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遠……遠哥!”
“鴻圖保健”內,一下子跑來了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叫孫貴元差丁點認不出來了。
“你……你回來了。”怪人睜開眼,本死乞白賴地賴着不走,後腦勺上的血漬都給幹凝了。孫貴元還想掄第二瓶芬達瓶,來好好懲戒懲戒這個老食兔子肉的傢伙!
那梅梅卻給先行一步回來了。 她一進來,望見地上零零散散的玻璃碴,還有那黏糊糊的滴血,一下子心驚膽戰起來。
“你……”
“梅梅……你是梅梅?!”孫貴元驚得合不攏嘴,乖乖,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此話,不假啊!
眼見……梅梅換了套行頭,卻有了無比矜貴的模樣來。
一條碎花短裙,露腿坦胸地,衣領非常低,尺度卻把握得奇妙……一層黑色的薄紗內衣增添了許許多多的神秘感,但是並沒有掩蓋倆只燈籠的龐大。
而去掉了那皮帶,職業褲的束縛……那後山也顯得更巍峨、更加地圓滑。餘下,則是倆條來來回回,分外雪白的大長腿兒。
她還洗了個頭,燙了“大波浪卷”。將那原本烏黑濃密的長髮,增添了更多的“洋氣”。她沒有上妝,臉蛋卻像打了粉底一樣地潔白,眼神無比地清澈。
“哇……梅梅。”原本和自個湊一塊好姊妹們,一下子刮目相看。妒忌,羨慕的神情,也比比皆是。
“遠哥……是你啊!你咋了,頭破血流的!”
梅梅都沒關心孫貴元的感受……這身行頭可是他“自掏腰包”給買的啊!
那“怪人”,卻受到了百般的呵護。
“愣着幹什麼呀?!快拿餐巾紙來呀……還有,咱們這不是有應急醫藥箱麼?!拿一卷繃帶來,還有萬花油!哎呦,我瞅瞅!那個傷……”
梅梅揭下“怪人”的帽子。孫貴元一愣,嘿!這小子……竟而還是個禿頂“早謝”!那好姊妹們似笑非笑,也早知道了他的德性……
“他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問梅梅道。一下子,一個好姊妹拿來了應急醫藥箱。她呵護備至地那對纖手正替他護理着,引起了孫貴元無限的醋意。
“我還是她老公!”孫貴元怒嗔。而梅梅除了嘴角戴着“苦澀”的氣味外,沒有吱聲,繼而慢慢、溫柔地替他處理傷口。
看樣子,她很尊重他。他的存在,意義要比孫貴元的存在更深遠些。
“我叫羅遠,看樣子梅梅是你打扮的。你爆我頭,我不計較。但是,我希望這是你立的一個‘字據’。倘若,你對梅梅好。我這頭沒白挨。倘若,你對梅梅壞,我會十倍奉還……”
“對不起……遠哥。我,回來遲啦!”
羅遠道:“哎……沒關係!認識你恁久,從來都是虧待自己。現在有個男人願意出來爲你挺身而出,還替你梳妝打扮。是我的榮幸……好了。我現在,要離開了。你好好保重,梅梅。”
孫貴元道:“滾吧,滾吧!礙眼!”
梅梅卻不忿道:“貴元哥,你再這樣歧視人……我不理你了!”
孫貴元道:“哎……你們,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收拾那地上的首尾麼?!”
突然,趁那“鴻圖保健”的大廳猶在亂哄哄時。此刻,則走來了昨兒一宿那羣“項鍊幫”。眼見,一個矮敦子,腦大無發,領着批寸頭,來這一副“討保護費”的模樣。
這叫孫貴元驚訝起來……他做好了準備。而羅遠,也遠遠地嗅到了不對的氣氛……
“誰是這的負責人。”矮敦子上前,插腰道。
孫貴元“飛”在跟前,做了回出頭鳥。道:“我是……”
矮敦子道:“我叫青蛇。是東英公司的人,明白了吧。”
“東英公司”四個大字,叫孫貴元霎時間倍覺寒氣逼人!他由始至終都記得……他一個人,搶劫、懟死了司機!才換來今兒的“掛牌”老闆稱謂……
“嗯,你說。”孫貴元故作鎮靜,卻早已經臉色煞白。
矮敦子拍拍貴元的肩膀。道:“放心,這是什麼地界?不就是保健中心嗎?大家來這,都是圖個享受的罷啦不是?”
孫貴元道:“嗯,青蛇哥。”
青蛇道:“喲,地上是啥?兄弟,甭告訴我你是女扮男裝啊!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你咋連,來了‘姨媽’了,都不擦擦?沒朝褲底裡裝護舒寶啊不是?哈哈哈……”
東英的人呵呵大笑。孫貴元感覺分明是來磕茬來了,沒有談吐。
“還記得我嗎……喲,咋這麼漂亮啦?梅梅。是不是,我今兒來你故意迎接我的呀!真棒……真棒。吶,兄弟。甭說我吃霸王餐啊……這是五百塊錢,梅梅,我可領走了啊。梅梅,來唄。”
梅梅在看孫貴元的眼神……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抗拒。還有,那對美麗絕倫的大白子長腿……也漸漸地在顫抖,在哆嗦。
孫貴元惹不起“東英”二字。他只能……默許了!而梅梅,也吸下口涼氣,臉上帶着毅然。
“梅梅,不記得我啦?我是‘東英裝潢公司’的總經理,青蛇哥啊。”
梅梅道:“好吧,我跟你走。”
“撲啪、撲啪。”青蛇的倆只粗厚大掌鼓舞起來,道:“哎!這纔對嘛,哪有開門不做生意的道理不是……好啦,光陰似流水,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哈哈,走吧!我有文化吧……”
剛纔孫貴元,爲了女人出頭的霸氣凜然,一下子灰飛煙滅了。這倒成了好容易做成了一道美味佳餚,卻給別人空手套走……
這也叫身後的姑娘都唏噓不已……而那羅遠也沉默寡言起來。
“什麼來頭?”孫貴元問道。姑娘們,卻無一回話。有人吱聲:“只知道他很有勢力……其實這兒是他的地盤!他們來這從來都是霸王餐……今天是破天荒。”
“我認識他。”羅遠卻道破天機一樣,叫孫貴元醒神。
羅遠道:“他是隻衣冠畜牲。”孫貴元唉聲嘆氣道:“虎落平陽。”
“我早說了!耍陰,纔是制勝法寶!不信……哈哈。瞧瞧這倆,怕我的釘子了吧?!我的釘子,有時比子彈還厲害!接招!”
裝上了“三叉”的釘子,倒是無所畏懼地向前攻擊!像只旋轉而動的風火輪一樣,“沙沙”、“唰唰”。那一排排種植好的綠化樹,卻給他弄的是滿身瘡疤……
“上啊!你蠢啊!?”巴通姆見他打開了通天大道,一下子見縫插針上去!將給逼退到已經關門的冷凍廠門市部的趙辰,飛鴻二者,掄出倆記重拳……
趙辰隨之蹲下,“轟、砰”二聲。那大門給打的是落下倆個大拳子印來!
“看招!”那“三叉”隨着趙辰的蹲立,戳向他的地盤!飛鴻上前迎擊,矮小的身材扶着地面,踢出二腳……解放鞋的膠底鞋底與那“三叉”觸碰……只聽“唰”的一聲,給勾破勾爛……
但是,他的腳掌,卻未受傷!這叫他暗忖,國產也有好品牌啊
!而趙辰,當下反擊,打出三記“直拳”。直面出擊!
釘子雙手變防,趙辰打在他手臂處,驚覺三條鋼釘裝備極深、極長……
“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眼見,那巴通姆不知從哪搬起了輛電動車,“砰—”的一聲朝二者砸去!旋即分開而來!而趙辰迎擊釘子,巴通姆與飛鴻交戰……團隊戰術,又變成了單挑。
“趙辰,我還有一招殺手鐗。”眼見,釘子半蹲。他慢慢地擰動了戰靴的鞋底邊緣處……“唰”的一聲,似啓動了開關!他的腳尖,也旋即“冒出”了三段鋒利的針尖來……足足10公分長!
他站在水面上,半是挑釁地招手:“來。”
趙辰:“呵,暗器是嗎?”趙辰快步上前,騰空而起,踢出記招牌式的360°迴旋踢……而釘子卻輕輕鬆鬆地反擊之!
“唰嚓—”趙辰的褲腳給瞬間勾爛!長褲旋即變成了九分褲……且帶着三道刺辣辣的血痕!叫他一時間難以招架開來。
“呵!”趙辰是給辣的,直撫小腿。雖未出血,皮肉卻慢慢地似朵向日葵一樣綻開……怕是不妙!
釘子道:“趙辰,我說了許許多多次。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你怎麼打,怕也不是我的對手。呵,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兵器無眼。萬一扎破你的子孫布袋,那就完啦……哈哈哈!”
釘子快步突擊,三步並二步,在空中蹬踏起“連環踢”……眼見“砰砰”幾聲,鞋似飛鏢地打在了綠化樹上……每經過一道,則留下深刻的印痕,拉開一塊樹皮!
遠遠地瞅,藉着閃電。樹,也是會流血!
“喲,你還真不環保!”趙辰躲過一劫。那釘子道:“環保?呵呵,你還真沒骨氣。躲什麼?!有本事,滾出來!躲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接招。”
趙辰離釘子,唯有一樹之隔……頃刻間,釘子打出二拳,趙辰貓腰躲避!而釘子打出“下勾拳”!突然,奇妙的事情旋即發生……
“咵—”的一聲,釘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他的右掌一下子掙脫不開,給死死地卡在某處……
趙辰見狀,趁他“木愣”之際,連推帶打,卻死死地纏着他手上的“暗器”!偷雞摸狗般,打出了倆記寸拳!分別擊他心肺二處,叫他渾身顫抖,吐出鮮血而來……
“甚……什麼?!”
釘子一下子驚愕萬分!他的手上,竟而給活生生“套下”了塊紅磚……而且又恰到好處地扎穿了磚眼!不論他何以掙脫,都全是徒勞!
“這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接招!”趙辰碎步上前,左搖右擺!那釘子的右手失去了暗殺的功夫,唯有打出記記“磚頭功”來!
趙辰卻每每抓住他的“軟肋”,單手“接磚”,多次反身肘擊,使得他背部“砰砰”的響,巨疼非凡!
“你只畜牲!”釘子欲擡腿,踢出“絕育腳”,而趙辰卻靈巧地膝蓋一抵!壓在了他的小腿部,叫釘子難以施展他的暗器!
“還有一腳!”釘子欲踢出左腳……而趙辰卻已然一拳直擊他的太陽穴部,漂亮的右鉤拳打的他是暈頭轉向……
“他奶奶的……”這一拳,幾近要將釘子給K,O掉。釘子二眼模糊,這使出了趙辰幾乎的全身解數……這是妙手回春的一招啊!
釘子驚覺,他的視網膜是不是給趙辰打到脫落了啊……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閉眼,他感覺到,危機、厄運,隨之而來!
“接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