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沐二人帶着漁民回到夜魅邪潭,卻驚異地發現,石室兩側廂房之內,已經關押着三個萎靡不振的勁裝打扮之士;殷瑜王快速迎上,抱拳行禮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回來啦!看樣子抓到了二個漁民!”
霍天恩拍拍他肩膀,說道:“是的!三弟,這三人是夜魅抓來的吧!師傅他老人家在嗎?”
“在內堂與魅後閉關!大師兄,你們先將這二人關押起來,等會再去見師傅吧!”殷瑜王一臉挪揄,輕道。
二人心有靈犀,點點頭,提着二個漁民,將之關入外側石室;師兄弟三人立於室外,輕聲交談,歡聲笑語不斷,等待魅皇出關。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魅皇魅後方才滿面春風、心滿意足,攜手走出後堂,進入大堂;魅皇端坐首座,傳音室外三人,蒙聽招喚,三人急忙停止交談,匆匆進入石室,上前跪拜:“徒兒參見魅皇魅後!”
“快起來吧!”魅後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魅皇,真羨慕你找到了這幾個乖巧的徒弟!”
“嗯,”魅皇滿意之至,微微頜首:“辛苦了,今天情況怎樣?”
“稟師尊,我們二人抓了二個漁民,現關押在外界石室,請魅皇定奪。”霍天恩恭聲答道。
“噢,那麼現在就有五個試驗品了,請魅皇一展身手吧!”魅後嗲聲嗲氣說道。
“你還說”魅皇一瞪眼,沒好氣說道:“讓你誘人給我試驗,你倒好,魅女先將來人吸取了至少一半精血,只剩三個半死不活的廢物,方纔交由我來處置,哼!”
“好了,好了!人不是交給你了嘛!去、去、去,你們幾個將人帶來!”魅後嬌嗔道。
三人聞言,擡頭望向魅皇;魅皇微微頜首;三人方纔告退一聲,離開大廳;到了廂房,打開石門,三人如同老鷹抓小雞,提了五人回到石室大堂,將五人置於一旁,抱拳行禮道:“人已帶到,請魅皇發落!”
五人驚恐萬狀,四肢瑟瑟,東張西望,其中一勁裝打扮之人澀聲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將我等擄來,究竟想要怎樣?”
“大膽!”霍天恩厲聲喝道:“不得在魅皇座前放肆!”
“哈哈哈”魅皇放聲狂笑,聲震屋宇,五人面如土色,但覺血氣翻騰,說不出的難受。
“老夫有一樁天大造化贈送你們,趕快謝恩吧!”魅皇一本正經說道,如能誘得試驗之人、心甘情願融合獸原精血,效果自是要好上許多。
五人半信半疑,望着眼前高深莫測的老者,內心忐忑,不敢置信。
魅皇一伸手,託着一個白色玉瓶,朗聲說道:“此瓶寶液,可洗筋伐髓、功力大增;常人使用亦可延年益壽;不知誰想使用?”
五人大眼瞪小眼,呆愣片刻,爭先恐後,向前爬去,口中急急呼道:給我,給我。
魅皇微笑道:“大家不要着急!見者有份!一個一個輪着來,你先來!”他伸手一指那第一個打扮之人,沉聲說道:“對,就是你。”
喜從天降,那人瞬間精神抖擻,雄糾糾氣昂昂,走上前去,立於魅皇面前,抱拳說道:“請前輩賜寶液。”愰然之間,彷彿自己服下寶液,立時躋身一流高手之列,受萬衆敬仰。
“好!”魅皇輕遞玉瓶至他面前,柔聲說道:“喝下它!”
那人接過玉瓶,打開瓶塞,暴烈的氣息,直衝鼻孔,他毫不猶豫,一飲而盡;一股暖流瞬間在體內急速流轉,那人本是修真士,察覺異樣,連忙跌坐在地,口觀鼻、鼻觀心,運起功來,一縷縷氣霧從其天靈嫋嫋升起,雲霞蒸騰,面色赤紅!
衆人皆屏住呼吸,緊張矚目,但見那人精神欲加旺盛、面孔似要滴出血來;約摸一個時辰之後,那人一躍而起,只覺氣貫四肢,渾身使不完的勁;情不自禁,長嘯一聲,拉開架式,舉手投足之間,虎虎生風;一套拳法演完,那人驚喜交加,撲通跪拜在魅皇面前:“謝前輩成全!”
“我也要!”“我也要!”餘下四人目睹此景,全部涌向前去,擡手索要。
“嗯”魅皇滿意地點點頭,一伸手,又是四個玉瓶飛出,絲毫不差落在四人手心,四人狂喜之下,顧不得道謝,一飲而盡,相似的一幕再次顯現,一個個置身蒸籠、沐浴雲霞;齊齊在一個多時辰之後,生龍活虎。
五人感恩戴德,再三向魅皇叩拜,口稱其爲活神仙下凡,傾慕神往之情溢於言表。
“嗯”眼見五人已墜入彀中,魅皇哈哈大笑,笑容可掬道:“你五人現已洗筋伐髓、功力大增;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只是尚需勤加苦煉,方能有成;如今你等五人暫時先居於外間石室,我三個徒弟自會照顧爾等,飲食起居,如有其他要求只管得起,自會滿足一切!”
“多謝神仙前輩!”五人感激涕零,口頌一片,渾不知陰謀已暗潛上身;洗筋伐髓只是人獸合一的代名詞。
“爾等去吧!謹記日夜勤業,方始早日功成!” 魅皇一本正經說道。
“是”五人恭恭敬敬答道,再沒有一絲膽怯,絕世高手的美夢衝破一切,忘記了身處何方。
“請隨我來!”霍天恩走到前方,一伸手示意,道:“各位,請!”率先朝外引領;五人急步跟上,尾隨而去,沐青陽、殷瑜王押後,向堂外走去。
走到外間石室,在霍天恩示意下,五人分別進入一間間單獨的石室;三人安慰幾句後,迅速離開石室,石門關閉之際,悄然發動石室禁制。
三人回到大堂,向魅皇覆命;魅皇沉聲吩咐道:“此五人新受獸原精血,初步兼融,你三人需得日日督促,勤練不掇;時時小心觀察,記錄在案,獸血融合尚須七日,異變應在七日之後;記住,此五人中,發現任何異狀,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謹遵魅皇鈞令!”三人恭恭敬敬齊聲回答,內心之中雖對此類邪法,不以爲然,迫於尊師淫威,卻不得不從,鞠躬行禮返身退出大堂。
外側石室之內,五人但覺精神矍鑠、渾身精氣源源不絕,情不自禁,在室內跌打摔跑,發泄着多餘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