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這手藝都是從哪兒學的?”雲成岫好奇地問。
“就是瞎跑着玩,在外面餓了就琢磨着弄點吃的,生鴨蛋吃多了那股子腥氣讓人受不了。後來就試着用火燒熟了吃,剛開始的時候總是燒裂蛋殼,就想着用泥裹一下會不會好一點,多試幾次就燒成啦,這可是俺的獨家小秘訣。”雲成峰得意地說。
“二哥,你真是厲害啊!”雲成岫由衷地讚歎,她心裡暗想沒準二哥真有做美食家的天賦呢。
“嘿嘿,那是,也不看俺是誰的哥哥。”雲成峰更加洋洋得意。
“二哥,你真是太棒了!”雲成岫繼續商業互吹。
“哈哈哈!”雲成峰露着大槽牙,笑得前仰後合。
雲成岫也被逗樂了,她指着雲成峰的腮幫子說:“二哥,你笑起來怎麼像街口的旺財啊?”
雲成峰一聽不幹了,旺財是一條大黃狗啊,每天呲着牙在街口曬太陽。
“你纔像狗呢。”
“那我也是像條乖乖狗。”
“哈哈哈!”
倆兄妹邊鬥嘴嬉鬧邊往竈坑裡續着柴火。
“行啦、行啦,都別鬧了。”陳氏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她無奈地搖搖頭,“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似的。”
“娘,我們這叫兄妹情深、相愛相殺。”雲成岫笑着說。
“什麼愛啊殺啊,淨瞎胡說,快去洗洗你這小花臉,都被煙氣薰醜了。”陳氏用手指在雲成岫臉上抹了一下,給她看沾上的菸灰。
“哎呀,我的臉——”雲成岫驚叫了一聲,兩手摸了一下臉頰,果然蹭了滿手的菸灰。
她眼珠一轉,趁雲成峰不注意,伸手在他臉上從嘴角到耳根的方向抹了一把,頓時雲成峰的黑臉變成了長着鬍子的花貓臉。
“哈哈哈!”陳氏也禁不住大笑起來,兩個孩子太逗啦。
“娘,看看俺的臉是不是被你閨女給毀容啦?”雲成峰故作憤怒地說。
“嘻嘻嘻,更好看啦!”雲成岫在雲成峰的額頭上又畫出三道槓來,“像個大老虎!”
“啊嗚——”雲成峰配合地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
“哈哈哈!”陳氏和雲成岫倆人笑得肚子疼。
“老二,出來幫忙一下。”雲茂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幾人從廚房裡出來一看,原來是雲茂山扛着一捆有粗有細的樹幹回來了,到底重傷剛剛痊癒,體力不支,累得呼哧喘氣額頭上滿是汗水。
雲成峰趕緊上前從雲茂山肩上接下重物,拖拽着拉到了後院菜地邊。
陳氏取了一條擦臉巾遞給了雲茂山,心疼地說:“看把你累得,可以少砍點揹着還輕些。”
雲茂山擦了把汗,從水缸裡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哎呀,渴死俺了。”
他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喘着粗氣說道:“哎吆,這活真不容易啊,難道是老了,體力跟不上了?”
“爹,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雲成岫急忙勸慰道:“您正當年吶。”可不是嘛,這才三十多歲,在前世可算是年富力強的壯小夥呢。
“當家的,你這身子還得再養養,不能這麼着急出大力氣乾重活啊。”陳氏也在旁邊勸道。
“唉,也只能先緩緩了。”雲茂山也清楚身體養不好乾什麼都不成,再着急賺錢也得等體力完全恢復了再說。
“爹,這搭棚子的活俺來幹吧,以後俺上午撿鴨蛋,下午回來放到竈坑裡後,妹妹看着續柴火就行,搭個棚子也費不了多少時間。”雲成峰挽了挽袖子說。
“俺也能看着火,不會耽誤事的。”陳氏也在一邊說。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老大下課回來也能搭把手。”雲茂山想自己也只能打打下手了。
“這竈坑還要燒多長時間啊?”雲茂山又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問道。
“嗯,再添一次柴就行了,燜到竈灰變涼拿出來就正好。”雲成峰估算了一下燒製的時間說道。
“行,第一次拿出去賣,都要上點心,做的好吃了纔會有人買。”雲茂山說着才注意到了倆人的小花臉,“快去洗洗吧,都看不出臉長啥樣了。”
“哦。”雲成岫回到屋裡梳洗打扮,雲成峰則舀了一瓢水胡亂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