診所裡。
然後，現在。
閔昌鎬守在自己的妻子孩子身邊。
而王威廉則是和李祉那坐在車裡。
旁邊還有王威廉的僕從們。
“不用怕的，一會兒我們去跟女主人講一講主人昨天晚上做的事，女主人不會怪主人的，還會爲主人做的事情拍手叫好的。”九尾狐搖了搖頭，打斷了明顯膨脹了的雪女的話，“現在的問題……還是昨天我們在船上發現的東西。”
“你們發現了什麼？”李祉那在旁邊一臉的好奇。
“這個……你最好還是別知道了，Irene最近在忙什麼？”王威廉對着李祉那搖了搖頭。
“……在忙電影上映的事情，全球跑首映……怎麼，這件事很複雜？”李祉那聽到王威廉找Irene就明白了。
他也是知道Irene的宗師級通靈術和王威廉的大師級通靈術之間的差別的。
“不知道，我得跟她一起再去看看才知道。”王威廉搖了搖頭，“昨天我就只是發現了幾個標誌而已，有些東西已經被海水沖掉了，她或許能多還原一點。”
“什麼標誌？”
“三個六。”
“666？有什麼特別的？”
“這是撒旦的標誌。”在旁邊的魅魔接話了，“一般只有在撒旦魔降的儀式裡纔會用到。”
“撒旦？”李祉那愣了一下，一臉的古怪，“這是什麼情況？前一段時間還加百列，這就撒旦了……”
“是撒旦就好了。”王威廉對着李祉那搖了搖頭，“這個位面的強度就這樣，撒旦就算被召喚過來了，也不過就是一個能力不全的，都不用我出手，魅魔放開手腳了都能收拾的了它。怕就怕不知道他們召喚來了一個什麼奇怪的東西……”
“……還有比撒旦更可怕的東西？”
“強者總是有着強者的尊嚴的。”魅魔繼續接話了，“如果是撒旦的話，主人向它正面邀戰，它不可能拒絕，那種情況下，就算他們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至少不會把普通人當作炮灰捲進這場爭鬥，最多也就是被他們的戰鬥波及，死一些人。可要是其他的一些號稱是撒旦但是並不是的奇怪的惡魔……不要臉起來真的不是人類能承受的了的。”
“怎麼個不要臉法？”
“很多種方式啊！簡單一點的……比如，把自己分身隱藏在地球所有人的靈魂裡。”魅魔兩手一攤，“你要除掉它，就得把所有寄宿體都殺掉。”
“……殺光所有人？”李祉那的臉瞬間僵硬了。
“這還是簡單一點的，如果遇到一個特別不要臉的……天曉得會發生什麼啊！而且在召喚現場見到了666標誌，如果召喚成功了的話，這個惡魔的能力應該不會弱，做到這種事情或許並不難。”魅魔點頭。“而且更關鍵的是，因爲我們到的時候儀式現場已經被水泡的亂七八糟了，我們都不知道那個666符號到底是召喚儀式的一部分，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李祉那看向了王威廉。
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
“說實話，雖然我不喜歡天使，但是跟天使打交道還是容易一些。”魅魔嘆了口氣，“至少有很多事情它們不敢做，也不能做，惡魔……嗯，那些位階高的惡魔也還好一些，都多少還有點尊嚴的概念，普通的惡魔……”
“關鍵是一般的普通的惡魔，能力也有限，就算要做壞事，能力也不夠。”王威廉在旁邊接話，“這些不知道從那裡流傳出來的以訛傳訛的召喚儀式往往能拼接出一些奇怪的惡魔來。這真的比撒旦都可怕。”
“那我讓Irene儘快回國？”李祉那知道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嗯，你安排吧。”王威廉點頭，“儘快。”
“我知道了。”
……
“OPPA！早啊！”
“……你也真是的，一直在等着我回來才起牀啊？”
“嘿嘿……寶寶腿不聽指揮了，要OPPA抱抱才能站起來！”金泰妍笑眯眯的對着王威廉伸出了胳膊。
王威廉很輕鬆的把她抱了起來。
“你又瘦了……”
王威廉有點無語的囉嗦了一句。
“哎呀，忙嘛！也正常，沒事，再有兩個星期活動週期就正式結束了。”金泰妍笑眯眯的在王威廉的耳邊說道。“到時候你再把我養胖就好了。”
“別吹氣，癢！”王威廉笑着拍了一下金泰妍……
“呀！拍哪兒呢！”
“手感好，拍拍怎麼了。”王威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了，午飯想吃什麼？”
“我不餓……OPPA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覺啊？”
“嗯……”
“那你睡覺唄！”
“無所謂，你晚上不是就又得回宿舍啊？白天陪陪你，晚上我有的是時間睡覺。”
“……你不累嗎？”
“還行。好了！走吧，出門吃飯！”王威廉笑着把金泰妍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呀！OPPA放我下來！我要穿衣服的！”
……
一個小時後，王威廉和金泰妍一起來到了樓下的一家牛尾湯飯店。
也不吃什麼特別好的東西，喝一碗濃濃的牛尾湯，其實也挺舒服的。
“你最近一直戴着這個項鍊？”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的脖子上的項鍊，笑了。
“是啊！之前我戴着這麼樣一個項鍊會顯得很奇怪，現在嘛……也沒人會說我了。”金泰妍給了王威廉一個大大的笑容。
確實，金鑲鑽，還是一顆看起來兩克拉都不止的鑽石，之前的少女時代收入似乎不夠她們戴這樣的首飾。
現在嘛……
“你不是掙了錢都給你爸媽了嗎？哪來的錢買的？”王威廉笑着模仿媒體記者揶揄了一句。
“你送的啊！已經有媒體猜出來了，還在我的粉絲club裡引起競猜這個項鍊到底值多少錢了呢……”
“……行吧！”
喝着牛尾湯，兩個人就這樣開始了沒什麼主題的閒聊。
只是飯剛吃到一半，王威廉的手機就響了。
李祉那打過來的。
“什麼事啊？”王威廉的話語裡帶上了一點不耐煩。
昨天晚上心煩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跟金泰妍這裡放鬆一下，你還跳出來……
“你跟我發什麼火！你以爲我願意給你打電話啊！”李祉那聽到了王威廉的話，火氣也起來了，“金莎朗找你，問你爲什麼今天咖啡館也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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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她沒你電話。她說在咖啡館門口等你……你咖啡館今天怎麼沒開門？”
“九尾狐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的。”
“哦……”
“行吧，我讓九尾狐去跟她答對一下……掛了。”
“你跟泰妍在一起呢？”
“廢話！”
“……不打擾你了。”
電話掛斷，王威廉輕輕的唸了一段咒語，然後下了一個命令。
“OPPA，有事？”金泰妍在旁邊用帶着一點小心的眼神看着王威廉，“要有事你去忙唄！一會兒吃完飯我差不多也該回宿舍了……”
“吃完飯一起去咖啡館吧，你回宿舍還不是沒事做，也就是在房間裡窩着。”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OPPA你的正事要緊……”
“正事也不是急在今天下午的。”王威廉笑着對金泰妍搖了搖頭。
“……哦。”聽到王威廉這麼說，金泰妍也不吭聲了。
兩個人的話題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閒扯淡上面。
吃完了飯，又一起散着步來到了咖啡館。
九尾狐已經把店門打開了，只是店裡除了金莎朗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很顯然，九尾狐雖然其實並不是需要休息的存在，可是從王威廉那裡“傳染”的辛苦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放鬆一下的邏輯讓它決定今天咖啡館不營業。
對此，王威廉也沒什麼意見。
在隔間裡。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泰妍xi呢。”金莎朗臉上帶着一點淡淡的笑容問候。
“您好。”金泰妍很禮貌的打招呼。
沒辦法，這個姐姐年紀比她大得多。
“那個……方便我跟老闆單獨談談嗎……”
“沒事，你有什麼直接說就好了。”王威廉打斷了金莎朗要把金泰妍趕出去的想法。
“……我要說的事情可能不方便讓她聽到。”金莎朗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喝的東西。”金泰妍笑了笑，離開了隔間。
“什麼事？”王威廉有點不爽的問金莎朗。
“……您也沒必要生氣吧？這件事可能真的不方便讓泰妍xi聽到呢。”金莎朗看着王威廉，笑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加百列。”
“加百列？它還能託夢給你？”王威廉一愣。
剛剛的不爽瞬間不在了。
“我也不清楚。”金莎朗搖了搖頭，“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還以爲就只是我自己做了一個夢而已，可是沒想到吃過了早飯，關於這個夢的所有細節都還清楚的記得，所以我覺得可能不只是一個夢那麼簡單……而且，夢裡面說的事情，甚至都不是我知道的……”
“什麼事？”
“前天還是大前天的時候，在西海沉了一艘遊船……加百列託夢給我讓我通知老闆你，讓你去查一下，因爲它感覺到了很大的不妥。”
“……加百列感覺到了？不應該吧？它不是應該已經回到它該在的地方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金莎朗搖頭。
“所以，它除了給你留了點記憶，還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麼奇怪的標記吧？”王威廉的眼睛眯起來了，“監視我用的？”
“……老闆，我在說的是那個沉船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沒睡覺就是去調查那個事情去了，還救了三個人出來。”王威廉淡淡的說道，“相比那個，更可怕的難道不是加百列隨時能知道你在做什麼……甚至你不知道的事情它都知道嗎？”
“這個……難道不是好事嗎？”
“……”
跟狂信徒之間是沒法溝通的，這一點王威廉早就清楚。
“如果加百列可以通過我感受到這個世界上可能出現的各種邪惡和罪惡……”金莎朗一瞬間似乎覺得自己成爲了神使。
“它還能神降在你身上嗎？如果能的話，讓它來見我。”王威廉揮手，打斷了金莎朗給自己加戲的行爲。
“可能不行……不然應該就不是託夢，而是直接它自己來找你了。”金莎朗搖頭，“昨晚在夢裡它反覆的提醒我一定要警惕，因爲它留在我身體裡的那一縷靈魂感覺到了極度的邪惡。”
“當然了，現場到處都是666。”王威廉哼了一聲，“天曉得是不是撒旦。”
“……什麼？”金莎朗愣了。
“嗯，告訴你了，加百列應該也就知道了吧？”王威廉看了一眼金莎朗，“那就讓加百列自己琢磨琢磨，是它過來幹掉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被召喚出來的東西，還是放它在這裡……”
“老闆您不能處理一下嗎？”
“我就只是一個不老不死的存在，沒什麼太多法力。”王威廉搖了搖頭。
“可是您的手下……”
“如果真是撒旦，等級威壓就讓魅魔歇菜了，九尾狐能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都還兩說……你讓我拿什麼跟它鬥？我自己的法術能用出來的就沒幾個。”王威廉哼了一聲。“想太多了。”
這話肯定是裝大尾巴狼了，撒旦的等級威亞真不間的能讓魅魔歇菜，所以……有的打。
但是王威廉又不傻，肯定不會往自己身上找事。
“那……”
“人類自己召喚出來的災厄，那就自己受着吧！”王威廉搖了搖頭，“再說了，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到現在，這艘沉船的搜救和善後工作都還沒開始呢！就算有人在船裡還活着，也都活不到現在了。這就是斬盡殺絕的意思啊！所以……你明白了嗎？”
“……老闆你是說，是有人組織着……”
“具體是誰，我會去查，但是事情的結果肯定輪不到我去扛着的。我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王，沒必要承擔這個責任。如果這個國家毀了，大不了我帶着泰妍去別的國家就好了。跟一個天曉得是什麼的惡魔死磕？不是我的作風。”王威廉搖頭。
“……我明白了。”金莎朗的眼神裡有着濃濃的失望。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這種事不用你管太多的。”王威廉看着金莎朗的表情，笑了，“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好好工作，多掙點錢呢！”
“那兩百多條人命，真的是因爲一個什麼邪惡的召喚儀式嗎？”金莎朗似乎不太願意相信這個。“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人心的邪惡有的時候比惡魔更甚。”王威廉看着很善良的金莎朗，輕輕的嘆了口氣，“金珍熙的記憶你也有……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
“我還是很難相信會有這樣的人。”
“善良的活着就好了。”王威廉搖了搖頭，“有些事，你沒有義務去管理的。”
“……那我走了。”金莎朗站了起來。
很顯然，她對王威廉失望了。
王威廉自然也懶得多說些什麼，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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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莎朗離開，金泰妍走進了隔間裡。
“昨天OPPA你忙的是什麼事情啊？剛剛我出去，九尾狐叮囑我最近務必一定要保證護身符不離身的……”金泰妍的表情也有點擔憂。
“你就戴着好了。”王威廉不想跟金泰妍說太多。
“不是……我爸媽他們會有危險嗎？”
“能有人拿你爸媽來威脅我嗎？”
“怎麼不能！拿他們來威脅我，自然就能威脅你了吧？”
“……”
“OPP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