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出酒店‘門’很低調,他特意戴了頂鴨舌帽子,帽檐是壓着半截臉出去的,問題是他身後的洋跟班生得太高調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少‘婦’懷‘春’妹指着盯着瞧。 這年月,西片裡爆菊的大洋馬多了,長得帥正靚的沒幾個,像德古拉凱奇這樣一眼就被‘女’人們瞧上的算是極品中的極品。
國內的高富帥打着聚光燈也難找,而且很多還是窮矮挫冒充的,有經驗且認爲有本錢的拜金‘女’都藏着一把篩子,不管古今中外,能進出星級大酒店的都能談戀愛,確定人家腰包殷實就要具備獻身‘精’神了,對於那些追求物質享受的‘女’人們來說,涉外婚姻也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德古拉凱奇走出酒店就被一大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圍追堵截,這些拜金‘女’都是通過各種途徑蹲守在星級酒店釣金龜鑽石王八的,這位帥到冒泡的洋哥兒自然成了香窩窩,有幾個大膽的居然‘抽’冷子把小手往德古拉胯襠裡掏。
徐青剛開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攔了臺的士開‘門’坐了上去,衝那個正被羣‘女’包圍掏蛋抓鳥的德古拉揮手猛喝了一嗓子:“麻痹的,給老子死過來!”
德古拉凱奇腳下一蹬,呼哨一聲飛竄起兩米高,身形在空中一折有如蒼鷹搏兔般俯衝到了車‘門’旁,貓腰鑽了進來。
身後一大票拜金‘女’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士車已經絕塵而去,有個長相堪比‘玉’鳳的妹紙衝遠去的車尾一撇嘴道:“追半天原來是個練體‘操’的,白瞎了姐姐一刻鐘感情!”
徐青望着狼狽不堪的德古拉又好氣又好笑,只見這廝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撒旦,這些‘女’人實在太熱情了,您要是再晚來一步我恐怕會忍不住咬人的。”
“你敢,還不是因爲你‘弄’成這小受樣兒,人家當你是高富帥了。”徐青隨口逗趣了一句,德古拉聞言雙眼一亮,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腕子驟轉向自己臉上劃去。
啪!眼疾手快的徐青一把扣住這廝手臂,劈手把小刀奪了過來,沒好氣的瞪了這貨一眼道:“發瘋是吧,待會找個菜市場‘弄’個牛肚子‘蒙’住你這張臉去。”
德古拉活了千年,但對於華夏的地域文化依然是吃不透的,聽到牛肚子‘蒙’臉一說只當是主人要給他一些懲罰,當下脖子一梗道:“主人,別說是牛肚子‘蒙’臉,就算是把小鬼心掏出來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徐青翻了個白眼,把手中的小刀往這廝手裡一塞,沒好氣的說道:“老實呆着,改明兒我想法子幫你換張臉……”
唧——車子怪叫一聲拐了個小S形弧線停在了路邊,司機大哥轉身向兩人作了個揖,苦着臉道:“兩位大哥,麻煩你們下車成麼?算我送兩位一趟了。”
汗!這位老實的司機大哥從後視鏡裡見到兩人又動刀子又挖心的,把這兩位當成了道上‘混’的人物,惹不起趕緊請這兩尊瘟神下車。
徐青掏出皮夾子‘抽’出張百元大鈔從安全欄伸了過去:“師傅,咱們鬧着玩的,麻煩你開車成麼?”
司機猶豫了一下接過鈔票,滿心忐忑的再次發動了車子,一刻鐘過後車子停在了牧馬人家‘門’口。
兩人下了車,徐青老遠就見到塔娜在‘門’口翹首以盼,今天她穿着一件橘黃‘色’短皮裘,用一條粉絲巾裹住了眉‘毛’以上的頭部,只留出個頂兒,絲巾在腦後打個活結垂到右鬢角,臉蛋紅撲撲的,說不出的嬌‘豔’動人。
見到徐青下車的瞬間,塔娜雙眼頓時一亮,小皮靴磕地一溜小跑衝了上來,一頭撲進了小男人懷裡,擡頭還未及開口說上半個字,眼淚倒先一步流了下來,思念就用大膽的表達,想哭就放肆的流淚,‘蒙’古族少‘女’的熱情奔放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好了,咱們還是進去再談吧。”徐青伸手拍了拍塔娜後背,眼神中一派溫柔。
“嗯!”塔娜應了一聲,她這時才發現小男人身後站着個刷到冒泡的洋哥兒,臉頰莫名一陣發燙,嬌嗔道:“都是你,一來就把人家眼淚水逗出來了,給別人看到怪難爲情的。”
徐青微微一笑:“沒事,這貨不是人,以後就叫他小鬼好了。”德古拉是個如假包換的吸血鬼,自然不算是人,叫他一聲小鬼恰如其分。
塔娜皺了皺眉,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挎着徐青的胳膊一起走進了牧馬人家大‘門’,三人一起上了二樓,包廂酒菜都已經置辦好了,一隻烤得金黃冒油的全羊羔子蜷縮在矮餐桌中央,只等食客開刀取‘肉’。
徐青盤膝坐在‘毛’氈子上,也不忙着吃東西,伸手從口袋裡掏出那片皇陵之鑰和光明祖石放在了桌上,他用手撥動了一下那顆卵石,微笑道:“這是我前天從東江得來的兩件東西,這顆光明祖石你能辨別真假麼?”
“如果它是真正的光明祖石,我應該有辦法可以辨別出來。”塔娜伸手拿起光明祖石託在掌心端詳了良久,眼中閃動着一抹水亮的光華,她突然從烤全羊旁抓起了一把小刀,輕輕點向自己手指。
徐青手掌一探抓住了她的腕子,低聲道:“別扎,咱不玩滴血這套成麼?”見她拿刀扎手就能猜出她要用自己的鮮血來做某種測試,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陳穀子爛芝麻的東西。
塔娜心頭一暖,輕笑道:“就幾滴血,我想試試這是不是真正的光明祖石,傳說它裡面寄居了遠古薩滿的靈魂,只有用少‘女’的鮮血才能和它溝通,傳說薩滿靈魂還會指引人找到遠古部族留下來的寶藏。”
徐青搖了搖頭道:“不行,這種古古怪怪的玩意咱還是別試了,反正咱也不差錢。”說着他劈手奪下小刀,信手戳在了烤羊腚子上。
這時坐在一旁的德古拉把手伸進了上衣口袋,慢吞吞的從裡面掏出來一包殷紅的血漿,在一對小情人詫異的眼神注視下這廝一臉討好的把血袋子遞了過來,微笑道:“主人,這包是真正的少‘女’之血,我還沒捨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