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夏正問榮嶼文呢:“你不是九點嗎?是不是還沒吃飯?”
榮嶼文其實是擔心她會融入不了不自在,畢竟榮愛這些朋友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旁邊的榮愛耳朵靈,側過臉問:“嶼文你沒吃飯?”
她剛想喊服務生呢,鄭安茹就先一步按了鈴,外面的服務生很快就進來了,客氣的問:“請問有什麼需要?”
鄭安茹柔聲道:“榮大哥喜歡吃牛肉,來份蒜香牛五花怎麼樣?這家味道不錯的。”
柳暮夏聽着皺眉頭,下意識的反駁:“他的胃不好。”
場面頓時靜悄悄的,探究好奇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鄭安茹喜歡榮嶼文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公開秘密,難不成跑出了個情敵?
鄭安茹臉一冷:“這菜又不是什麼損胃的東西。”
柳暮夏真的很不想在這種場合跟她扯皮,但話說到這裡了,她只能無奈補充了一句:“但是不好消化。”
榮嶼文眉眼帶着笑意的看了她一眼:“來份清湯麪。”
服務生應了聲出去了,雅間的氣氛可就微妙了,這個菜好不好消化不是重點,重點是榮嶼文這是在向着誰。
鄭安茹可是正兒八經有臉面的千金大小姐,就這麼被一個戲子給當衆拆了臺,臉色都紅了。
喬愛雖然心裡向着自家人,可也不能讓朋友尷尬。
忙笑着打圓場:“你不知道,前段時間這小子胃病住了院,家裡人都嚴格控制他飲食呢。”
“應該的。”衆人也一笑置之,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鄭安茹坐下猛地喝了兩口水,聽聽喬愛嘴裡說的是什麼?家裡人嚴格控制飲食?
難不成在他們心裡,已經把柳暮夏當成家裡人了?難道榮大哥真的對她有意思?!
已經沒人在意她的臉色了,大家的心思都在榮嶼文身上呢,畢竟平時見一面可不容易。
常宇更是自告奮勇,招待大家去自家的會所玩兒,隨便吃喝玩樂,全部免費。
別人都想着跟榮嶼文搞關係呢,他就不一樣了,他只想在柳暮夏面前展示自己而已。
海瀾會所,西林市數一數二的一家高檔會所,光是辦卡就需要十萬的地方。
這個時候正是熱鬧的高峰期,常宇直接帶着衆人從員工通道進入,開了一間最大的包間。
作爲東道主,常宇自然就成了主角:“我這地方大家都熟啊,自由活動,游泳打球唱歌喝酒,隨便選。”
榮嶼文比較煩躁這種嘈雜的環境,起身去了洗手間。
榮愛更是早拉着克斯去嗨了,反正榮嶼文都來了,侄媳婦兒是他的責任了。
常宇端着兩杯雞尾酒坐了過來:“柳小姐,來一杯?”
柳暮夏這個身體不勝酒力她可是記得清楚,搖了搖頭:“我喝不了酒。”
常宇意外道:“不會喝酒嗎?不會喝酒在娛樂圈怎麼應酬呢?”
柳暮夏淡然道:“不應酬。”前世她不缺資源,雖然也要聚會有飯局,但不會有人來灌她酒的。
這回就更不用說了,說來也奇怪,雖然比前世亂七八糟的事更多,但對於她一個新人的身份來說,各種機遇和資源也出奇的好。
在朦朧昏暗的燈光下,柳暮夏的輪廓陰影分明,漂亮的像個仙子一樣。
常宇覺得心馳神蕩,忍不住靠近坐了一步,惹的柳暮夏皺了皺眉。
“不知能不能加個微信?以後有什麼新歌新作可一定要通知我這個粉絲一聲。”
常宇嘴上說着是粉絲,但心裡可已經把自己當做了更近一步的關係。
儘管對榮家和她的事心裡嘀咕,但可不認爲榮家會接受這樣一個身份的。
柳暮夏委婉的拒絕:“常先生如果經常網上看到我,那自然不會錯過的。”
常宇本來就有點喝多了,這會兒趁着氣氛昏暗曖昧,膽子大了許多:“柳小姐不要這麼冷漠嘛,大家都是榮愛的朋友,以後還要常見的,也好聯絡啊。”
柳暮夏是不打算再聚什麼了,她也沒那個融入榮家的野心,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散了呢。
她的臉色轉冷:“常聯絡就不必了,常先生請讓一讓。”
柳暮夏坐在卡座的最裡面,前面又有桌子擋着,現在常宇越坐越近,幾乎將她擠在了最裡頭。
常宇還當她是女孩兒的嬌羞,誘惑的許下諾言:“我真的很喜歡你的歌,這樣吧,我可以出錢給你出專輯怎麼樣?”
“不需要。”柳暮夏沉下臉,站起身想要出去。
結果被常宇一把拽下,手腕柔嫩的觸感差點讓他失了魂,荷爾蒙急速上涌。
他的眼睛都發熱了:“慕夏,你真好看。”
“常先生,請你自重!”柳暮夏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掃了一眼並沒看到其他人,拿出手機就要打給榮嶼文。
而榮嶼文此時正被鄭安茹絆住腳,他從洗手間洗了把臉,英俊又清爽,額前幾縷溼發顯得極致性感。
鄭安茹眼神透着癡迷,她喜歡了多少年的男人啊,要不是他出事後,爸媽堅決不讓自己再去見他……
“榮大哥,你是不是最近很忙?都瘦了。”
榮嶼文睨了她一眼:“躺了兩年的人,瘦了不是很正常?還是說你這兩年頭一次見我?”
言下之意,躺着的時候人不知道在哪兒,現在來假惺惺的關心?
受傷一場,榮嶼文最大的收穫就是看清了平時身邊的這些,到底是人是鬼。
鄭安茹一下委屈了起來:“不是我不想去看你,這兩年我在國外當交換生,我經常打電話給榮爺爺問你的情況的,不信你可以問。”
榮嶼文不止知道這個,還知道是她爸媽送她去的,以前兩家的聚會可是頻繁且親密的。
榮嶼文並沒有遷怒她,而是真的毫無波瀾,畢竟自己本來對她也沒有男女之情:“恩,多謝你的關心。”
說完快步往回走,這地方他是不想待了,還不如早早回家,坐在客廳,自己忙工作,聽着她讀劇本來的愜意。
結果剛回包間,就看見常宇一頭是血的躺在地上,玻璃渣子摔裂了一地,而手機碎在腳邊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