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陣簡單交流,殷瑜王高聲說道:“第一場金丹九層境決鬥:青聯幫戰堂柳輕銘對苗族猛虎隊虎不羅,請二位上場。”待雙方選手進入,他手上一捏手訣,結界閉合,外部二側人員迅速圍上,觀看決鬥。
“發天道誓言。”接下來二人發出此次決鬥,生死自負,旁人不得干涉之類的誓言,說完各滴一滴血在生死狀之上,鮮血隱入紙面之下,冥冥之中似有二縷氣機無形中連接到二人身上。
隨着殷瑜王一聲開始,他與月崑崙迅速退到結界邊界處,場中二人遙遙相對,東面虎不羅,手戴一副玄色拳套,非銅非鐵,雙拳緊握,銅鈴般怒目圓睜,身體略微前傾,注視着對面的一舉一動;對面是個個子比他略矮,同樣健碩的黃臉漢子,柳輕銘,戰堂年輕一代中佼佼者,金丹九層圓滿境,手持一把風雷鎏金鏜,重三百三十三斤,自小得異人傳授,力大無窮,一手鏜術使得出神入化。
二股氣場遙遙傾軋,空氣似受壓迫而變得呼呼而動,決戰一觸即發。
“吼”虎不羅一聲狂暴,雙腳用力一蹬地,一躥躥出一丈多高,直向柳輕銘撲去,行進中雙拳一分,一拳在前一拳在後,帶出一片悚人的呼嘯之聲。
“來得好”柳輕銘迎面撲上,風雷鎏金鏜一擺,右手單擎似劍直刺虎不羅而去,帶起一片風雷之聲,直刺心魂。
“噗”拳套正打在鏜頭之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騰騰騰,二人各退三步,看似二人勢均力敵,實則虎不羅拳套輕若無物,鎏金鏜自重加前衝的分量何止千斤,二者力量相較虎不羅更勝一籌。
虎不羅更不停頓,雙拳帶風直砸柳輕銘,柳輕銘雙手緊握風雷鎏金鏜橫掃,虎不羅左拳橫擋,右拳衝其面門而去,鎏金鏜呼地劃過一個斜斜的半圓,鏜頭自下而上直擊其胸,一個翻身,雙拳直擊後腦,一個後仰鎏金鏜向後直刺,更不等招式使盡,柳輕銘身體如陀螺般轉動,鎏金鏜隨之轉動,耀出一圈圈金光,直罩虎不羅,他一個虎跳,避過金色光圈,身體一矮,雙腳一錯,直踢柳輕銘下盤,柳輕銘一縱身,雙手交叉揮舞風雷鎏金鏜,呼呼橢圓形的金圈向下射去,虎不羅一個側翻,避開金圈,雙拳直奔其耳朵去,柳輕銘急回身,風雷鎏金鏜如有靈性般迎向拳套。
一個拳大力沉、直擊要害,一個如臂使指、鏜鏜追魂,二人你來我往,一柱香、一個時辰過去,棋逢對手,鬥得難捨難分。結界之外衆人看得如癡如狂,一個個精彩的對撞將年輕一代的巔峰對決表現得淋漓盡致。
二個時辰過去,柳輕銘已微微泌出細密的汗珠,二人如鬥紅了眼的公雞,不管不顧,捨生忘死激鬥不止,三個時辰過去,終於柳輕銘率先支撐不住,他接連幾記重劈橫掃逼退虎不羅,一伸手掏出二顆回元丹往嘴裡一送。
“哼”虎不羅見狀不屑一顧,和身撲上,柳輕銘一擺風雷鎏金鏜,直搗其胸,虎不羅向右一閃,左拳後收,右拳前衝直擊其前胸,柳輕銘橫掃而去,虎不羅牙一咬,面現堅毅之色,不避不閃,硬生生任由風雷鎏金鏜砸在左肋之上,“撲”似擊中石頭,一陣巨痛傳來,一個趔趄,虎不羅暗運體術,左手一把緊攥鏜柄,右拳去勢不減,直搗其前胸,柳輕銘大驚失色,急抽風雷鎏金鏜,虎不羅左臂一夾,牢牢夾住,在間不容髮之際,聚全身之力右拳狠狠砸在柳輕銘左胸之上,“咔嚓”一聲,柳輕銘一聲慘叫,鮮血夾雜內臟狂噴而出,雙手一鬆,應聲向後直飛出三丈開外,此一記巨力直砸得其左胸凹下了一大塊,他掙扎了幾下,最終無力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息,氣絕身亡。
此時虎不羅觜角嗌血,半跪在地,急急掏出二粒傷藥,一口嚥下,右手撫住左肋,他明顯感覺到大成的煉體術也不擋不住同階這沉重的一擊,至少三根肋骨已折斷。艱難地站起,面向苗族方向,高舉起雙手。
“贏了”一陣陣歡呼聲,如山洪海嘯,直衝天際。反觀青聯幫衆人,一張張扭曲的臉似吃了蒼蠅似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月崑崙含笑看着殷瑜王,說道:“宣佈結果吧!”
殷瑜王心不甘情不願,說道:“第一場金丹九層境決鬥,苗族猛虎隊虎不羅勝。”
月崑崙走到虎不羅身邊說道:“怎麼樣,傷勢要不要緊?要不要我讓人扶你下去。”
不用,虎不羅制止了月崑崙,步履蹣跚向場外走去。下出擂臺,後方急忙過來二個醫官查看了傷勢,又餵了一顆療傷聖藥,包紮好領到後面休養去了。
“第二場元嬰九層境決鬥:青聯幫戰堂孫田對苗族神龍隊蟒非月,請二位上場。”殷瑜王接着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