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這才發現,在這一麻將桌的左邊有一條並不算深的山洞,而此時正有兩條窈窕的身影自洞中走了出來,正是莫言從日本帶回來的兩個美眉大島芳子和山本幸子。
想必這兩人原本是在山洞裡邊作飯,聽到了外邊的動靜這纔出來,剛好看到了正往山洞裡邊觀看的莫言,臉上的表情馬上便變得無比地激動起來。
這兩個日本小美眉原本就是被莫言誘騙來的,此時見到了莫言安全的回來,心中的激動之情也是溢於言表,當下於莫言自又是一頓親熱。
霍蘭蘭早已經知道了這兩個日本美眉和莫言之間的關係,再加上又在一起已經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就是這樣子心裡邊也有幾絲不太舒服的感覺,但是因爲有江大廚在身邊的原因,也不好再說什麼,索性就將頭扭過了一邊不再搭理莫言,不過在心裡邊卻是已經默許了這兩個日本美眉的存在。
而潘雅慧依然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彷彿早已經看透了世間的一切悲歡離合,恩怨情仇,除了最開始時看向莫言的目光中有着幾絲奇特的神情之外,其餘時間都是無比的鎮定,宛如一井死水一樣,微波也難盪漾一絲。
“小慧,我……”
莫言其實還是一個保守的男人,潘雅慧越是這樣,莫言就越覺得自己欠這個女人多,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也說不出來什麼煽情的話來,因此就只是唧唧喔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什麼話來。
潘雅慧平靜地看了莫言一眼,然後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拜過師了,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妹了,還請師兄多多的指教。”
江大廚只是嘿嘿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眼中的猥瑣之意卻是根本絲毫不加掩飾,分明是安心地在看着自己這個徒弟獻醜。
而華娟卻是毫不客氣地走上了前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莫言的鼻子,陰陽怪氣地道:“嘿嘿,真沒有想到,原來我這個哥哥還是一個風流大情種啊,不光有我蘭蘭姐,原來左擁右抱暗地裡藏着幾個情人啊!”
汗,莫言一下子被揭到了痛處,冷汗刷得就流了下來,只覺得自己的張口結舌的,但是卻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這個社會就算是真有個三兩個情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前題是隻要你能養活得起,而現在的莫言就算是養活個三五百的情人恐怕也不用發什麼愁,並且莫言到現在爲止並沒有結婚,好像也扯不到暗地裡養情人什麼的。
什麼話在華娟的嘴裡邊一過就變成了和毒藥一樣,差點直接將莫言一句話噎死,並且莫言自認爲憑自己的口才也實在是沒有和華娟辯論的實力,便默默地選擇了忍讓。
口才不如人,不忍讓只有更屈辱。莫言並不傻啊!
有爲有江大廚在這裡鎮壓着,所以見到莫言並沒有反駁,一衆女人便也沒有再找莫言的事,唯有霍蘭幸的眼神變得更加得抑鬱了幾分。
江大廚則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擺了擺手,大模大樣地道:“嗨,這算什麼事啊,看你們一個個嚴肅的樣子,”然後衝着莫言和一干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一個男人只要有本領,就算是娶個三妻四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切!”
衆女齊齊向江大廚拋了個白眼,而莫言和蔣智鴻則是齊齊的挺了挺胸膛,就連一向老成的王佳賓也是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
“爲老不尊!”
雖然已經拜了江大廚爲師,但是江大廚卻絲毫沒有一點維護師道尊言的意思,又怎麼能獲得幾個女人的尊敬,因此被毫不客氣的扣上了一頂老不正經的大帽。
江大廚對於幾個女徒弟的態度是根本毫不在意,依然是扯開了大嗓門子在那裡大吹法螺:“想當初,你們的師傅我也是一個情浪殺手,身邊美麗的女子多得爲師也想不起來了,都是吵着鬧着想要和我結爲仙理,愁得你師傅我都……我都……都……”
突然正在大吹法螺的江大廚的眼睛瞪着一處再也移不開了,而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分外的詭異,分明是看到了什麼太讓他感到意外的東西,而嘴裡邊接連嘟囔出了幾個“都”字卻是再也沒有下文了。
衆人皆是覺得奇怪,以江大廚這樣強大的厚臉皮加上不知道多少年修煉出來的強大心胸,竟然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這樣露出這樣的神情,確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衆人都忍不住地順着江大廚目光所向之處看了過去。
就在江大廚目光所看的那個方向的懸崖邊上,兩個女子迎風而立,一個是大約三十來歲的藍衣美麗少婦模樣,而另一個則是隻有十**歲年紀的紅衣漂亮少女,這兩人雖然在年紀上有所差別,但是都是長髮飄飄,在風中長袖飛舞,看起來疑似天人。細看之下這兩在外貌上卻是有着幾分相似,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兩人有着血緣的關係。
以莫言的修爲竟然不知道這兩人是何時出現的,而從江大廚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由此可以看出來這來的兩個美人並不是普能的人。
而莫言此時腦海裡突然靈光一現,已經認了出來,這來的兩個大小美人兒是莫言曾經見到過的,當日第一次見到“如夢如醉”就是出自這個少女之手。而莫言現在藏在丹田之中的“戒中乾坤”珠子也是這個十**歲的美女給的。而江大廚當日曾經說過,這個少女名叫靈兒,也是江大廚的徒弟,而她的母親被人稱爲麗娘子,也是三界中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個年紀略大的藍衣麗人麗娘子衝着江大廚笑了笑,道:“江大廚,你當年可是好威風啊!就是不知道,你口中的要死要活想要嫁給你的人到底是誰?”
江大廚大嘴圓張,剛纔的意氣風發樣子早已經蕩然無存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的尷尬,結結巴巴地道:“這個,那個,我……”
少女靈兒的眼睛眨巴了眨巴,衝着江大廚扮了個鬼臉,笑道:“師傅啊,你老人家這次吹牛又被抓了個現形吧?”
江大廚剛纔在麗娘子跟前吃了個大虧,但是少女靈兒是他的徒弟,雖然並沒有教過多少的真本事,但是心裡的優勢還是有的,當下便瞪了一眼,道:“小丫頭片子,連你也敢取笑師傅我了……”
“哼,我看小丫頭說的話倒是不錯,既然你敢不要臉的胡吹亂侃,別人就說得。”
一聲陰冷至極的冷哼聲在耳邊響起,衆人就覺得身體猛的一冷,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溫度也下降了有足有數度有餘,只覺得眼前一花,麗娘子和少女靈兒的身旁又出現了一黑一綠兩道身影,這兩道身影立在懸崖的邊緣,但是卻是異常的沉穩,在急促的山風之下兩人的衣服都沒有動上絲毫。
剛纔發話的就是那個身穿黑衣的老婆子,滿臉的褶皺皮,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大的年紀了,但是滿臉都是陰狠之色,正惡狠狠地瞪着江大廚,滿身散發着冰冷至極的寒意。
而另一個一身綠服的卻是一個面如冠玉,長髯垂胸,身材身材欣長的中年美男子,此時那男子正雙手負背,滿臉笑意地瞅着江大廚直樂,那臉上卻滿是嘲弄之色。
這兩人正是在地府裡曾經幫助過莫言的孟婆和陸判官,看起來這兩人和江大廚也是舊日的相識,並且從孟婆臉上恨恨的神色和剛纔所語來推斷,顯然和江大廚之間應該還有一些昔年的恩怨纔對。
當看清楚了在面前出現的兩人之後,江大廚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了,臉上的尷尬之意甚濃,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纔好,並且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罕見的扭捏之意。
“這個,那個,你,你們……”
想平時江大廚也算是街頭一大混混,臉皮早已經練得機槍也難穿透,一副脾氣更是早已經練得七竅玲瓏,但是現在卻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甚至還有幾分害羞扭捏之意。
陸判官則是伸手衝着江大廚隔空輕輕地點了幾下,笑道:“老廚頭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一副老樣子啊。”
江大廚顯然和這些人都是極熟了的,這時候纔會剛纔的尷尬之中緩了過來,裝模作樣地重重地咳了幾聲,然後訕訕地道:“陸老了,這個,嘿嘿,嘿嘿……”
江大廚的話未說完,天空中傳來了極其宏亮的哈哈大笑聲,這說話之人的嗓門極大,說出來的話音震得整人山谷都是嗡嗡作響:“老廚頭,多年未見,沒有想到你依然是風采依舊啊!哈哈哈哈哈……”
語音未落,早已經驚起了無數的仙鶴飛禽。
一隻七彩的仙鹿從雲朵上緩緩落下,而騎乘在鶴上之人卻是一身仙氣繚繞的仙衣,額頭高聳,白頭白眉,手裡拿着一根柺杖。
這所來之人衆人雖然都沒有見過,但是卻都覺得面熟,正是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人氣極旺的壽星老,中國從古到今的繪畫裡最爲常見的一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