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真身訣和龍變經同修,勿乞突破到破道境界後其肉身已經無法用正常的概念來形容。但是大致上他完全可以用肉身破一切法,用肉身硬抗一切法。
其後勿乞得回前生記憶,以煉天鼎熔鍊自身,將天地真身訣和龍變經以及惡龍殺等諸般功法融爲煉天大法,以鴻蒙紫氣和元靈清氣滋養肉身,他的肉身比起修煉天地真身訣和龍變經時卻又強悍了無數倍。
天地真身訣只是人族大能仿照盤古大聖的盤古真身功法創造,修煉到極致也就能趕上盤古大聖四五成的肉體強度。而煉天大法卻是元靈老人獨創的功法,元靈老人的肉身可比盤古大聖還要強悍許多。
故而此刻勿乞的肉體,已經超出了外人所能想象的極限。他輕描淡寫的一腳踹在了禮山王的肚皮上,就聽‘啪啪’幾聲響,禮山王的腸子裂開了好幾根,一個清晰的腳印從他後背處印了出來。一口熱血混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黃黃綠綠的粘稠液體狂噴而出,禮山王抱着肚皮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幾個禮山王的心腹將領怒叱一聲,拔劍就朝勿乞劈砍了過來。
勿乞冷漠的看着這幾個一元盤古天巔峰境界的將領,任憑他們的兵器在自己身上亂劈亂砍。勿乞對大虞的祭司還很有點忌憚,畢竟大虞傳承這麼多年,天知道他們是否有什麼能傷到破道境大能的惡毒咒術流傳。但是對於大虞的武將,對於這些純粹用蠻力作戰的傢伙,勿乞完全無視。
長劍劈砍在勿乞的身上,就聽得‘叮噹’一陣刺耳的怪響,長劍寸寸裂開,那些將領的虎口炸碎,鮮血順着劍柄噴出老遠。不等這些將領驚呼出聲,勿乞飛起一耳光抽在了他們臉上,七八個將領‘嗷嗚’一聲慘嚎,打着滾兒飛了出去,半邊臉頰和麪骨被打得稀爛,看上去好似半邊腦袋都被勿乞抽飛了,那傷勢不致命,但是很是嚇人。
這邊勿乞正打得酣暢淋漓,那邊第一個被注入大量功德的黃俍已經突破境界清醒過來。人族的將領突破鴻蒙盤古天境,倒是不用領悟什麼天地法則,也沒什麼三災四劫之類的說法,總之就是肉體力量暴漲了一大截就是。
眼看居然有人敢對勿乞下手,自認是勿乞麾下第一忠臣第一干將的黃俍嗷嗷叫着就撲了上去。可憐那幾個被勿乞打飛的將領還在空中飛着呢,黃俍已經帶着大片殘像撲到了他們身邊,乾淨利落的擰斷了這幾個將領的脖子。鴻蒙盤古天境的黃俍欺負這些將領,就等於太乙金仙毆打普通金仙,一如凡人碾死螞蟻一般輕鬆。
乾脆的幹掉了禮山王幾個心腹將領,只覺渾身上下精力充沛有着無窮力量的黃俍厲聲喝道:“誰敢對吾王無禮?站出來讓你家黃大爺看個仔細!”‘哼哈’一聲,黃俍很風騷的曲起雙臂炫耀了一下他發達的雙臂肌肉,就聽得一陣脆響傳來,他上半身的鎧甲被他暴突的肌肉震成稀爛,所有衣衫都化爲灰燼飄散。
上半身光溜溜的黃俍茫然的看着滿天無語的大虞臣子,他慢慢慢慢的低下頭,很是灰溜溜的竄回了勿乞身後。
低沉有力的呼吸聲綿綿響起,白起等人也逐個突破了境界。他們感受着體內無窮無盡的龐大力量,同時站在了勿乞身後。數十名六國之中最精銳的大將同時將自己久經沙場養出的殺意放出,慘烈的殺意令得禮山王麾下的那些將領再不敢胡亂出手。
陽山王目露精光的看着勿乞身後的白起等人。他心中暗驚,勿乞身邊何曾有了如此精彩的一批大將?和黃俍這個大虞土生土長的將領不同,白起等人的氣度威嚴簡直可以和陽山王相比,他們身上應是有一股子和大虞其他的武將迥異的味道。就好似一頭羚羊出現在一羣綿羊中,那股氣質氣度是無法遮蓋的。
陽山王很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白起等人,可是早在來良渚之前,勿乞就用盜得經中的法門幫白起他們少少改變了一下容貌。他們的容貌改變得不多,無非就是眼角高一點、脣角長一點、鼻樑塌一點、眉毛粗細換一下、下巴角度增減一點,少少的改動就讓他們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饒是六國君臣都是陽山王親手操辦送去萬仙星的,但是他死活認不出白起他們的來路。
其一,勿乞改換了他們的容貌。其二,當年陽山王也並沒有將白起他們太放在心上,無非是棋子一類的工具,誰會認真的記下他們的面容如何?勿乞已經解開了白起他們身上的黒眚禁神咒,陽山王沒能感應到他們身上那種獨特的氣息,自然不會懷疑白起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如今勿乞藉助龐大的天道功德,硬是讓白起等六國大將突破了鴻蒙盤古天的實力,加上一旁正在瘋狂吞噬燭龍血肉的敖不尊一行人,勿乞如今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很是強橫。雖然和大虞那些世家豪門相比,勿乞的底蘊依舊是太差了一些,但是他手持昆吾劍,這就可以視爲軒轅黃帝的傳人,加上他麾下數十名太乙級別的存在,誰還敢唐突下手?
信山王看了一眼被勿乞一腳踹得生死不知的禮山王,臉色變幻了一陣,突然厲聲喝道:“東海王,你下如此重手打傷大虞皇子,究竟意欲何爲?莫非你依仗你身後這點微末力量,就想造反麼?”
豎起右手,勿乞沉聲道:“以小王魂魄爲誓,小王絕不造反。”
信山王張了張嘴,硬是被勿乞突然發下的這個誓言堵得麪皮一陣紫脹。他咬牙切齒的吐了一口粗氣,厲聲喝道:“那你還不速速將日月燭交出來?你,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勿乞詫異的看着信山王,好整以暇的反問道:“信山王爲何一定要針對小王?莫非,你害怕小王說出……”
不等勿乞的話說完,信山王已經憤怒的咆哮起來:“放肆,我害怕你?”
陽山王等議政親王同時看向了信山王,他們的目光閃爍,充滿了說不出道不明的危險氣息。陰山王陰惻惻的說道:“信山王稍安勿躁,有什麼話,讓東海王說出來就是。”輕咳了一聲,陰山王陰惻惻的說道:“東海王誅殺燭龍,天道居然降下如此功德,嘿嘿,本王只是聽說,人皇乃天道氣運所寄之人,若是有人敢擅殺人皇,定然有無邊業力纏身。嘿嘿,殺死無邊業力之人,定然有無量功德降下啊!”
一旁剛剛甦醒的固山王咬着牙齒冷笑道:“還請東海王說明,到底是誰和燭龍勾結殺了陛下。”
議政親王們的目光都望向了信山王。
信山王的神色絲毫不變,但是他後心大片冷汗不斷滲了出來。他死死的盯着勿乞身邊懸浮着的日月燭,目光閃爍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勿乞拍了拍日月燭,淡淡的說道:“這寶貝,是小王繳獲的,自然歸小王處置。”
陽山王頷首道:“此言有理,日月燭乃東海王繳獲,自然歸東海王私人所有!”
說這番話的時候,陽山王的心裡挺得意,勿乞是自己一手提拔的親信,勿乞的實力增強了,不就等於陽山王的勢力變強了麼?再說了,日月燭這樣的鴻蒙至寶若是落入陽山王手中,還不知道惹來多少明槍暗箭,與其自己拿在手中被人惦記,還不如給勿乞呢。
至於其他的議政親王麼,如此重寶既然陽山王拿不到,其他人還是不要做那個美夢的好。
迅速發落了日月燭的歸屬,陽山王沉聲道:“東海王,可否有陛下遇刺一案的確切線索?”
勿乞緩緩點頭,他將自己在神獄中嚴刑拷打出來的線索一一說出,然後將自己從燭龍元神中得來的證據也一一擺了出來。
“傳位給陽山王的旨意爲僞造,目的就是要讓我大虞大亂。”
“聖旨是如何被僞造的過程,小王這裡已經全部知曉。但是參與者除了幾個主謀,其他人都已經被滅口。”
信山王粗暴的打斷了勿乞的話:“滅口?如何滅口?在大虞皇宮,如何滅口?”
勿乞冷眼看着信山王,他淡淡的說道:“那天夜裡值守在大殿前的禁衛,是王爺配合佛門叛逆邪佛一脈的唯一佛將他們擊殺,將屍體讓燭龍吞入腹中毀屍滅跡的,王爺怎麼還問小王是如何滅口的?”
信山王放聲大笑起來,他指着勿乞厲聲喝道:“東海王,你信口胡柴污衊於吾,不就是本王看上了日月燭麼?你居然……”
勿乞抓起日月燭就丟給了信山王,他淡淡的說道:“日月燭大爺我不要了,給你就是!”
看都不看目瞪口呆的信山王,勿乞向陽山王一行議政親王冷笑道:“信山王、禮山王勾結佛門,將唯一佛引入皇宮,在燭龍的配合下擊殺了陛下。陛下當年登基之時,當時的司天殿大祭司曾有言,陛下將死於自家孩兒之手,敢問幾位王爺可否有這件事情?”
勿乞話音未落,信山王已經一把按在了日月燭上,他嘶聲大吼道:“諸王謀逆,謀奪我大虞國祚,飛熊軍所有將士聽令,絞殺東海大軍,將所有叛逆一網打盡!”
抓起日月燭,信山王帶着身後數萬文臣武將飛速向皇宮出口狂奔而去。
地面隱隱顫抖着,四面八方都傳來了沖天的喊殺聲。
新編還沒有兩年的飛熊軍傾巢而出,在信山王心腹將領的帶領下直奔良渚殺來。
飛熊軍的中軍大營就在良渚城內,此刻已經有無數士卒衝出,向着諸位議政親王的府邸攻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