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放了一天的假怎麼不好好在家休息呢?“我舀了一碗湯提給他,看着他本就消瘦的身子有些清瘦了不少有些心疼。
“對啊,難得的一天不用去管學校和公司的事,我當然是想和你一起渡過咯。”誠笑着喝着湯。
“我可以理解爲是約會麼?”我調皮的眨了眨眼。
“當然!”
做了幾個小時的車,終於我們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安靜祥和落後的小村莊,四面環山,有着羊腸小道一般的小巷,住的是小小的平房,挨家挨戶,民風淳樸,一路上有不少的人前來問候,因爲這裡很少有外地人來這裡更何況來的是這麼一對璧人呢?這可把村裡的人都高興壞了於是都伸長了脖子急着出來看那對璧人。
“這裡是我外婆的故鄉,今天是她的忌日所以我這次想帶你去看看她。”誠牽着我的手,說道他外婆時他的目光比平時更加柔和了幾分,不難猜出他的外婆一定是個很溫情的人吧。
我們沿着一條僻靜的小巷走着,越走至深處越是荒涼。一直走到小巷的盡頭誠才停了下來。他若有所思的撫着那斑駁的木門,良久纔拿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打開了門。庭院中一株鳳凰花傲然的開着,庭院裡開着幾株不知名的花兒在晚風只能夠搖曳着身姿。雖看起來屋子已經很舊了但看得出誠很珍視這裡的一草一木。
我們站在那株鳳凰樹下看着那悠悠飄落的鳳凰花。“我的童年幾乎都是在這裡渡過的那時候真的很快樂。外婆的一生都在等外公回來,但可惜直到她去世的最後一刻也沒能等到外公回來。記得外婆去世的那一天,我哭着趴在外婆的牀邊爲什麼不去找外公?外婆笑着說那是約定,只要有那些過往的記憶我就很幸福了。之後便呆呆的看着院中的那株鳳凰花樹吶吶地說着要是能再等下去就好了。阿宇,我一直在等你呢·············”
“外婆去世後,我把這裡一切都原封不動的保存了下來。希望可以完成她的遺願,讓着株鳳凰花來代替外婆一直等下去。有時看着院中的這株鳳凰花我具有中時光倒流的錯覺。”他淡淡的笑着,微風頓起吹起了他的被晚陽染紅了的衣衫。“阿冰,讓我一輩子照顧你好麼?如果你還不能給我結果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等,我可以像外婆一樣在這裡等你一輩子也甘願。我終於明白了外婆那時所說的幸福。”
面對他的第二次求婚,我緩緩一笑。良久才走上前去,融入在他的懷抱中·········
我手裡攥着校長遞給我的留學通知以及那張明天早上的機票心中有了一絲懷疑。難道真的只是因爲我是最適合的人選才讓我去日本留學麼?按照校長的說法這個名額只有一個所以很是珍貴,但是據我瞭解校長的品行可從沒有這麼公平過!我總覺得裡面另有原因。
“咚咚”我還是來到了校長室,對於這蹊蹺而來的餡餅我決定還是讓他從哪來回哪去的好。說我膽小也好過於謹慎也罷,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毫不猶豫的接下這個未知福禍的餡餅,但是現在我有了牽掛對於這個也就不會太過追求了。
“請進。呀!原來是寧冰同學啊,稀客啊。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話說對於現在校長的一副哈巴狗的模樣,我還是有些不習慣啊!
“我是來說關於我去日本留學的事的。”
“有什麼問題麼?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好事麼?”校長“慈愛”的說着
我將手中的機票以及通知遞了過去,“的確出國留學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但是現在它不是,現在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在這裡畢業。”
校長的笑有些掛不住了,這丫頭存心和我對着幹是不是,之前我不批准她的留學申請她橫眉冷對的在衆人面前對他冷嘲熱諷,如今有人替她出錢讓他批准她留學,她現在又不要?真讓他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不行那個人說過一定要把她弄出國否則自己收受賄賂的事也會被捅出來的,既然軟的不行也只有來硬的了。
於是他眼珠一轉板起臉來呵斥道“寧冰,我知道以前我對你很嚴厲讓你對我有諸多的不滿之處,可是這是董事會一致討論選出的代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你一定要執意違抗董事會的命令的話我也只好將你開除了。”
呵呵,果然現出原形了!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在董事會這麼有人氣的?我淡然一笑“隨便你。”轉身離去。氣的身後的校長咬牙切齒,沒想到她那麼有骨氣,可是事到如今這可不是你一個人就能說的算的,我可不能因爲你這一個丫頭毀了自己的一生!
於是迅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那丫頭是在是太倔了,竟然把機票都退了回來。”
“呵,是麼。我料到了。這種事不需要我教你怎麼做了吧?”男子輕笑道。
“我明白。”譚校長擦着冷汗回着。
“恩······但是有一點不能傷到她,也不能知道今日之事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送到目的地後我會把錢回到你戶頭上。”電話那頭的男子遲疑了片刻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畢竟這個譚校長也不是什麼可信之人還是要恩威並施才能管用。
“我明白,一切聽您安排。”譚校長一聽還有錢可拿立刻笑得合不攏嘴,要知道這是一筆多麼划算的買賣啊!雖說寧冰那丫頭是難對付了點,但是要找幾個道上的人把她敲暈了綁到日本去也就算是完事了。想到這他開始謀劃了起來············
最近安美和安麗都好像很忙的樣子,許久沒見到安麗倒有些想念以前總是賴在我身邊的安麗了,習慣還真是可怕呢!我趴在窗臺凝望着那碧綠的操場上偶有幾隻鳥兒來覓食,又被路過的人驚起飛翔在天空,遠遠地看見操場上兩個明亮的身影。
“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許沐陽正要去找他沒想到在這碰見了,正好在阿冰快要離開的時候讓他斷了念頭。
競誠停下了腳步側過身來,他對他並沒有好感,可以說甚至有些厭惡他。但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把那種厭惡表現在臉上“什麼事?”
“離開阿冰,你們不適合。我很感謝你在我不在的那十年裡守護了她平安無虞,但是同時也恨你,因爲你她纔將過往的與我的記憶忘的一滴不剩,還認賊作父!”
誠的身影一怔,“什麼意思?”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但還是有些震驚。
“呵呵。”許沐陽笑了,“你應該也猜到了,她十年前失去的記憶就是我和她的那段歲月,你見到的那對所謂疼愛的她的父母根本就是一對魔鬼。在我六歲那年我與阿冰被那對夫婦領養,從此幾乎過着是地獄的生活,因爲一點小事沒做好被鞭子抽的暈過去的滋味你受過麼?被用火烤的通紅的鐵燙你試過麼?”他解下襯衫的兩個鈕釦,在他的左胸膛有一處至今還有些觸目盡心的燙痕讓競誠不由地皺眉。“這不是我勸你的放手的主要原因,其實更重要的原因阿冰她的身體原因。自我們被那對夫婦領養後他們就一直逼迫她服用一種*,現在她的身體恐怕已經沒有幾年了。”許沐陽幽深的眼暗淡了幾分。
“怎麼會這樣?”競誠心裡亂了神,的確阿冰的身體明顯的感覺一年比一年要衰弱了,每到劇烈運動時她都會有暈倒的狀況,一直以來她都以貧血的理由來搪塞過去,自己竟也這麼大意絲毫沒有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可是自己怎麼能因爲這個就放棄她呢?“你告訴我這些只會讓我更加的憐惜她,我是不可能離開她的。”除非她不愛自己了,競誠闇然的在心中苦笑。
“呵呵,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同樣十年的感情我也想知道在她恢復了記憶後會選擇你還是我?對了,你知道我現在和她同居的事了麼?”稍稍邪惡的拋下了一顆誤會的種子在競誠的心中,他倒要看看那個男人究竟有多大的胸懷。在愛情上面是要自私的他不認爲自己的做法有絲毫的不妥,輕輕地擦過競誠的肩走過。他現在還要更重要的是要去確認。這次的命令是老頭親自下的命令讓自己完成的是不是老頭察覺出了那對寧冰父母有什麼問題了?讓他去辨別是不是妖龍和血蛇,畢竟自己是被他們調教了十年的工具,自然對他們的習慣要了解的深一點。如果是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殺了他們真好了結他的心頭的一根刺,也讓自己有了親手報仇的機會自然要感謝他:如果不是真正好也打消了他的疑慮。好一個一石二鳥、借刀殺人的法子!那老頭的心機果然不是一般人,想到這裡自己也不由的皺眉。至於寧冰的事老頭又會有怎樣的打算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如果讓老頭看上了她依她那個倔脾氣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爲今之計也只有讓她先避開了。
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是萬里無雲的晴朗天氣,現今卻下起了雨來。我站在樓梯口前的屋檐處,看着雨綿綿的落下,思酌着怎樣回家。
“我送你回家吧。”誠溫情的爲她撐起了一把傘,看見下雨的那一刻他就不放心的追了過來,也許是今天許沐陽的話震撼到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嗯。”傘有些小,我們只能貼在一起走。到家時誠已被淋溼了一大半,而我卻絲毫沒有淋到。“去衛生間換一身衣服吧,不然會着涼的。”好在許沐陽不在家,我隨手拿了件他的衣服給誠。競誠的清明的眼浮上一絲闇然,隨即又沉澱下去。
“今天,你今天好像有心事,怎麼了麼?”競誠頓了頓腳步,淡淡一笑“沒什麼。”我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總是覺得他今天的反常神情似乎和許沐陽脫不了關係。他既然不願意多說我也不想勉強。