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廉之所以這麼快進隔間裡呆着，倒不是他不想多跟金在伊說說話。
一方面，今天王威廉來的時間已經說不上早，咖啡館裡已經開始有客人了，他在大堂裡呆着，多少會給店裡添一些亂，另一方面，那邊吃完了午飯，正在享受下午的美好時光的金泰妍跟他聊天了。
‘OPPA你發的SNS笑死我和Irene了，哈哈哈……’
好吧，其實王威廉並不想跟金泰妍聊天的，這個話題真是王威廉不想聊的。
‘有什麼好笑的！你男朋友這麼辛苦給別人當保安掙錢給你買口紅你還不知道感恩……’
‘Irene跟我說，還是你非要她穿上那身禮服的，還是你專門幫她改的？’
‘廢話，那衣服是C牌的設計師親手做的樣品，現在全世界也就那一件，是穿在一米八的模特身上的，你讓她直接穿？要當拖地禮服嗎？’
‘呀，OPPA你這人也太沒意思了吧？至於這麼損Irene嗎？不就是人家比你有明星氣質一回嘛！不過那張照片是真的拍的好啊！我已經收藏轉發到我的SNS上了。’
‘……你有毛病啊你，還怕你男朋友不夠丟人啊！’
‘你有什麼好怕的，你有SNS四五千萬粉絲，我還不到一千萬，你早就把該丟的人都丟完了，我最多就是做一點讓我的粉絲們找到一個可以笑話你的地方而已！’
‘你這樣會讓Irene很爲難的！’
‘不會啊！她笑的可開心了。對了，她讓我轉告你，回頭她想跟你一起演一部戲，她演大小姐，你演保鏢……’
‘跟她感情戲？別鬧！’
‘不啊，就是你替她擋個子彈就好。’
‘……’
王威廉有點悶的坐在了隔間的沙發上，打開了手機，進入了SNS。
果然，在他昨天晚上在李祉那指導下發的那兩條SNS都已經積攢了一大堆的點讚了。
更多的，並不是那條收視率報告以及他發言表示自己絕對會說到做到再拍一部電視劇的SNS，而是那張保鏢照。
更讓王威廉鬱悶的，是金泰妍點讚了這張保鏢照，但是沒有點贊那條再拍一部戲的……
‘女人果然都是虛僞的啊！’
‘……OPPA你幹嘛，忽然就開始人身攻擊了？’
‘哼，是誰說喜歡看我拍戲的？我辛辛苦苦拍了戲，她自己不看，跑去國外度假，我這面又要再拍一部，她連點贊都不點贊……’
‘呀，我回去都會看的，這是要陪我爸媽度假！還有，爲什麼我要點贊那個？你自己挖坑自己掉進去了，怪我咯？18%的收視率很難嗎？真是的……你怎麼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
‘……’
這話王威廉都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算是誇自己對吧？
怎麼就聽起來這麼彆扭呢？
就在王威廉醞釀着怎麼在腦海裡反擊一下金泰妍的時候，九尾狐端着做好的咖啡走進了隔間。
“明明是人家在伊做的咖啡，幹嘛你端着進來？”
王威廉正覺得鬱悶呢，逮着一個可以吐槽的機會，那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是因爲我有事要通知一下主人。”
“什麼？”
“下下週，您去年在美國拍的那部電影就要在美國上映了。”九尾狐一臉認真的表情，“下週開始電影的前期宣傳就正式開始了，您可能要跑五個國家……”
“……不去不行嗎？”
“老闆，這戲不是William投資的，跟漫威影業籤合同的時候，前期活動宣傳的部分就已經規定好了。”九尾狐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就是跟您確認一下，如果您這面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去不了的話，我們可能會涉嫌違約……我得通知一下投資公司那面準備付違約金。”
“……不用了，這面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得不出什麼具體的結論，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那後天我們就又得飛去美國了。”九尾狐認真的說道。
“後天？後天泰妍才從美國回來……要不然我就讓她別回來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主人您看着辦。不過我可提醒您，您這一次不止是在美國的，要跑歐洲三個國家，還有東南亞……基本上一直在飛機。”九尾狐搖頭，“那您這裡是不是也可以開始在SNS上宣傳一下這部電影的事情了？”
“……宣傳圖做好了嗎？”
“海報早就好了啊！對了，主人，Irene小姐拍攝的那部自殺小隊的前期宣傳也快要正式展開了，很有可能會跟您的電影打對臺。”
“……難怪她這次乾脆就沒回國。”王威廉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還有一個就是前兩天我去山裡看了一下，螢草那裡的修煉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一時半會兒又回不來了。”
“……它的修煉怎麼總遇到麻煩啊！”王威廉有點無語。
“還不是因爲它自己太着急了啊！哪有修煉這麼快的？它從開始凝成虛影到有人形才用了幾年！現在居然又想直接可以身形虛化……一般的妖怪這個過程至少都得兩三百年的！”九尾狐一臉的不屑，“它實在是想太多了。”
“……那你早不說……”
“我說了啊！它總覺得是我怕它比我厲害所以攔着它進步……”九尾狐哼了一聲，“那它自己去卡着唄！現在閉關想出來都出不來，反正這面有我們對於主人來說也夠了。”
“……你是真的夠了。”王威廉笑着嘆了口氣，倒是也沒多說什麼，“要不然我去看看它好了。”
“它在閉關，人類是看不到的。”九尾狐搖頭，“主人您暫時也見不到它……”
“行了，那就這樣吧。”王威廉擺了擺手，“對了，這部戲的收視率已經過18%了，可能之後TVN的人會再來找我這裡拍戲。”
“主人您放心，我已經想好應對方式了，就說您答應出演，但是又沒說什麼時候演……您不想演就不去演，沒關係的。”
“……有時候耍無賴也不能這麼沒羞沒臊。”王威廉搖頭，“我的意思是，你跟投資公司那面的人確定一下，讓他們選兩個還算是不錯的劇本我挑一挑吧。”
“……主人您真打算演？”
“看看唄，萬一有合適的，我也不想說話不算話啊。”王威廉笑着說：“說實話，這個收視率……反正之前我是不敢想。”
“確實，有點嚇人。”九尾狐也點頭，“看下週吧，也許下週收視率就回落了，到時候就好安排了。”
“……你這算是祝福還是詛咒啊！”王威廉無語。
“反正後天主人您又要去美國，也不急這幾天吧？”
“就是又要坐飛機我纔要找事做啊！不然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幹什麼？”
“……好吧，那我這就去投資公司那面問問。”
九尾狐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隔間。
王威廉笑了笑，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不多時，九尾狐又跑了進來。
“怎麼，確認好了劇本了？”王威廉這個時候手裡正拿着一本書看着呢。
“不是，是Jessica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主人您是不是在咖啡館，她想過來找您一下。”
“……什麼事有說嗎？”
“沒跟我說，您想見她嗎？想見的話我就讓她過來了。”
“也沒什麼不想見的……她找我大概是什麼事啊？不會又是什麼很麻煩的吧？”王威廉有點尷尬的抓了抓頭髮，“感覺她找我從來就沒有好事過。”
“可能是少女時代續約的事情吧。”九尾狐想了想說：“前一段時間我聽少女時代的經紀人說過，好像她們的續約談判進行的有點困難，畢竟已經十年了，想留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Jessica是找我支持她的？”王威廉瞬間明白了。
“不知道，但是應該是相關，您要見她嗎？”
“我要不見她她肯定會去找泰妍告狀的。”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不是什麼特別麻煩的事情就讓她來吧，你先跟她說一句，不管她找我到底是因爲什麼，我不會給她太多幫忙的。”
“……是。”九尾狐笑着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王威廉這句話沒說白，但是九尾狐聽懂了。
Jessica要是不想跟S.M續約……
也別想着來William娛樂。
這個忙，我不幫。
……
半個多小時之後。
“OPPA你這人，我又不是來找你幫忙的，你至於一副不待見的樣子嗎？”Jessica出現在了咖啡館的隔間裡，帶着一臉的不爽，“至於強調什麼你不會管我嗎？”
“我就是怕你又找我幫你做這個做那個的……”
“其實我本來是想來拜你爲師的……”
“……你夠了。”王威廉一腦門黑線。
“行啦，我沒那麼不知好歹，開個玩笑而已。”Jessica隨手把揹着的包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坐在了王威廉的對面。
王威廉也打量了一下應該是接到了九尾狐的電話就趕過來的Jessica。
不得不說，相比平時根本不注意自己的造型的金泰妍，Jessica看起來像明星多了。
不過王威廉還是喜歡金泰妍那種比較自然的放鬆一點的姑娘……嗯。
“所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有件事，我想聽聽OPPA你的建議……”Jessica似乎也沒打算繞圈子，王威廉直來直去，她也就實話實說。
跟王威廉打了這麼多交道，她也知道王威廉喜歡這種比較節約時間的交流方式。
“你們續約的事情？”王威廉點了點頭。
“嗯。”Jessica點頭，“OPPA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續約啊？”
“不在S.M你還會做藝人嗎？”
“當然啊！除了做藝人，我也沒有別的會的東西了。”Jessica認真的搖了搖頭，“但是……嗯，我也不知道還能去哪兒……”
“你要找不到地方就跟S.M續約唄！”王威廉笑着說：“我覺得S.M也應該不會再跟你們籤什麼很過分的合約了吧？”
“現在的合約條件也還是不行。”Jessica搖頭，“不過這一次，泰妍倒是沒有二話不說就先答應下來，這樣大家也多了一些討價還價的空間，不然她要是先定下來了，我們其他人談都不太好談……”
“你別往她身上甩鍋啊……”
“哎呀，知道你心疼女朋友，我就只不過是說說事實嘛！”Jessica擺了擺手，“不過我們有人已經不想跟公司續約了。所以其實就算我續約，想要九個人一起續約，也不太可能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給我打預防針的是吧？”王威廉樂了。
“不然呢！BE現在做的這麼好，我要是把你惹火了，我妹妹那面養老的東西都沒有……”Jessica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安靜。
“你妹纔多大年紀，你至於這麼擔心嗎？”王威廉無語的笑了，“你不用給我打什麼預防針了，其實對於你們這樣的女團，十年，已經很不容易了，泰妍心裡有數的。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泰妍這一次續約一直沒簽字嗎？”
“難道不是想要來William娛樂？”
“她要真願意來William娛樂，當初都不會留在少女時代出道了。”王威廉笑着說，“她應該還是會跟S.M續約的，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決定影響到你們。你們自己先決定，她自己的事情她有數的，所以不用你來幫我打預防針了。”
“嗯……我馬上就要solo活動了。”
“我知道啊！祝賀你啊！終於也可以solo了。”
“……謝謝。”Jessica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隔間有點沉悶。
“OPPA。有件事我想求求你……”
“我跟你說了不要找我幫忙了嗎？”
“不是我的事，是我妹妹的。”Jessica有點惱火的瞪了一眼王威廉，“我這次續約的可能性不大，之後……嗯，我妹妹跟S.M再續約的可能性也不大了。我倒是無所謂，自己建立一個經紀工作室什麼的，都可以進行，但是秀晶……我還是希望她能去一個大一些的公司的。不然以她那個多少有點不求上進的性格，才二十歲中半就回家養老實在是太……”
“你妹妹有你說的那麼不求上進嗎？”
“跟她偶像學的。”
“……這鍋甩的。”王威廉一臉訕訕的表情。
“本來就是，剛出道的時候她還挺積極的，後來莫名其妙就開始無慾無求了，總說什麼只要我自己過的開心就好了，錢這種東西掙多少纔算個完啊！”
“本來不就是嗎？”王威廉沒忍住，吐槽。
Jessica瞪了一眼王威廉。
王威廉閉嘴。
特麼的，坐實了。
“是，錢太多了沒用，但是好歹也要夠自己衣食無憂啊！她現在有幾個錢啊！前一段時間沒錢了，我說你這裡都有給她的分紅，就拿去花好了，她不同意，還總說什麼沒錢就少花點就好了……”
“沒毛病啊！”
“……難道不應該是沒錢了就想辦法多掙一點嗎？”Jessica對王威廉是徹底無語了。
“可關鍵是她現在跟男朋友……”
“誒？她也有男朋友了？”王威廉一愣。
“……幹嘛？她還不許找男朋友了？”看到王威廉的愣神，Jessica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你什麼意思？對她還有什麼想法不成，王威廉，我可警告你……”
“你打住，我只是說，她跟崔雪莉這種，纔多大年紀就忙着找男朋友啊……她也不想做idol了？”王威廉連忙解釋，“沒別的意思。”
“……那你說說她？我說她來着，她還頂嘴我找男朋友差點把少女時代毀了，她好歹還老老實實呆在F（x）裡……”
“……你之前不是打死不承認那個是你男朋友？”
“是不是反正現在也不聯繫了，不重要了。”Jessica有點尷尬的擺了擺手，“我勸她別談戀愛她不聽，你要能幫我把她勸住了，我謝謝你。”
“算了，有個男人能照顧她也不錯的，至少你能少操心一些了。”王威廉笑着搖頭。
“要真能簽到William娛樂來我肯定也就不擔心她了。”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照顧她？”
“那個參加那個什麼101的……叫做程瀟的姑娘，不就是你的粉絲嗎？你爲了照顧她專門弄出來這個什麼電視節目……”
“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泰妍跟你說的？”
“是啊！泰妍跟我發牢騷來着。”Jessica點頭，“那個女孩兒是你粉絲，秀晶也是你的粉絲啊！而且算是你的第一批粉絲，從你還沒有出道的時候就是了……你總得照顧她一下吧？”
“……怎麼就還沒出道……”
“OPPA你忘了那次從美國回來的飛機上你騙着她去聽一些古古怪怪的音樂了？那個時候起她就有事沒事說你的事情了。應該算是你的第一個粉絲吧？”
“……”
王威廉真的忘了。
快十年了吧？
不過想起來了，也就笑了起來。
“等她合約到期了，想要來William娛樂就來吧。”王威廉算是做出了一個承諾。
“嗯，那我就放心了。”Jessica輕輕的嘆了口氣。“謝謝了，OPPA。”
“不過你們真的有很多成員不打算續約了嗎？”王威廉有點好奇的問。
“我要是不續約了，估計帕尼也不會續約了。”Jessica點頭，“秀英……戀愛幾年了，感情也很穩定，應該差不多到了結婚的時候了，S.M是不可能允許她在公司合約時間內結婚的。其他的人……允兒估計也夠嗆。畢竟她想演戲，但是在公司裡實在是沒什麼機會。這麼算起來，都將近一半了。”
“這樣啊……泰妍看來還是會很難過啊！”王威廉輕輕嘆了口氣。
“你不是說她已經有心裡準備了嗎？”
“有心裡準備和真的發生還是有差別的啊！就像你當初想要不做idol和真的不做idol之後……不也不一樣嗎？”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那我就先走了。”Jessica明顯不想說這個話題。
“嗯，慢走。”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
……
‘泰妍啊……’
‘啊？OPPA幹什麼？’
‘你要睡覺了嗎？’
‘嗯，做面膜呢。這幾天被太陽曬的好慘，回去可能要打美白針了……’
‘你居然曬太陽？？怎麼可能！！’
‘呀！我媽說想出去逛，我又不好不陪她……OPPA你找我有事？’
‘剛剛西卡找我了。’
‘……找你幹什麼？說續約的事情？’
‘嗯。’
‘所以她……還是決定不續約了嗎？’
‘至少少女時代能有一個完美的謝幕，不是嗎？而且，你們將來有一天，或許要有能湊在一起的機會吧？’
‘……嗯，我明白的，謝謝OPPA。’
‘謝我幹什麼？前年要不是OPPA你……或許……嗯。’
‘好啦，好好敷面膜好好睡覺，螢草閉關出不來了，你得自己多保養一點了。’
‘哎呀，知道了……我準備睡覺了。’
‘晚安。’
‘嗯，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