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聽懂了嗎?!”
匪徒們眼疾手快。
他們什麼都要,從現銀,到銀行卡,最後到身份證。
趙辰波瀾不驚,他一旁的女子,也是波瀾不驚。
她不屑地看了一眼,繼續看風景。
車子“怔—”地一聲,一個急剎車停靠在了路段旁。
匪徒們一一上前,見一個,恐嚇一個。不給,打臉上。再不給,劃肉上。最後,揪着手指頭,要威脅切掉。
一個畏畏縮縮的中年漢子,竟然像一隻受驚的貓咪一樣。
他鑽到了趙辰的腿下,然後那髒兮兮的手差點兒碰到了妙齡女子的腿。
她一嚇,幾乎驚的破口而出。
但是,趙辰卻在這時,一手攬過了她的纖腰。
她“滑—”地一下,竟而,坐到了趙辰大腿上。
她的腿很長,交叉在趙辰的倆條大腿中央。
趙辰那血管分佈明顯的二掌,沿着她的小蠻腰繞到了那大腿跟前。
他的雙手,蓋過了她的兩邊手背。很曖昧,很親暱。
她沉默,她臉紅。但是,趙辰卻很懂的把持火候。
他將臉,貼到了她的肩膀上。然後,一雙一動不動的眼睛,正看着那前來討債的匪徒。
“搶劫。給錢!”
趙辰的手,愈加地大膽。
匪徒們讀不懂這一齣戲的意思。
趙辰親吻了她的臉頰,這像是一對亂世佳人一樣。
他往下看着匪徒,匪徒們看了趙辰的眼睛一眼。
僅此一眼,匪徒們那胳膊,竟然顫抖了一下。
他們的立場,竟然給趙辰那雙眼睛,開天闢地地一樣慢慢地摧毀。
他們站不穩腳跟,而趙辰卻站穩腳跟。
在那一刻,匪徒們竟然離開了。像磕到了一塊香蕉皮一樣,踉踉蹌蹌地離去。
這兩個匪徒,後來回憶道。
他們那天,卻是見到了鬼。誰是鬼?只有人,沒有鬼。但是,他們的眼睛,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他們看到的趙辰,不像趙辰。
他像個判官。他很大膽,他竟然在衆目睽睽,在危險萬分的時候。
他敢將一旁的女子抱過來,他還敢親吻,他還敢撫摸。
他的神情很平靜,像玩弄着自己的寵物。直到他下令,這倆名匪徒立馬知道深淺。
他們在傷害的時候,他們的恐懼一樣到了頂點。
而趙辰,彷彿不會恐懼。他能良好地面對恐懼,歹徒們已經退縮了。
這時,趙辰那雙手,竟然進一步遊走到了她的腿根。
她說:“喂,你好了喲。”
趙辰說:“我只是想讓這樣的恬靜更久一點。”
她說:“你在發國難財。”
趙辰說:“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車子開始慢慢地啓動。
她那柔軟的大腿,開始漸漸地蠕動,快要離開趙辰那對粗壯的腿。
她說:“蘇雪雁。”
趙辰說:“雪雁。”
她說:“你是流氓。你在欺負我。”
趙辰說:“不,我是英雄。”
這時,車子才行了約莫三分鐘。
趙辰還沒有抱夠佳人。他的勇氣,令他很大膽。
她推開了趙
辰那雙手,她說:“切。”
趙辰說:“蘇雪雁,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她說:“不要,再也不要!”
她的臉上,掛着俏皮的笑容。
她很滿意這樣的邂逅。趙辰看的出來,女人,通常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而她,卻體會到了趙辰的沉穩。
一個人,有沒有本領,有沒有氣場。真的可以從相貌看出,而再裝的人,也能被輕易識破。
趙辰吸引到了她,她也吸引到了趙辰。
一輪暖陽掛在天際。是夏天少有的恩賜。
她很陽光,很漂亮。
她離開了,前往一處別墅山莊。
一個偷偷摸摸的男子,給趙辰的鎮靜、膽識給驚訝道。
他湊上前,像個粉絲一樣。問趙辰:“兄弟,你剛纔忒大膽了!你敢把妹子抱在懷裡!你不怕人家報警,說你吃豆腐啊?”
羣衆,總是有一呼百應的本事。
同類,更甚。
一個個屌絲模樣的男子,瞬間將趙辰當成了歐美大柱一樣地崇拜。
“兄弟,你忒牛了啊—”
“是不是,你把歹徒嚇跑的啊?”
趙辰應接不暇。
一旁的中年婦女,卻對趙辰嗤之以鼻。
“切,沒品德。”
趙辰在公車上,立馬成了最具焦點的人物。
是蘇雪雁,給他的臺階。
“哼,鹹豬手!”
趙辰苦笑。說:“我來告訴你們,愛情的味道,像紅燒肉。其樂無窮。但是,又像鐵觀音,回味無窮啊。回味無窮。”
趙辰的雙手,是一陣陣得意的清香。
倆派在心裡相互較勁,趙辰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論你穿金戴銀,還是車房兼備。真正,能襯托你身份、品味的人。
往往,是你身邊的女人。人們都是俗氣的,又都是審美動物。
這樣的感覺,趙辰很享受。
偉人,都是罵聲一片,歌聲一片。這才足以,載入史冊!
“喂!你幹嘛這麼久啊!我等到花兒都謝了啊!”
端木懿非常想念趙辰。
趙辰開着那輛保時捷卡宴,先去了大明洗車場,又去了中石化加油站。
端木懿上了車,嘴上不聲好氣,心裡卻心滿得意。
趙辰說:“我的公主,請問去哪。”
端木懿說:“你等會,咱們先去一個地方。走,咱去雄武路。”
趙辰打開GPS導航,穿過了龍騰路,很快便來到了雄武路。
雄武路的名字,打得很響亮。但其實,卻沒有特別過人的地方。相反,卻是老街老巷。
端木懿說:“今天晚上,我要參加畢業晚會。趙辰,我想洗個頭,然後,再剪個頭髮。”
趙辰說:“你不應該去髮廊纔對嗎。”
端木懿牽着趙辰的手,她們穿過了一條食雜巷。
這兒卻是趙辰小時候常見的光景:老頭擺鏡。
少時,經常有三五個老頭,趁着街圩日,在街口擺着一張椅子,一面鏡子,一把刮刀,一把剪子。
講衛生的,會戴上一頂藍色的口罩,再戴上一雙白色的布手套。然後替消費水平一般的顧客理髮。
端木懿卻來到了一張摺疊椅上,俏皮地祛下了
一雙涼鞋,擺動着一雙白嫩、纖滑的玉足。
她躺下來。
這時,來了一個瞎子。
這個瞎子,年過半百。走路,卻非常靈活。
他好像聞到了那熟悉的氣味。
他說:“是,端木小姐來了嗎?”
端木懿十分興奮,道:“張老先生。”
他叫張建,雖然是個瞎子,但是卻是這一帶聞名遐邇的理髮師。
他只消撫摸出一個人臉蛋的大約輪廓,再撫摸一下發質,能輕而易舉地理出一個適合自己的髮型。
端木懿道:“是呀。給我洗個頭。”
張建說:“好嘞。”
趙辰見到,端木懿很少這麼開朗,也很少這麼放開。
摺疊椅平攤下來,成了半張懶人椅。
瞎子接來一盆熱騰騰的開水,再擠上一瓶飄柔洗髮水,然後將那端木懿瀑布般的平直秀髮攤下。
她很享受,他的雙手也是十分修長、筆直的。
他能將端木懿的頭皮,搓揉得咔嚓響。那手藝,絲毫不遜色於那髮廊的洗頭妹。
過了好久,那梳子、繭子,纔像甲殼蟲爬樹一樣,將她那良好的秀髮打薄。
趙辰在一旁看,比看劉謙的魔術還要吸引。
最後,沒有留下了一丁點的碎髮。
她輕輕鬆鬆離開了。
端木懿最後,取出了整整三張一百元面值的紅太陽,偷偷地夾在了那臉盆的底部。
她牽着趙辰的手,迎着涼快的微風,二人匆匆離去。
趙辰說:“爲什麼來這地方?”
端木懿在車上,凝視着趙辰那雙眼。說:“趙辰,我的眼睛好看嗎?”
趙辰說:“好看,絕無僅有。”
她說:“我可不要你糊弄女孩子的把戲。我問你,趙辰,我的眼睛好看嗎?”
趙辰看着她的眼睛,水靈靈,水汪汪的。好看,頂好看,炯炯有神,睫毛很長。
她說:“我十歲的時候,曾經被車撞到太陽穴,大難不死,但是視網膜脫落。是他救的我。我爹賠了他整整一套房子。但是,卻換不回他的光明。”
趙辰說:“所以,你在施捨她嗎。”
端木懿說:“哎,我也不知道。只是,這是我父親的意思。他喜歡,給別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趙辰說:“你是個善良的人,難怪,他能把你剪的那麼自然。”
趙辰撫摸着她的秀髮。
很滑,很順。香香的,涼涼的。他頂喜歡。
趙辰說:“我的公主,今晚,你有什麼要求嗎?”
端木懿說:“她們都把男朋友帶去,趙辰,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但是,你可以滿足一個女生的虛榮心嗎。哪怕,一個晚上,便好。”
趙辰說:“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端木懿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叫“龍躍”。
她從來不願意來這種地方,她覺得,這是胭脂俗粉的世界,又是男人們的樂園。
趙辰卻找到了一樣東西,叫她登即啞口無言。
趙辰說:“喜歡嗎?喜歡的話,穿上。”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個紙盒子。
上面,是一雙水晶的高踭鞋!
水晶鞋,是多少女孩子的夢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