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雪結婚這天是週二,清晨,單桔被鬧鈴吵醒,她閉着眼睛把鬧鈴按掉又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因爲向公司請了假沒有必須起牀的緊張感,才睡沒多久又被手機來電鈴聲響醒,她隨意的按掉。她生活如非迫不得已都按自己現在需要的執行,她現在需要睡眠,大冬天起牀有時會讓人忍不住罵髒話。只要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她都用自己覺得最舒適的方法活着。
有些循規蹈矩生活的人總在指責單桔太隨性,有些還會給單桔講大道理,朋友之間要相互尊重什麼什麼的,單桔絕不會將這類人列爲朋友,因爲這類人太遵守社會的規則,所以單桔即使真正的朋友就那麼幾個也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她要如何起牀,她要如何說話,她要如何對朋友,都有自己的方法和規則,一定要和別人一樣嗎?
是不是別人那樣生活自己就要那樣生活?
WWW¸ TTkan¸ c o 是不是做自己就是不尊重別人,不孝順父母,有些人選擇了同性,有些人選擇了孤獨一生。。往往會被冠上自私不孝的名義,憑什麼啊,沒有妨礙到別人,決定走哪條路的後果也不用別人去承擔,如果這樣就是不孝,即使沒有犯罪,即使沒有毆打父母,即使沒有因爲愛情就選擇斷送年輕的生活,就是選擇想做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就被定義爲不孝,那也不想妥協啊,只能對父母鞠一躬: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不孝了。可我想這樣活着,這樣活着我舒服啊。
沒多久,單桔的迫不得已便來了,韋也抱着手站在牀邊,單桔眯着眼睛:“讓我再睡會兒了。”
“你以爲我不想睡?”確實大概沒人喜歡冬天鑽出溫暖被窩的剎那。
“那你是怎麼起牀的?”單桔縮成一團想吸取經驗,韋也拉拉蓋住她的被子,沒想到她防得挺嚴,早就把被子壓在身下了。韋也說了句對單桔絕殺的起牀方法:“如果你喜歡我就起牀。”
“你太狠了!說這種話!”單桔咬牙切齒的說,他總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而且他的優勢真的很大,因爲韋也整個人都算單桔的弱點,她裹着毛毯站起來,拉開衣櫃,不嫌冷的選了條緊身裙,思量着披着厚外套,到時婚禮廳裡應該有空調。她費力邊穿裙子邊問:“一般不是會擔心的問我穿成這樣會不會冷嗎之類的問題嗎?”
“是你冷又不是我,我倒想問你穿成這樣是想幹嘛。”單桔很少穿這類型的衣服。
“廢話,我怎麼能讓前男友把我比下去,太丟人了,幫我拉拉後面的拉鍊。”單桔說着將背對着韋也,單桔吸着小腹,有些衣服制造出來就是讓人受罪的。韋也的手指有些冰冷觸摸着單桔背後的肌膚,然後抓着拉鍊。
“快點啊,別被我美麗的背面奪去了魂魄。”
韋也用力提上拉鍊,單桔痛的又大叫:“有點夾到肉了。”
“我怎麼沒感覺到。”
“那我拉你褲子拉鍊試試,看你能不能感覺到!”
等單桔他們下樓時,古西優和宋佳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到單桔緊身裙和高跟鞋的罕有打扮,表情別提有多噁心:“讓我等着就爲了打扮成小姐?”
“我呸!怎麼也沒你們像。”
“韋也,你讓她穿成這樣出門?”
“她穿成什麼樣我都沒感覺了。”以前扎兩個辮子穿一套粉紅色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後,韋也產生了免疫力。
“囉嗦什麼,司機,開車啊。”單桔坐起車裡就催促駕駛座上的古西優。
“喲,膽兒肥啊,你別忘了這是誰的車。”
“有車了不起,下午趁人不注意就用鑰匙劃花你的車。”
“那我劃花你的臉。”
宋佳翹着腿,取下左耳上的耳塞:“別說我偏袒誰,單桔,你劃優車的時候叫上我,我幫你。優,你劃單桔臉時也叫上我,我也幫你,這下就公平了。”
“最該下地獄的就是你。”
韋也手靠着車窗,揉着太陽穴,一般情況他並不想與三位在一起,她們的嘴似乎不會停下來。說到底收拾爛攤子又是自己,不用去猜測都知道,她們三位沒多久就會喝醉。
到了舉辦婚禮的酒店時,爲時尚早,但羅昭雪已經穿着婚紗在門口迎接客人,新郎站在旁邊,新郎外觀並不什麼很出色的人,很普通,像在公司裡並不會留下印象的職員。她們走過去,羅昭雪臉上是小女人幸福的微笑:“你們來了啊。”
“啊啊,來了。”單桔今天不想掃羅昭雪的興,給新娘一點面子,她恍惚中看到那個在她面前羞澀不知所措的小男生如今變成了光彩照人的新娘,人生的變化有時比電影更精彩。
“這位是我老公,老公,她們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學,跟你說過的,還有韋也。”爲什麼要省略其他人的名字特意介紹韋也!
新郎熱情的伸出手:“有聽說過你們的事,謝謝你們今天來,快請進。”隨後他看了看韋也:“很抱歉啊,我想雪兒說得是你吧。”因爲很好辨認的相貌讓新郎說着莫名其妙的話,單桔心想:不會吧,羅昭雪連對韋也有意思也和他說了?
新郎繼續說:“抱歉,雪兒沒有選擇你,她說過,有個很好看叫韋也的年輕男生瘋狂的追求過她,可她沒有感覺,她不在乎外貌更在乎內涵,只對我有感覺,我沒想到你還願意來參加婚禮。”聽完新郎的話,單桔比韋也激動多了,被宋佳和古西優架住了。
“你到底說了多少不符合事實的話!!”
羅昭雪眨巴着眼睛:“你在說什麼呀,韋也,難道不是嗎?”
“韋也,否認她,給她一巴掌!”剛不是還說給新娘一點面子嗎?
被誣陷的當事人反應不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沒什麼大不了,幹嘛要在結婚這天拆穿新娘對新郎的甜言蜜語,他聳聳肩,沒說話,抓着威脅新娘的單桔進去了。
“你給我小心點,羅剛!”
“別叫我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